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警破獲跨境販運毒案具重大國際意義 司警破獲跨境販運毒案具重大國際意義

澳門特區司法警察局警員破獲歷來最大宗的毒案,繳獲超過五十公斤純度極高,市值逾兩億元的可卡因,並拘捕四名涉嫌負責跨國返毒及接應的菲律賓男女。這個消息,引發了轟動效應,不但是國際媒體紛紛報導,而且就是平時頗為挑剔的本澳網民,也一改其以往因遊行衝突而對司警「不懷好感」的態度,為之叫好而猛按「贊」。

由於司法警察局仍需對案情保密,我們因而未能得知更多的案情資訊。但從已公佈的案情看,是司警人員主動作為,根據對一個可疑集團進行分析,契而不捨,在未打草驚蛇的情況下,主動出擊,終於破案。這個販運毒集團涉嫌在過去一年,曾多次以單獨或不同組合形式進出內地及港澳,估計是不斷測試各地口岸的緝毒及調查能力,然後確定最終的偷運毒品路線。今次,四名疑人是先從菲律賓到巴西聖保羅市,收取由毒品集團交付的毒品後,乘飛機到北京直接轉機來澳,企圖以迂迴的跨國路線逃避偵查。另外,毒品除了以膠袋密封包裝,外面更使用可反射口岸x光照射的過底紙包裹,外層再以禮物包裝紙包裝成禮物式樣,意圖蒙混執法人員的檢查。這種作案手法,世上罕見。

其一是不惜高成本,在幾大洲之間進行「國際迂迴」。其二是手段出「奇謀」,盡管不屬「高科技」,只是使用了「含金量」較低的複寫紙,但卻突破了極為嚴密的北京國際機場的緝毒防線,包括具有極高驗毒功能的X光機及緝毒狗都能避過。這個販運毒集團卻是栽倒在科技手段相對較低的澳門特區,這就證明瞭兩個規律:毒犯也深知最危險的地方卻是最安全的辯證道理,實際上,一般毒販都認為中國的反毒政策極為嚴苛,尤其是北京國際機場高度戒備,因而毒販往往都不敢以身試法,不敢輕易冒這個險。但這個販運毒集團卻冒了這個極大的風險,也並讓其成功地「突圍」了。另外,這個販運毒集團「闖關」的技術含量並不是太高,但卻使人有「真想不到」之嘆。實際上,形形色色的販毒集團為了「闖關」,採取了很多不同的偽裝手法,包括將毒品溶化後滲浸在衣帽之中,闖過關後再溶於水中進行提煉等。而他們所採用的以複寫紙包裝的方式,顯然是曾經做過實驗,證明可以瞞過X光機。果然是以此方式先後闖過了巴西聖保羅和北京的首都國際機場。但卻騙不過澳門司警的金睛火眼。這充分證明,科技含量再高,也高不過人腦。

從這案件中可以看到,澳門有可能已經成為國際販運毒集團的一個中轉地。盡管從澳門目前的情況看,尚未能成為國際毒品的「集散地」,但「中轉地」卻有可能。在此前,主要是某些幫派集團及不良青少年,以零敲碎打方式走私毒品。但在賭牌開放後,某些幫派集團紛紛「漂白」,從事貴賓廳生意,賺得更多,而且安全,甚至「出得了殿堂」,其中一些人成了政協委員或擔任了澳門社會的各類政治公職,也就無需再去經營那些提心吊膽的毒品生意。因此,澳門的涉毒形態,已經「轉型」為由外籍人士「擔綱」。而且,由於澳門特區的居留政策相對寬鬆,世界各地尤其是東南亞人士居澳漸多。有人不滿足於務工難以「一朝發達」,因而鋌而走險「撈偏門」;有人本來就是毒販卻以「外僱」身分作掩護,進行販運毒。

實際上,據一些學術報告所示,澳門地區販運毒集團活動的一個特點是,跨境犯罪越來越明顯,其中包括區際犯罪、國際犯罪,外來犯罪人數增多,偵查難度加大,取證問題成為當下毒品犯罪偵破的突出問題。澳門現在有印尼、菲律賓、泰國、非洲等外籍人士非常多,隨著國際化城市的提升,國際化犯罪的程度也提升了。而且涉毒人員的成分也越來越複雜。跨境分兩部分,一個區際,一個國際。區際的叫兩岸四地,內地人士、台灣的、香港的都有。國外主要涉及的是東南亞、非洲這兩個區域。在東南亞,泰國應該算是轉運點。多數的毒品都是從泰國、越南這些地方集散。現在澳門有很多往來東南亞的廉價航班,有時候還是免費的,不要機票,只是收一些稅,很多人就靠這個渠道來運毒或入境,都是烏幹達、坦桑尼亞之類比較窮的地方的人。這種國內外人士聯手或者說流水作業運毒到澳門的情況日趨嚴重。澳門通常是一個中轉站,然後運到香港、台灣、內地等地。不過,澳門特區的司警人員不辱使命,不負眾望,保持高度警覺,也保持高昂鬥志,終於破了這宗大案。

當然,正如人們所說的那樣,這只是冰山一角,仍有可能會有漏網之魚。就像當年的反偷渡那樣,每成功截獲一人,可能有好幾個偷渡客成功闖關,因而得以成功闖關的販運毒個案的比例可能不。因此,必須繼續努力,再接再厲,總結經驗,以利再戰。而且,在破了這宗案件之後,販運毒集團可能會吸取教訓,又會「魔高一尺」,想出更「絕」的「闖關」手段來。這就需要司警繼續努力,調查研究,分析鑽研,精益求精,再上層樓,「道高一丈」。不管販運毒集團採取什麼樣的古靈精怪手段,都逃不過司警的金睛火眼。

澳門特區司法警察局今次破獲這宗特大販運毒案件,具有一定程度的國際意義。實際上,長期以來,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的特殊時空背景,澳門都被視為「毒品口岸」。在上世紀六十年代上中期著名的「中蘇大論戰」中,前蘇共中央在「公開信」中指責中共暫不收回港澳政策的同時,就造謠攻擊中共利用澳門,透過南光貿易公司出口鴉片製品,以換取外匯。澳門回歸後,尤其是「九一一事件」之後,澳門適逢開放賭牌,美國人又緊盯澳門,以「賭場是洗錢中心」的邏輯,將澳門視為「洗錢中心」及販運婦女中心。而基於「洗錢」與「販運毒」有著密切聯繫的規律,又將澳門視為「販運毒中心」。前些年就曾在聲稱朝鮮是核試、假幣、洗錢「三大害」之時,將澳門也給拉扯了進去,實際上美國財政部就曾對澳門的一些銀行「採取行動」。而自二零零九年起,美國國務院的《年度國際毒品管制策略報告》,都會檢討澳門打擊洗黑錢活動的表現。前年發表的報告,首次聲稱澳門的博彩業被利用作洗黑錢。美國國務院要求澳門加強各政府機構協作,遏止洗黑錢活動,並加強對中介人的監督、調查和實施跨境貨幣報告。美國編制的販賣婦女、洗錢、販運毒等報告,經常將澳門列為「高度觀察」的地區。因此,今次司警破獲了此宗販運毒案件,在一定程度上,作出了有力的回答,澳門特區政府和警方有能力反制這些犯罪活動,請美國佬不要「杞人憂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