再談中央政府港澳涉台官員的昨日與今日 再談中央政府港澳涉台官員的昨日與今日

本欄七月三十一日《中央政府港澳涉台事務官員的昨日與今日》刊出後,引起一些讀者朋友很大興趣。但也有讀者朋友表示,惟是仍有「遺珠」,希望筆者能予以補缺。為此,現再搜集資料,以作補充。

要談到「遺珠」,不可不談香港中聯辦台灣事務部部長邢魁山。據說,邢魁山從地方到中央工作的過程,有點像是提攜他的王兆國的「從地方到中央」歷程的翻版:當年,王兆國在湖北省十堰市的第二汽車製造廠工作時〔其實「十汽」是中央企業〕,鄧小平前往視察,在聽取匯報時發現了當時尚很年輕的王兆國這根「苗子」,而透過組織程序將之提拔到中央工作。王兆國在到京之後,曾出任共青團中央第一書記。一次,他到遼寧省考察工作,發現時任共青團遼寧委員會宣傳處長兼《遼寧青年》總編輯的邢魁山這棵「苗子」,便設法將之調到團中央,任政策研究部主任。王兆國調任中台辦、國台辦主任後,就把邢魁山帶到兩台辦,任研究局〔三局〕局長。邢魁山在任此職多年後,提升為主任助理兼聯絡局〔八局〕局長,並以此「高職」「低配」調任前香港新華社台灣事務部部長〔按:主任助理是介於副主任與司局長之間,相當於台灣文官職級的第十三職等〕。當時,此一「高職低配」情況,被視為北京中央重視港台關係事務的一個具體體現。

邢魁山任國台辦研究局長時,第一副局長為魏尤龍,第二副局長為孫亞夫。後來魏尤龍平調前澳門新華社台灣事務部部長,孫亞夫順理成章升任第一副局長。邢魁山調任後,孫亞夫再晉升為局長。現在,孫亞夫已升任國台辦副主任,以填補周明偉被免職後所遺下的空缺。在魏尤龍調返北京時,可能是出於「行政倫理」的原因〔原排在他後面的孫亞夫已升為研究局長〕,也可能是根據港澳兩地已先後回歸,其涉台工作的重要性已凸顯出來,國台辦在重組其職能部門時,撤銷了人員交往局〔六局〕,增設了港澳海外涉台事務局〔後改稱港澳涉台事務局,簡稱「港澳局」〕,需要借重魏尤龍的經驗,故他並沒有返回研究局,而是到新設的港澳局〔六局〕任局長。不久,聯絡局〔八局〕局長袁祖德准備退休,他又被調到聯絡局,先是「高職低配」地出任副局長,待袁祖德退休並調到澳門任海協澳門辦事處副主任後,再恢復原職級,任聯絡局長。

邢魁山到香港後,以在香港能較快接收台島資訊及參考港澳涉台學者媒體分析研究成果的優勢,在做好本職工作的同時,特別注重對台研究工作。他的手下有幾名正、副處長級的研究人員,如楊親華、黃文濤〔曾任海協會研究部副主任〕、李逸舟等。現在,此三人均已返京,繼續從事研究工作。其中,具有博士學位的楊親華任研究局副局長。由於孫亞夫升任國台辦副主任後,不再兼研究局長〔但已取代正式退休的唐樹備出任「海峽兩岸關係研究中心」的副主任〕,而上級又未任命新的局長,故實際上是由楊親華主持研究局的工作。黃文濤返京後,也在研究局工作,不久前升任副局長。而李逸舟則任「海研中心」副主任。比照「海研中心」的前、後任主任唐樹備,孫亞夫的行政職級,副主任的位階應是在局長或副局長之譜。因此,他的行政位階,與楊親華、黃文濤是不相伯仲。

香港中聯辦台灣事務部前副部長葉克冬調返北京後,先任港澳局副局長。在魏尤龍調往聯絡局後,即升任局長。在葉克冬調返北京的同時,作為交流,原來曾先後任國台辦秘書句〔一局〕、新聞局〔四局〕副局長的楊流昌,即平調到香港任中聯辦台灣事務部副部長。而在楊親華等研究人員調返北京後,原上海台灣研究所的骨幹人員仇長根,則調到香港中聯辦台灣事務部任處長。

海協會澳門辦事處主任張曉布,前、後任副主任袁祖德、張啟勝,都曾任國台辦聯絡局局長。據台灣大學政治研究所博士研究生沈建中的博士論文《大陸海峽兩岸關係協會之研究〔一九九一年──一九九八年〕》所載,聯絡局的職能是「負責台灣高層與重要人士的接待工作」,是一個半公開的職能部門。在丁關根任國台辦主任時,張曉布任交流聯絡組組長﹔在王兆國任國台辦主任時,張曉布任聯絡局副局長〔局長為現任澳門中聯辦副主任的王今翔,當時王今翔是以國台辦主任助理身份兼聯絡局局長〕。王今翔調澳門後,王永海接局長,後來張曉布也曾接任局長。而在陳云林接任國台辦主任後,張啟勝任交流局〔七局〕局長,袁祖德任聯絡局局長。張曉布調澳門前,還曾任海協會副秘書長、海峽旅行社副總經理。

前述沈建中「博士論文」,在提到劉綱奇時,列舉了如下的資料:一九四七年一月一日出生,湖南湘鄉人,北京航空學院畢業。曾任中國殘疾人協會宣教部副主任、華夏出版社副社長〔頗受鄧朴方信任〕,國台辦交流局副局長,綜合局副局長,海協會副秘書長。

「博士論文」提及鄒哲開時的資料如下:北大法律進修班結業,曾任福建省政府副秘書長,國台辦綜合局局長,海協會副會長兼秘書長,前香港新華社協調部部長。

「博士論文」在提及國台辦港澳局現任副局長周寧時,則開列資料如下:生於一九六0年,籍貫北京,中國人民大學法律系畢業,與法律專才李良實交往密切〔李良實為國台辦前副主任孫曉郁手下法律智囊〕。軍人出身,為一營級幹部。曾任海協會諮詢部主任,後轉任綜合部副主任。周寧在「汪辜會談」時任秘書部副主任,與時任副秘書長的劉剛奇均是海協會與談人員。

還有一位曾在國台辦任職,即使是調離國台辦,但其工作仍與台港澳直接關聯的全國政協辦公廳港澳台僑聯絡局局長樂美真,也值得一提。按「博士論文」所載,他曾在「丁關根時期」任國台辦人員往來組組長。但最權威的樂美真簡歷,則是在由他所著的《金門商談漫記》一書〔樂美真題簽面贈筆者〕的扉頁作者介紹:樂美真,浙江寧波人,一九四七年九月四日生於山東臨朐。畢業於山東省實踐中學、北京國際關係學院。曾任教師、外貿公司幹部。一九七八年起在中央對台工作領導小組辦公室、國務院台灣事務辦公室任處長、副局長〔按:人員交往局〕。一九九一年在新華社香港分社任台灣事務部副部長。一九九四年起在全國政協港澳台僑聯絡局任副局長、局長。此外還擔任中國紅十字人員總會理事,全國台灣研究會常務理事,中華文化交流與合作促進會常務理事,中華海外聯誼會理事等職。一九九零年九月,樂美真曾前往金門,參與「金門商談」,是一九四九年後兩岸間第一個協議「金門協議」的參與及見証人。據美真親口向筆者証實,他是中共元老伍修權的女婿,其夫人也在國台辦〔聯絡局〕任職。

前澳門新華社台灣事務部的首任部長季挺,離任後返回上海市台辦,上級擬升任他為主任〔來澳前原任副主任〕。但他認為自己就要退休,應將機會留給年輕人而婉拒之,而安於重任副主任。其實,此時他離退休年齡還有幾年。此事在上海官場中,一時傳為佳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