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常說,陳水扁善於「變變變」,以便在選戰中爭取選票時,能實施「騙騙騙」。而現在仍與台灣保持「外交關係」的一些中美洲及南太平洋小國,在建交問題上的表現,又何嘗不是「變變變」,以圖達到「騙騙騙」──騙取兩岸金錢援助,吃了西岸吃東岸之目的?實際上,則於上周六與台灣當局「移交」的南太平洋小國瑙魯〔台灣譯作「諾魯」〕,就是這麼一個以「變變變」來騙取金錢援助的小國。
瑙魯於一九六八年一月三十一日獨立後,於一九八零年與台灣當局「建交」。一九九零年,台灣駐瑙魯「領事館」升格為「大使館」。為拉住瑙魯,台灣當局二十多年來向其奉送了不少銀子。除每年提供三百萬美元的固定援助外,台灣當局還無償幫助瑙魯改善水、電、通信等基礎建設,其中最大的一筆開銷是一九九二年七月,台灣貸款八百五十萬美元為瑙魯修建酒店。二零零一年,台灣當局又為瑙魯興建了一座發電廠。與此同時,台灣當局還多次邀請瑙魯政要赴台旅遊。瑙魯一些政要的子孫在台灣讀書,也是由台灣當局搗腰包支付。瑙魯駐台灣使館機構的建筑物,也是由台灣當局無償提供。
二零零二年七月二十一日,曾向台灣當局要求追加援助但未能如愿的瑙魯,宣佈與中國建交。由於當天是民進黨舉行第十屆全國黨代會第一次會議,陳水扁當選為黨主席,民進黨上下都感到十分尷尬。為轉移視線,推卸失職責任,台灣「外交部」聲稱,是台灣當局根本無法滿足已瀕於破產的瑙魯政府的無度需索,而轉向中國建交的。「外交部」還聲稱,中國同意向瑙魯無償提供一億三千萬美元的援助。為此,台灣當局還聲稱,這等於是只有一萬二千八百人口的瑙魯,每人「分得」一萬美元。
然而,瑙魯在與中國建交後不久,可能是不滿意中國所給予的援助,又跳起了草裙舞,宣佈關閉其駐中國的大使館,並放出要與台灣當局恢復邦交的試探氣球。但瑙魯領導人仍企圖繼續騙取中國援助,曾多次到中國訪問,並聲稱將繼續堅持一個中國原則,不與台灣發生外交關係。直到今年一月間,瑙魯現任總統斯考幕訪問廣州、珠海時,還信誓旦旦地表示支持一個中國政策,不與台灣發生官方關係。但同一個斯考幕,卻在四個月後秘密飛赴台北,與台灣當局簽署了建交聯合公報」,充分暴露了其「變變變」的真面目。
早在二零零二年瑙魯與中國建交時,台灣當局就強烈指責瑙魯予取予奪,要以其「建交權」來騙取金錢援助的行為。當時的「總統府」副秘書長吳釗燮還聲稱要以「辦喜事」的心情來看待瑙魯的「變心」。二零零三年底瑙魯關閉其駐北京的大使館,並聲稱要與台灣當局「復交」時,台灣的朝野「立委」還呼籲「扁政府」不要見獵心喜,再次上這個只講金錢,不講信義的善「變」小國的當。但是,正受到大陸制訂《反分裂國家法》的極大壓力,連戰、宋楚瑜相繼訪問大陸,而處於進退失據的陳水扁,為了轉移視線,減抒壓力,而明知瑙魯是一個「無底洞」,也要「偏向洞中鑽」,決定與瑙魯「建交」,還將之與當天同時發生的「任務型國代」選舉,及其兒子陳致中在美國學成畢業「綁」在一起,聲稱是「三包一的歷史性勝利」。為此,台灣媒體反問台灣當局,既然與瑙魯「斷交」是「辦喜事」,現今「復交」,又該算是辦什麼事?
見錢眼開的瑙魯政府,要重投台灣當局懷抱,並不足惜。因為瑙魯的財政狀況已經破產,公務員的薪水都發不出,與其保持外交關係,將會繼續受到其近似勒索的援助要求。把這個「包袱」拋給台灣當局,倒是使已經捉袖見肘的台灣財政,倍感壓力。何況,中國現有一百六十多個邦交國,而與台灣當局「建交」的國家只有三十六個〔含瑙魯〕,是六點三比一之比,在聯合國、世界衛生大會等投票場合,多瑙魯一票或少瑙魯一票,並不會改變根本大局。相反,台灣當局的做法,倒是買票賄選行為──花大價錢收買瑙魯的「邦交」,目的就是為了增加其一票。
從瑙魯的見錢眼開,背信棄義中,中央政府應當冷靜思考是否需要避免陷入「金錢外交」怪圈的問題。盡管北京並不承認有「金錢外交」行為,但以金錢援助來「挖」台灣當局的「邦交牆腳」,實質上就是「金錢外交」。諸如瑙魯這樣的窮國小國,正是窺準了台海兩岸當局都有以金錢來保外交的心理及實際行動,而將自己的「外交權」當作為籌碼游走於兩岸之間,哪邊給錢多就與哪邊建交,甚至是兩邊通吃,十足是「外交勒索」。北京是應從瑙魯事件中清醒過來,今後如再有此類國家提出無度的需索要求,就由得它得個「歡送」其見異思過。
就瑙魯事件本身,還應吸取另一個更為嚴重的教訓,在涉台的國際事務上,應有與對台工作一道通盤考量的機制,不要為外交而外交,影響對台工作。實際上,二00二年七月二十日與瑙魯建交之日,正是陳水扁兼任民進黨主席之時。此事被民進黨當局視為「贈慶」,直接刺激了陳水扁從「四不一沒有」及「邀請江澤民來喝查」,走向「走咱台灣自己的路」、「一邊一國」,以至推動「公投制憲」、「台灣正名」。在此角度而言,瑙魯只不過是一個會給大陸帶來「霉頭」的不祥之物,求之不得送之送出去,不要也罷!
〔台北專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