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白合」破局後,台灣地區「二零二四」大選的態勢演變為「藍綠對決」,柯文哲在大選中的角色作用驟減。不要說是多家民調機構公佈的數據都顯示其已淪為「拍馬也追不上」的「老三」,正在陷於邊緣化;就說是柯文哲僥倖獲得投票前夜凱達格蘭大道的路權,也擔心被航拍暴露參與人數太少,以及面臨缺乏經費,難以搭建舞台,只好計劃以汽車權益當作舞台的宭境。
在此情況下,被賴清德寄以「幫助我打敗柯文哲」厚望,因而獲邀請出任賴清德競選總部主委的姚立明,似乎在「藍綠對決」中就派不上用場。但姚立明顯然是不甘心也像其原先的主攻對手柯文哲那樣,在賴清德競選總部中陷於邊緣化,因而總是有事無事地尋找一些話題,以展示其在賴清德競選總部的「存在價值」。
姚立明既然曾經被賴清德寄以「幫助打敗柯文哲」的厚望,也當然因為在民進黨內熟悉國民黨戰法的「高參」很多,輪不到姚立明「參謀」,因而姚立明還是充分發揮自己「熟悉柯文哲」的「剩餘價值」,繼續「唱衰」柯文哲。
昨日,姚立明在接受媒體人王時齊專訪時就指出,他現在就能預言,民眾黨「總統」候選人柯文哲和其「不分區立委」提名人黃國昌,「一年內一定會大吵一、二次,因為兩個都是『自以為天縱英明』的人」,且黃國昌和黃珊珊兩個都是學法律的,與對法律一竅不通,但有政治意圖的柯文哲,會有意見不合的時候。
姚立明表示,因為這兩人有些事情還沒想清楚。例如柯文哲前天才說,以黃國昌的口才和能力,未來一定可以監督執政黨,但隔一天又說可以當「立法院副院長」,才短短兩天就矛盾了。姚立明說,「立法院正副院長」是要退出政黨活動的,也不能聽命於政黨,不能對法案表態、要主持政黨協商,「想想黃國昌這種頭角猙獰的人不能講話,要選有名分還是能好好發言的位置?黃國昌可以做黨團召集人,有很大的政治表達空間,但『副院長』只是位分。」因此,黃國昌與柯文哲一定會在認知上產生衝突。因而姚立明笑說,可能明年二月一號「立委」上任後,黃國昌就會跟柯文哲吵起來了。
姚立明之所以會有此預言,是否是從黃國昌否認將會與韓國瑜搭配競選「立法院」正副院長中受到啟迪?實際上,一方面,民眾黨內早就盛傳,倘是繼續「藍白合作」,國民黨將與民眾黨共同推出韓國瑜、黃珊珊搭配參選「立法院」副院長,因而作為在民眾黨「不分區立委」提名名單中排名第二的黃國昌,有必要按照政黨倫理將「立法院副院長」「謙讓」給民眾黨「不分區立委」提名名單中排序第一的黃珊珊。這也是黃珊珊與在國民黨「不分區立委」提名名單中排序第一的韓國瑜「相對應」。
另一方面,黃國昌作為曾經出任時代力量黨主席的「政治領袖」,習慣於發表意見,引領輿論,而出任「立法院副院長」,則會被「剝奪」這些功能。因而倒不如擔任民眾黨「立法院」黨團總召集人,可以帶領民眾黨籍「立委」叱吒風雲,衝鋒陷陣,這才契合黃國昌的「鬥雞」性格。
其實,還隱藏了一個「只能意會,不能言傳」的「潛意圖」。那就是,倘民眾黨在「二零二四」大選中落得個「總統」、「立委」雙慘敗的下場,而柯文哲又能願意按照政黨倫理,宣布引咎辭去民眾黨主席的話,作為民眾黨「立法院」黨團總召,而且也曾擔任過時代力量黨主席的黃國昌,就自然而然地成為民眾黨主席的當然人選。而黃珊珊則因為可能會當選「立法院副院長」,依法不得參加政黨活動,而無緣參加民眾黨主席補選。
姚立明之所以會有此預測,除了是出於上述的政黨倫理之外,還因為對柯文哲、黃國昌的個性為人都極為了解。
實際上,一方面,姚立明在柯文哲第一次參選台北市長時,是柯文哲競選總部的主委,為柯文哲操盤選戰,因而對柯文哲極為了解,知道其「罩門」所在。這也正是賴清德當初在將柯文哲視為主要對手時,寧願放棄黨內「新潮流系」的「兄弟」,也要邀請在「統獨」立場上與自己相悖的姚立明,做競選總部主委的主要原因。但姚立明不單止是極為熟悉柯文哲的戰法,也極為了解柯文哲的用人態度,包括姚立明自己的妻子楊芳玲在內,柯文哲先後「炒掉」了一百多個局處長。柯文哲是靠著綠營當選台北市長的,因而曾經去高雄市找陳菊借將,還有從其他派系網羅人才,但這些人後來全部離開,甚至與柯文哲反目成仇且互相對嗆,最後柯文哲身旁僅剩下黃珊珊與周榆修。柯文哲曾自豪的說,他任用的人藍綠都有,但實際許多副市長都走光光。因此,也是「很有個性」,因而在時代力量掀起分裂內訌的黃國昌,將難以與柯文哲「傾得埋」。
另一方面,作為「太陽花導師」的姚立明,對在「太陽花學運」中崛起的黃國昌的剛愎作風,同樣也極為了解。尤其是在時代力量的幾波分裂中,黃國昌都起到關鍵作用,因而時代力量的創黨重要成員、主席團成員馮光遠聲稱,時代力量已經變質成一個「國運昌隆黨」,他不希望自己的付出與努力被特定人士收割,因此決定退出時代力量。而馮光遠將時代力量形容為「國運昌隆黨」,就是指該黨主席黃國昌專橫獨斷,一人說了算,因而將他的名字「國昌」分拆磡字為「國運昌隆」。而且,在黃國昌的操持下,時代力量不但是幾次發生內部分裂危機,更是「過橋抽板」,對「禮讓」時代力量五席「立委」的民進黨實施「襲擊」。時代力量的「明星立委」為搏表現,調轉槍頭將民進黨當作「假想敵」,藉議題進行廝殺。因而具有民進黨人背景的「北北基安定力量聯盟」就發起「三千人罷免黃國昌」的活動。雖然在付諸「罷免公投」時,因為同意票未能過半而遭到否決,但畢竟同意票遠多於不同意票。
既然如此,柯文哲與黃國昌將會發生「火星碰地球」式的碰撞,也就是將可預期。
兩岸觀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