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水扁連番致函聯合國秘書長潘基文以至聯合國安理會七月輪值主席、中國駐聯合國常任代表王光亞,提出「以台灣名義加入聯合國」申請,均遭退回後仍不死心,還將在九月十八日第六十二屆聯合國大會開幕之前,繼續以「輪番轟炸」戰術,接連去函潘基文及安理會八、九月輪值主席。這是陳水扁、邱義仁的「烽火外交」戰略意圖及「一箭多雕」戰術運用。其目的很明顯,既是要在國際社會中炒熱台灣的所謂「國際主體地位」並使其發酵,以極小的「成本」對北京的「一個中國」原則造成較大的困擾;也是要為其在島內推動的「以台灣名義加入聯合國公投」作外部氛圍配合。與此同時,透過此反覆進行的「致函」活動,製造「國際悲情」,及質疑、衝擊聯合國第二七五八號決議的合理性、正當性和特效性,以爭取某些認識模糊的國家的同情和認同,使「以台灣名義加入聯合國」的假議題得以弄假成真。
台灣當局的這一手法,似是早就有備而來,並經精密的沙盤推演。其中,「搶」在七月三十一日王光亞的聯合國安理會輪值主席任內最後一天向其致函之舉,就透射了邱義仁擅搞陰謀小動作及計算精確的特點。這些陰謀小動作,與本欄七月中、下旬曾分析議評的台灣當局將以批准國際公約手段挑戰聯合國及推行「遍地烽火外交戰略」,是各成「崎角」、互為配合。
如同台灣當局要鑽中國大陸不方便或不打算參加某些政府間國際組織的空子,及祭出「中華民國」曾在聯合國通過第二七五八號決議的一九七一年十月二十五日之前,簽署了多個國際公約的藉口,要向聯合國秘書處送交「立法院」對這些國際公約的批准書的做法那樣,台灣當局「國安」系統經過研究推敲之後,也意圖以聯合國第二七五八號決議中找到的「灰色地帶」,而質疑其合理性、正當性及時效性,為提出「以台灣名義加入聯合國」申請尋找以至製造「法理依據」。
實際上,當潘基文第一次拒收陳水扁的去函後,呂秀蓮等人就叫囂,二七五八號決議並未寫上「台灣是中華人民共和國的一部份」;而「外交部」官員也聲稱,第二七五八號決議只是解決中國代表權的問題,並未賦予中華人民共和國在聯合國代表台灣二千三百萬人民的權利。台灣當局繼而以此為由,認為已經「事實主權獨立」的「台灣」,不必受第二七五八號決議的管轄,而是有權按《聯合國憲章》所規定的「會籍普遍性」原則,申請加入聯合國並成為其會員。台灣當局的這一詭論,當然是不經之談。實際上,聯合國第二七五八號決議已經在政治、法律和程序上徹底解決了中國在聯合國的代表權問題。而聯合國是由主權國家組成的政府間國際組織,作為中國的一部份的台灣地區,根本沒有資格以任何名義和借口參與聯合國及其專門機構的工作和活動。
但不可否認的是,受限於三十五年前的時空背景,第二七五八號決議確也是存在著不夠周延之處。尤其是其中的「蔣介石的代表」的提法,就有不夠嚴謹之嫌,顯然並非是法律用語,而是政治用語。在此情況下,估計台灣當局在今後的幾個月內,將會針對第二七八五號決議的文字表述,大搞「文字捉蚤」遊戲,鑽其「灰色地帶」空子並使用偷換概念、曲解原意的手法,以「強化」所謂第二七五八號決議並未列明「台灣是中華人民共和國一部份」,因而台灣有權加入聯合國的訴求理由。
因此,聯合國秘書處採用「退件」的做法,固然是維護了《聯合國憲章》的嚴肅性和聯合國的尊嚴,但卻只能是「治標」,而不能「治本」。亦即未能釜底抽薪、「堅壁清野」地掃除一切可被台灣當局繼續利用來進行「入聯」活動的「把柄」。
就此,北京應該主動出擊,並跳脫第二七五八號決議的思維定勢,尋求聯合國大會通過一個新的,但更為嚴謹、更為完美的有關台海問題的決議,以「補強」第二七五八號決議的「弱項」。比如,以三個「中美聯合公報」的台海定位為藍本,由友好的國家聯署,提出「世界上只有一個中國,台灣海峽兩岸均屬中國,並適用於二七五八號決議」的決議文草案,交由大會表決。由於這個決議文的內容,符合大多數與中國建交的國家的「一中」政策;也由於它源自於「中美聯合公報」,將令到最有可能在台灣事務上暗中偏幫台灣當局的美國,也不好公然跳出來反動,最多是投棄權票而已,故這個決議文獲得通過的機會很高。而在聯合國大會通過這個新的決議,並聯同第二七五八號決議配合實施的話,就等於是繳了陳水扁提出「以台灣名義加入聯合國」申請的「械」,既治標又治本、一勞永逸地粉碎台灣當局的「入聯」圖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