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應因歐文龍被捕而否定擱置民生工程計劃 不應因歐文龍被捕而否定擱置民生工程計劃

土地工務運輸局昨日公佈何賢公園周邊馬路及下水道設施重整方案內容及工程期間的臨時交通安排。局方指出,由於新口岸區屬填海區,土質已經歷了長時間的自然沉降,加上在進行何賢公園停車場主體地庫開挖工程時,何賢公園兩側的路面出現不同程度的沉降,因而有需要重舖路面。同時配合周邊商舖及住宅的入口,工程將調升部份行車道及行人道路面的高度。考慮到新口岸區居住人口的不斷上升,以及商業活動日趨頻繁,均增加新口岸區下水道的排水壓力。故局方亦同時對何賢公園同邊的下水道管網進行更新及擴容,加強該區下水道排水能力。

然而,土地工務運輸局昨日舉行的記者會,並未交代以下兩個同樣也為本澳市民尤其是新口岸一帶居民所關注的問題:一、在重建何賢公園工程中被拆卸的「何賢紀念亭」,將如何安置?究竟是重歸何賢公園,還是遷置它處?二、土地工務運輸局原先曾公佈的新口岸內街美化重整工程計劃,何時執行?

何賢公園,是?中山紀念公園、宋玉生公園等公園之後,又一個以先賢人物命名的公園。澳門回歸後,由何賢曾長期擔任會長的澳門中華總商會出資五十萬元,在何賢公園內興建了一座「澳門回歸紀念亭」。由於其位於何賢公園之內,故也被人們習慣地稱之為「何賢紀念亭」,以寄托人們對這位為澳門社會作出重大貢獻的先賢的思念。何賢公園的重建工程,使到這座紀念亭與何賢公園的原來設施一起,遭到拆卸。但重建工程完成後,卻未見有任何有關重建「澳門回歸紀念亭」亦即「何賢紀念亭」的消息發佈。對此,土地工務運輸局應當有所交代。

實際上,無論是「澳門回歸」這個命題,還是「何賢」這個歷史人名,在本澳的社會政治生活中,都佔有極為重要的地位。在何賢公園重建過程中,因工程需要將之拆卸,可以理解;但公園重新建好後,就宜將之重置原位。即使是因設計關係或是其他的原因而無法恢復原狀,也應遷建它處,而不能讓其湮滅。否則,不但是使何賢公園失去一個景點,而且也使何賢公園失去「靈魂」,並傷害澳門居民的感情。

土地工務運輸局昨日記者會的主旨,是有關何賢公園周邊道路整治工程,議題集中,故未提新口岸內街美化整治工程,可以理解。但是,與何賢公園周邊道路整治工程密切相關的新口岸內街美化整治工程,近來卻一直未見當局提起,卻令人感到不可思義:是否因為該工程計劃是由歐文龍拍板,就隨著歐文龍被關押進監獄,而煙消雲散?

實際上,新口岸內街美化整治工程計劃,是歐文龍在位時的「政績計劃」之一。除此之外,附近區域的「政績計劃」,還有東望洋新街前往山頂醫院的升降機工程,新口岸前往山頂醫院的行人天橋工程,及宋玉生公園東側馬路、行人道的美化改造工程等,都隨著歐文龍涉嫌貪污被捕入獄,而不再被提起,令人產生當局「不為歐文龍評功擺好」的感覺。

然而,盡管上述工程計劃確是在歐文龍在任內制訂,但也並不等於就是歐文龍的「政績」。因為這些計劃畢竟是職務計劃,亦即是澳門特區政府的行政行為,而非歐文龍的個人行為,故不應因歐文龍「出事」,就將之全盤否定,就像恩格斯所形容的那樣,將洗澡水連同嬰孩一同倒掉。何況,當初在宣佈這些計劃時,已被形容為落實貫徹特首何厚鏵「以民為本」、「提升居民綜合生活素質」施政理念的「民生/民心工程」,而不應將之「歸功」於歐文龍 的身上。--盡管當局未必會有此意識,但這些工程計劃隨著歐文龍的被捕入獄而消聲匿跡,卻確實是令人產生這樣的錯覺,這不利於特區政府的政策穩定性、延續性形象。

而且,還令人進一步聯想:當局是否因為其新口岸「遮塔」高樓規劃遭到「護塔」人士抵制而宣告流產,而惱恨成怒,索性連新口岸前往山頂醫院的行人天橋計劃,及新口岸內街美化整治計劃,以及東望洋新街前往山頂醫院的行人天橋計劃,以至宋玉生公園馬路已完成一側、尚有另一側未進行的美化工程計劃,也予以撤銷?這樣的揣測,對特區政府的管治威信有一定的損害,當局不應斬腳趾避沙蟲,否決擱置歐文龍任內一些有利於民生及爭取民心的規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