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文哲及其團隊的系列疑似弊案,已經陸續進入檢調機構的偵查程序。繼台北地檢署就「京華城」等案,列為「他字案」偵查,並將柯文哲等人列為被告之後,台北地檢署昨日又「雙拳出擊」,一方面針對「京華城案」,昨日上午以被告身份傳喚前台北市副市長彭振聲,訊問約兩個半小時,雖然無羈押必要,但須限制出境出海,以及限制住居;另一方面,在昨早鍾小平和台灣基進黨分別前往台北地檢署按鈴告發柯文哲涉嫌違反《政治獻金法》、《刑法》中的使公務員登載不實、背信等罪之前,台北地檢署也主動出擊,一上班就由檢察長主持專案會議,對柯文哲涉嫌觸犯使公務員登載不實、背信等罪而簽分「他字案」偵辦,將調查相關情事是否涉及《刑法》偽造文書等不法行為,尚無特定偵辦對象,全案交由檢肅黑金專組檢察官唐仲慶偵辦。
據分析,台北地檢署昨日最所以決定無需向法院聲請羈押彭振聲,是因為彭振聲在約談中,已經「竹筒倒豆子」地如實交代了案情,並願意做檢方的「污點證人」。而且在這之前,彭振聲就曾表示,願意出席本月二十日的台北市議會調查小組的會議,願意合作。實際上,從各方面透露的案情看,「京華城案」是由作為台北市長的柯文哲拍板作主,交由具體操作的副市長彭振聲處理,因而只是「從犯」的彭振聲沒有理由自己為「主犯」背鍋。因此,彭振聲為爭取「甩難」,主動交代案情,並願意做「污點證人」,就是一般團伙刑事案的「規律」。由此看來,檢方正在使用「剪裙邊」的偵查手段,在取得關鍵證據後,就集中火力向柯文哲發動進攻,不排除接下來可能也會約談柯文哲。因而有名嘴預料,「柯文哲離羈押禁見指日可待了!」
而對於柯文哲團隊的政治獻金疑案,台北地檢署更是要搶在民代按鈴檢舉之前,主動立案,來表達自己的主動及獨立辦案,沒有受到任何外界的介入干擾。雖然目前仍然是列為「他字案」,尚未有特定偵辦對象,但也凸顯了檢方已經是「趁佢病,攞佢命」地鎖定偵查目標,要辦一宗「破壞民主選舉」的大案。倘能成功,台北地檢署就將創下兩個「第一」:成功起訴第一位台北市長,及成功起訴第一位「總統」候選人。
台北地檢署要「搶前」立案,還有另一個「搶前」標的,就是要搶在柯文哲團隊為政治獻金案召開記者會「澄清」事態之前,向其施加壓力,迫使其如實向公眾交代。但柯文哲似乎是仍然以過往屢試不爽的推諉、卸責模式應對,在否認事實之外,還將「黑鍋」扣在理應出席卻不在現場的會計師的頭上。但意想不到的是,與柯文哲關係極為密切,既是民眾黨中央委員,又是民眾黨「不分區立委」候選人的端木正會計師,竟然不像馬英九「特支費案」時,與馬英九只是「老闆與僱員」關係的余文,將所有責任都「揹」下來,讓馬英九得以擺脫,而是公開發表聲明,否認柯文哲的指責,並強調均依法令規定,相信「監察院」、「檢察署」可還清白。從聲明來看,這個「鍋」會計師沒有要「揹」。那麼,就要由司法機關來斷判黑白了。
端木正所屬的精華會計師事務所的聲明提到了「監察院」,而巧合的是,據民進黨「立法院」黨團書記長吳思瑤昨日透露,「監察院」目前已收到檢舉,依照《政治獻金法》的明確規範展開調查。
因此,柯文哲要「吃官司」的前景,已經是「打風都打唔甩」了。輕者是罰款,重者要坐牢。不管是哪一種處罰方式,柯文哲的「人設」已經崩潰。首先是其所謂清廉的形象將毀於一旦,而且今後再也不能使用「左打民進黨,右踢國民黨」的「貪污」武器。再加上其社會基礎的「小草」們感到上當受騙,其一分一毛的政治獻金竟然被「左袋轉右袋」地私吞,因而柯文哲以至民眾黨的「第三勢力」,可能也像過去也曾叱吒風雲的新黨、親民黨和台聯黨那樣,煙消雲散。
這正是賴清德的「戰略意圖」。因為在「二零二四」大選中,如果不是有柯文哲出來參選,將部分青年選票吸收過去,賴清德是不會以只有四成得票率的低票當選的。因而打擊民眾黨和柯文哲,符合賴清德的政治利益。實際上,大部分民眾黨的支持者,他們的第二認同是民進黨。因此打擊柯文哲若成功,民眾黨的選票大多會回流給民進黨,而不會流向國民黨。這就不但保證了「二零二八」賴清德的篤定連任,也可能會讓民進黨重新得到「國會」多數。
因此,面對曾經因為撕毀「藍白合」協議而失去「下架民進黨」最佳機會的國民黨,對於柯文哲的困境固然是可以「出一口烏氣」,但就不能幸災樂禍,相反還要充滿「危機感」,在少了柯文哲和民眾黨的「掩護」下,尤其是青年選票回流民進黨後,由國民黨與民進黨進行「藍綠對拼」,本分老實參選的國民黨,未必能夠戰勝奧步狡詐手段百出的民進黨。
應當說,在二零二六年的「九合一」選舉中,國民黨受到的制肘尚不算很大。雖然柯文哲曾經揚言,民眾黨最少要獲得一個縣市長,及每個縣市都要有議員,但這是建立在仍然寄望「二零二八」大選能夠實現「藍白合」的國民黨作出「禮讓」的基礎上,因而民眾黨和柯文哲可能的走弱,以至是連國民黨也感到「二零二八」再也沒有「藍白合」的前景,因而國民黨就無需對民眾黨作出「禮讓」,反而讓國民黨可以輕裝上陣,爭取最大戰果。
關鍵的是「二零二八」大選。因此,國民黨從現在起,就宜及早籌謀,與民進黨爭奪對民眾黨失望的「小草」,使得自己成為民眾黨支持者的第二認同。這樣,才能扭轉戰局,實現「下架民進黨」的夙願。
兩岸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