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眾黨昨日宣布,將於今日下午三時在台大醫院國際會議中心召開「民眾黨柯文哲『總統』大選政治獻金外界疑義,一次澄清記者會」,由政治獻金善後小組針對外界疑義逐一澄清說明,出席成員為民眾黨主席柯文哲、時任競總總幹事黃珊珊、時任競總副總幹事陳智菡、民眾黨秘書長周榆修。
民眾黨在本月十二日首次召開「柯文哲『總統』大選政治獻金申報說明記者會」,並聲稱將會每日都舉行一次記者會,對柯文哲競選團隊於「二零二四」大選政治獻金申報過程出現的問題逐日向公眾公開說明後,由於事態越來越複雜,多項案情糾纏在一起,「剪不斷,理還亂」,因而僅是在召開兩次記者會後,就宣布取消每日召開記者會。而在今日再次召開的記者會,按照會標是「一次澄清」,因而可能是最後的一次記者會。實際上,從舉行記者會的地點,從台大校友會館移師到台大醫院國際會議中心的「升格」看,柯文哲是意圖要為政治獻金案「盡地一鋪」地作個了結了。
但其實,即使是政治獻金案的本身,還是處於治絲益棼中,哪能「了結」。實際上,一方面,就在昨日,又爆出新料,木可公司曾匯款一筆四百多萬元的款項給柯文哲,當時名義是肖像權的使用。木可公司是由柯文哲的高中同學、擔任競總財務長李文宗負責,這些款項從公司帳轉匯私人戶頭是否涉及不法,參與帳務的李文宗兄妹等人負責,這些款項從公司帳轉匯私人戶頭是否涉及不法,有待查清。據說,柯文哲將會在今日的記者會上一併說明。
另一方面,在「善後小組」召集人黃珊珊辭去黨職,及中評會給予停權處分後,柯文哲為了盡快擺脫政治獻金案的糾纏,決定委託第三方會計師單位查帳。但他計劃委託的台北市會計師公會,其審計委員會執行長就是端木正!這連柯文哲本人也摸摸鼻子驚喊:「天哪,太好笑!」而台北市會計師公會昨日更是發聲明回應,已依該會相關規定依序微詢五位會員,但沒有人接任此委託案。
正是「船破偏遇頂頭風」,就在「京華城案」已經將柯文哲列為被告以「他」字案偵查之際,昨日檢調機構突然「大發神威」,兵分四十八路搜索威京集團及京華城及上市公司中工、中石化等地方,在緊急將涉嫌就「京華城擴大容積案」行賄,有逃亡之虞的台北市議員應曉薇拘提到案的同時,也展開「北市科案」偵查行動,檢察官指揮廉政署約談前地政局長張治祥,以及當時承辦北市科案的前北市府產發局長林崇傑等三人作證,更在同一天針對柯文哲政治獻金案,二度約談端木正助理釐清金流問題。熟悉檢調機構辦案流程的人士指出,下一步,就是檢察官指揮廉政署約談柯文哲,並有可能會向法院聲請羈押禁見了。
於是,柯文哲昨日召開緊急中央委員擴大會議,因應對策。黨主席柯文哲、中央委員、黨籍「立委」、黨內一級主管及地方黨部主委均出席。而在召開緊急中央委員擴大會議之前,柯文哲終於找來已被踢出黨中央權力核心的民眾黨元老陳琬惠、蔡壁如、謝立功到黨部開會。
因此,就引發了各種聯想。柯文哲可能是要為自己萬一果真被「羈押禁見」後,對於黨中央權力轉移的處置。其中一種說法是,柯文哲本人將請假黨主席一職,自請中評會處分,並由黃國昌擔任代理主席。還有一種說法是,民眾黨將會增設三位副主席,由沒有捲入民眾黨諸多弊案,而且此前就曾提醒過柯文哲的陳琬惠、蔡壁如、謝立功等人出任,以協助柯文哲度過難關。
然而,由於民眾黨黨章沒有副主席之設,而民眾黨八月初在高雄召開「全代會」時又沒有修改黨章增設副主席,因而增設陳琬惠、蔡壁如、謝立功等人出任副主席之說,沒有黨內規章依據。
至於「代理主席」之說,倒是「有章可循」。依民眾黨黨章規定,若主席因故無法行使職權,由中央委員互推一人代理之。但詭異的是,被傳說將會在柯文哲請假黨主席時出任代理主席的黃國昌,昨晚卻沒有出席臨時緊急中央委員會擴大會議。
這極有可能是沒有捲入民眾黨系列弊案的黃國昌,不想「陸文霆睇相——唔衰攞來衰」,惹來一身潺;也有可能是要遵守去年底柯文哲拉其加入民眾黨並列為「不分區立委」候選人時,兩人會談達成的「六項合作原則」中的一項:黨務運作完全由柯文哲決定,黃國昌不介入,亦不多言黨內未來可能發生的糾紛;針對重大爭議,在互信及理解前提下,尊重彼此本於基本價值的發言空間,並不代為發言。實際上,正因為有此「六項原則」,黃國昌才可以在民眾黨的系列弊案中,置身度外。
也正因為柯文哲要請假面臨著這「兩難」,因而據說昨晚的中央委員會擴大會議,未能達成任何共識,反而是與會者都鼓勵柯文哲「挺下去」。而民眾黨發言人吳怡萱也透過聲明表示,相關「柯文哲請假」等的報導並未向民眾黨新聞部求證,發言人團隊毫無所悉,其他內容待記者會一併向外說明。
實際上,柯文哲也正陷於是否「請假」的「兩難」之中。如果繼續行使黨主席職務,當各項弊案越鬧越大,終於「瓜熟蒂落」,柯文哲被羈押甚至判刑時,由於民眾黨是「一人政黨」的結構,整個民眾黨將會崩塌。但若請假,民眾黨內又沒有任何一人可以排除黨章所限,或是本人聲望及能力不逮,而能夠肩挑起領導民眾黨的重擔。
這就是柯文哲「一人政黨」畸形結構的惡果。因為無論是民進黨還是國民黨,黨主席一旦離開,還有其他多位能人可以「女媧補天」。
兩岸觀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