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國務院前日宣布澳門特區第六屆政府主要官員和檢察長的任命名單後,昨日出版的《澳門特別行政區公報》,也刊登了行政長官賀一誠的第90/2024號行政命令,任命宋敏莉為澳門特別行政區終審法院院長,任期三年。本行政命令自二零二四年十二月二日起產生效力。至此,根據《澳門基本法》第一百零二條關於在就職時,必須在宣誓擁護基本法,效忠澳門特區的同時,還必須宣誓效忠中華人民共和國的主要官員、立法會主席、終審法院院長、檢察長,全部到齊。只不過是,各人的任期不同而已。實際上,主要官員和檢察長是在二零二四年十二月二十日就職,終審法院院長的任命則是在昨日起生效,但其就職宣誓,可能要與行政長官、主要官員、檢察長一道,在十二月二十日進行。至於立法會主席,已經於二零二一年十月十六日,與其他三十二名議員一道宣誓就職,是否還需要像行政長官、主要官員、終審法院院長、檢察長那樣,於十二月二十日在習近平主席面前再次宣誓就職?就要看中央辦公廳及有關機構的安排了。
新一屆主要官員和終審法院院長、檢察長的人事安排,展現了新人事,新思維,新作風,新氣象。當然,其中的終審法院院長,因為一方面,根據《司法組織綱要法》規定,在終審法院院長出缺時,由符合終審法院院長條件並在終審法院年資最久的法官以兼職制度代任,因而宋敏莉已經於今年九月代理院長,現在的正式任命,人們早已「料事如神」地認知。而即使是在人們對必須由國務院任命的新任主要官員和檢察長的人事「猜呈沉」之事,對其中兩位現任的司長,具有與岑浩輝同樣「老澳門人」背景的張永春、黃少澤,獲得留任,也是在人們的意料之中。
不過,有點令人感到訝異的是,在十一月初坊間流傳的一份主要官員及檢察長「新人事名單」中,竟然沒有張永春之名,而是由黃少澤「升呢」接任行政法務司司長。人們對此百思不得其解,但也從「好處」想:一方面,是希望黃少澤能夠充分發揮其在司法警察局及保安司長職位上,將回歸前號稱「有牌爛仔」的警務隊伍整頓好,成為政治上愛國愛澳,專業上技能專精的經驗,將公務員隊伍也整頓好;另一方面,行政法務司長是特區政府的「二把手」,當行政長官請假時,往往代理行政長官,因而有可能在日後的行政長官選舉中,被視為是行政長官參選人的「大熱門」。因此,具有「十三太保」背景的黃少澤,可能是日後的行政長官參選人。
實際上,香港特區的多位行政長官,就是在政務司的任上「升呢」的。而在澳門,何超明之所以明知廉政公署已經就「十幅墓地案」作出公正的結論,但也要死纏爛打民政總署「送交資料缺失」,就是要籍此把民政總署的上級主管——時任行政法務司司長陳麗敏「拉下馬」,自己就以「打虎英雄」的姿態坐上該位,為此後的參選行政長官「搭好天梯」。幸得終審法院和初級法院在分別預審或審理該案時,以事實為依據、以法律為準繩,公正地作出判決,也在客觀上挫敗了貪腐分子何超明妄圖「篡區奪權」的圖謀。
國務院還是根據岑浩輝的提名,繼續任命張永春為行政法務司司長。這除了他也是「十三太保」之一,及在五年任內貢獻良多之外,還因為他在廉政專員的任內,客服了許多困難及艱辛,成功偵查了何超明的貪腐案,並保證了澳門特區不會落在某些陰謀家的手中。
第五屆特區政府的經濟財政司司長李偉農,第六屆特區政府的運輸工務司司長譚偉文,都是在「十幅墓地案」中,受到何超明栽贓陷害者。他們的被提名及任命,多少也有為他們「平反昭雪」之意,當然更是其本身就「有斤兩」。比如譚偉文,在颱風「山竹」襲澳後兼任氣象局長,將一個「爛攤子」整頓好。而恰好此時羅立文聲言不會爭取連任,因而人們都認為譚偉文可能是接任運輸工務司司長的人選之一,而且這也是對他在「十幅墓地案」中遭受冤屈的補償。但由於賀一誠誠懇邀請羅立文連任,譚偉文未能「更上層樓」。現在,羅立文還是堅持要退休了,因而譚偉文在遲了五年之後,還是眾望所歸地出任運輸工務司司長。
譚偉文是所有主要官員中,唯一具有台灣地區學歷者(成功大學理學學士),更是自歐文龍之後,多屆特區政府主要官員的「台灣學歷」呈現「空白」後,再次具有「台灣學歷」者出任主要官員。這有利於向台灣民眾示範「和平統一,一國兩制」。
遺憾的是,在澳門回歸祖國後,連續五屆特區政府的主要官員中,都有一位土生葡人的傳統,未能延續下來。或許,由於主要官員不但是必須宣誓效忠中華人民共和國,而且在「賢能愛國者治澳」原則下,葡裔居民出於其血緣及教育背景,未能精準地領悟及執行中央的精神及決策有關。
另一位「遲了五年」的是新任社會文化司司長柯嵐。五年前人們都認為,她可能會遵循譚俊榮從特首辦主任晉升為社會文化司司長的路徑,將會獲得提名及任命為社會文化司司長。但可能是因為她與崔世安的關係極深,在「不使用『何崔集團』的人」思維下,被「流放」到民政總署。其實,柯嵐不但是與崔世安關係很深,更是「紅三代」,其祖父及父親與中央老一輩革命家的淵源極深。說不准,賀一誠的未能連任,可能也與此錯置人事安排有一定的關係。
一個月前「放風」的名單,柯嵐是出任經濟財政司司長。當時就有評論說,因為她擁有豐富的政府公職經驗,以及她具有金融經濟學歷。可能是在當前的國際「大變局」下,要將未受美國等「制裁」的澳門特區建設成為新的交易所有關。但最終發表的是,她出任社會文化司司長,可能是該範疇的工作,與她現任的市政管理委員會副主席有很大的「重疊」,屬於輕車熟路。實際上,前日她在記者會上提到的民生事務,都有著「市政署」的影子。
接任檢察長的陳子勁,令人最深刻的印象,是在何超明案中,擔任起訴其「前上司」何超明的檢察官,在法庭辯論中,鎮住了氣焰囂張的何超明。他直斥何超明「大話愈講愈多」的那幾句話,至今仍為人們津津樂道。
既然是有五位新人,那就等於是有五位現任的主要官員或檢察長未能獲得連任。不過,按照「能上能下」的精神,及即將進入立法程序的《澳門特別行政區主要官員守則》修訂法案的規定,他們有可能會回到原機構,或是調到其他機構。實際上,「新人」遺下的空缺,可以「填補」,如李偉農原來就是柯嵐的市政署副主席的職務,其實是等於「對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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