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牢記及貫徹落實習主席關於開發橫琴的「初心」

  習近平主席在視察橫琴粵澳深度合作區時指出,「一定要牢記開發橫琴的初心就是為了澳門經濟適度多元發展。要堅定落實規劃,保持戰略定力,堅持久久為功。」這是時隔六年之後,習主席再次強調開發橫琴的「初心」——二零一八年十月二十二日,習主席第四次視察橫琴時強調指出,「建設橫琴新區的初心就是為澳門產業多元發展創造條件。橫琴有粵澳合作的先天條件,要加強政策扶持,豐富合作內涵,拓展合作空間,發展新興產業,促進澳門經濟發展更具活力。」
  正如內地報告文學作家曾平標在其二零一九年撰寫出版的《初心—粵港澳合作中的橫琴故事》一書中所述,從二零零九年至二零一八年,習近平總書記四次到橫琴,第一次定調,第二次鼓勁,第三次勉勵,第四次鞭策……每一次行色匆匆,步履深深。每一次諄諄教誨,苦口婆心。十年的時間裡,黨和國家的主要領導人密集視察同一個地方,這在新中國歷史上並不多見。為什麼?初心!助力澳門產業多元發展的初心!
  二零二四年十二月十九日,習主席再次親臨橫琴,再次強調開發橫琴的「初心」,按照曾平標的排比句,那就是督促了。
  值得注意的是,就在習主席第四次視察橫琴,強調開發橫琴的「初心」之後不久,二零二一年九月,中共中央、國務院印發《橫琴粵澳深度合作區建設總體方案》,並指出建設橫琴粵澳深度合作區是習近平總書記親自謀劃、親自部署、親自推動的重大決策,是深入實施《粵港澳大灣區發展規劃綱要》的重點舉措,是豐富「一國兩制」實踐的重大部署,是為澳門長遠發展注入的重要動力,有利於推動澳門長期繁榮穩定和融入國家發展大局。此顯示,開發橫琴的「初心」,從習主席首次視察橫琴,並宣布「中央政府已決定同意開發橫琴島」後頒發的《國務院關於橫琴開發有關政策的批复》相比,不但是發文單位的位階大為提升,由國務院單獨發文上升為中共中央、國務院聯合發文,而且發文方式也以「被動式」的對廣東省的申請報告予以批复,升格為「主動式」的公佈中央制定的《橫琴粵澳深度合作區建設總體方案》。尤其是在組織體制方面,由珠海市及橫琴新區的單方掌握,不但是提升到省級行政區劃的位階,由廣東省與澳門特區雙方聯合組建合作區管理委員會,並由廣東省省長和澳門特區行政長官共同擔任雙主任,唯一的常務副主任是由澳門特區擔任。亦即有如「深度合作」的概念那樣,澳門特區是深度參與,並成為管委會的主要成員。
  此前,雖然頒佈了被形容為「比特區還特」的《國務院關於橫琴開發有關政策的批复》。但該政策的主導者是「以珠海為主」,因而就出現了被澳門中小微企業者形容為「借艇割禾」的狀況,只顧將優惠政策運用於興建豪華樓宇,而對澳門中小微企設立了極高的「進入門檻」,而令他們「望門興嘆」。
  其實,橫琴新區之所以能夠獲得中央批復「比特區還特」的政策,就是中央在澳門特區面對博彩業一枝獨秀的格局,將會令國家安全與經濟安全受到威脅,澳門經濟的主體中小企業也在博彩業的「排擠效應」之下陷於邊緣化,而澳門的土地利用卻已呈飽和,再無地可用的困境,就利用橫琴與澳門一河之隔的有利地理條件,給予「準自由貿易區」的有利條件,以協助澳門落實「經濟適度多元發展」,扶持澳門中小企業,解除其「無地發展」之憂。因此,沒有澳門的因素,就沒有橫琴的優惠政策。這就是「皮之不存,毛將焉附」的道理。如果反客為主,將「皮」與「毛」的關係顛倒,那就是錯誤理解中央的戰略意圖了。
  但地方政府似乎是誤解了中央的戰略意圖,忽略以至是忘記了中央給予橫琴新區特殊優惠政策的「初心」,只是熱心吸引大型央企進駐橫琴,將最佳地段安排為十字門中央商務區,先把橫琴的「氣勢」做「大」再說,甚至《珠海特區報》「作大」到將珠海市七屆人大常委會通過的《珠海經濟特區橫琴新區條例》,形容為《橫琴基本法》,將之與只有最高國家立法機關才具權立法的基本法律相提並論。而對澳門中小企進駐橫琴則設置頗高的「門檻」。因而有人埋怨,這是澳門「為他人作嫁衣裳」,在爭取到將「比特區還特」的政策落戶橫琴之後,卻享受不到此本來是中央專為澳門而給予的優惠政策。
  對此現象,時任澳門中聯辦主任的王志民,趁著尚未來得及沾染「本位意識」的鄭人豪到任珠海市長之機,向其轉達中央的戰略意圖,無論是「珠海特區」還是「橫琴新區」,都是因「一國兩制」而設立和發展,也可以說是「因澳門而生,因澳門而興」,在豐富「一國兩制」實踐中具有天然的歷史使命和重要責任。未來珠澳合作要從這個大局出發來進行戰略謀劃,總體上應形成符合雙方利益的頂層設計,對澳門參與珠海、橫琴建設的主要目的和產業佈局多溝通多交流,理順關係,增進共識。
  其實,即使是國務院批复的《橫琴發展總體規劃》,其第一章《橫琴開發的主要意義》就列出三項意義,其第二項就是「有利於促進澳門經濟適度多元發展和維護港澳地區長期繁榮穩定」,其中就有「有利於彌補港澳土地資源有限和勞動力相對短缺的劣勢,為逐步改變澳門經濟結構比較單一的問題提供新的空間」的表述。而《粵澳合作框架協議》也將《合作開發橫琴》列在「置頂位置」,並在「總則」中明定「拓展澳門經濟適度多元發展新空間」。《國務院關於橫琴開發有關政策的批覆》更是全文貫穿著「深化改革開放、推進粵港澳更緊密合作、促進澳門經濟適度多元發展和維護港澳地區長期繁榮穩定」的主線。
  由此可見,無論是《國務院關於橫琴開發有關政策的批复》,還是作為其「2.0版」的《橫琴粵澳深度合作區建設總體方案》,都是為了落實貫徹習主席有關開發橫琴是為了促進澳門經濟適度多元發展的「初心」,並不能走偏。
  澳門經濟適度多元發展,當然首先就是要設法改變目前經濟結構單一,博彩業一業獨大的情況。為此,澳門特區政府已經制定《經濟適度多元發展規劃(2024—2028年)》,並積極推動綜合旅遊休閒業、中醫藥大健康產業、現代金融業、高新技術產業和傳統產業轉型升級、會展商貿及文化體育產業。但老實說,即使是這些新興產業都能獲得長足的發展,其所能生成的「GDP」數值,都將難以扭轉博彩業所產出的「GDP」數值仍然佔有重要位置的狀況。
  因此,在廣東省人大常委會擬制《橫琴粵澳深度合作區發展促進條例》的過程中,時任澳門特區行政長官的賀一誠就不斷公開提出,在橫琴的粵澳深度合作區,澳門企業的產值及稅收歸於澳門特區。但可能是由於這涉及到國家體制及世界貿易組織規例,《條例》仍然規定,深合區的稅收和國有土地出讓收入,由合作區與珠海市均等共用;深合區的「GDP」納入珠海市統計。
  這又將是另一種「為他人作嫁衣裳」。澳門特區政府和工商各界積極到深合區投資「四新」產業,固然是可以便利於澳門居民的就業生活,但卻未能解決澳門特區最急迫的「經濟適度多元發展」的其中一個要素:大幅降低博彩業在「GDP」數值的佔比的問題。
  其實,賀一誠所訴求的「深合區澳門企業稅收歸於澳門特區」,可能並不現實,何況澳門特區「不差錢」;現在最關鍵的是必須大幅提升非博彩業的「GDP」佔比,因而賀一誠所提的「深合區澳門企業的『GDP』產值歸於澳門特區」,還是符合習主席所說的「初心」的,而且也能進一步鼓勵澳門特區政府和企業到深合區投資的積極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