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當中華人民共和國國歌唱響或者奏響的時候，每個中國人都會感到熱血沸騰，一股愛國激情從心底迸發。新中國的國歌以其激昂的旋律、動人的歌詞，鼓舞著每一個中國人為祖國的富強而奮鬥。鮮為人知的是，中華人民共和國國歌的產生有著一段曲折的歷程。
  面向全國徵集中華人民共和國國歌詞曲
  1949年6月，新政協籌備委員會在中南海召開會議。會議的一項重要內容就是討論新中國開國大典上奏什麼歌曲的問題。有人主張，開國大典上演奏的歌曲應該鏗鏘有力，有節奏感。因此用德國的閱兵曲比較好；有人主張，即將建立的新中國，要加入社會主義陣營，新中國也是要與蘇聯建立友好關係的，用蘇聯的曲子比較合適；還有人認為，新中國開國大典，還是用中國自己的樂曲為好。持後一種觀點的人占與會者的大多數，但由於會議上岀現意見分歧，這又是一個重大問題，因此在這個問題上沒有定論。基於此，政協會議籌備委員會只好將這個問題提交毛澤東、周恩來等中共中央領導人，由他們來作出決斷。當毛澤東、周恩來等中共中央領導人就開國大典中要演奏什麼歌曲一事進行商議時，經過深思熟慮後的毛澤東斬釘截鐵地說：「我們自己的開國慶典，當然要用自己的曲子，奏我們新中國的國歌。」由此，在開國大典上要演奏我們自己創作的國歌這個基調被確定下來。
  那麼，新中國要用自己的哪一首歌曲作為國歌？這又是一個問題，而且這個問題是不可以隨便決定的。因為，國歌反映著一個國家的民族精神，是一個國家的象徵，新中國國歌要把國家的精神面貌反映出來，要起到振奮人心的作用。開國大典在即，要想組織力量作詞作曲創作國歌顯然時間上來不及；如果在現有歌曲中選擇，也很難在眾多的歌曲中選定。怎麼辦？毛澤東提議：面向全國徵求國歌的詞曲。
  新政協籌備委員會成立的第六小組，承擔起了向全國徵集國旗、國徽、國歌的任務。第六小組由馬敘倫任組長，葉劍英、沈雁冰（即茅盾）任副組長。為了更好地完成國歌的徵集任務，第六小組專門設立了「國歌初選委員會」。政協籌備會結束後，第六小組即著手國歌的徵集工作。1949年7月4日，副組長葉劍英在中南海勤政殿第一會議室主持召開了第六小組第一次會議，會議推選郭沫若、田漢、沈雁冰、錢三強、歐陽予倩五人組成國歌詞譜初選委員會，郭沫若為召集人。從7月15日到7月26日，由郭沫若等人代表第六小組起草的《徵求國旗國徽圖案及國歌詞譜啟事》，經毛澤東、周恩來修改審批後，分送《人民日報》《天津日報》《光明日報》等國內外各大報紙連續刊登8天，國內其他各報和香港及海外華僑報紙也在版面顯著位置進行了轉載。考慮到徵集國歌不同於其他工作，需要有精通音樂的專業人士參加評選，因此在啟事發出不久，第六小組舉行第二次會議，決定聘請馬思聰、賀綠汀、呂驥、姚錦新四位音樂專業人士為國歌詞譜初選委員會顧問。
  國歌的徵稿啟事發出後，許多作家、音樂工作者投入到新中國國歌的創作中。不久，委員會就收到了一些應徵的稿件，投稿者來自工、農、商、學、兵各階層，有不少學者、藝術家、高級幹部也紛紛參與徵稿。來稿地域包括老解放區、新解放區、尚待解放的地區，海外華僑也紛紛投來國歌詞曲稿，來稿數量以北平（今北京）、天津、上海、瀋陽、哈爾濱、長春居多。在當時享譽海內外的著名學者郭沫若先生也寫了一首應徵國歌歌詞，題為《新華頌》。到1949年8月20日，國歌詞譜初選委員會共收到國歌歌詞632件，國歌詞譜694首。為了集中審閱國歌稿件，第六小組專門在北京飯店的413房間設置了選閱室，陳列各地寄來的國歌稿件。第六小組成員和專家差不多天天來此審閱和評選。但是，這些有關國歌的應徵稿都不成熟，無論詞還是曲都與要求相差較大。第六組經過商議，決定再徵集一次。這次徵集範圍縮小了一些，主要是在文學和音樂界徵集。
  建議用《義勇軍進行曲》為代國歌
  就在籌備委員會第六小組向全國徵集國歌詞曲時，周恩來提出是否可以用《義勇軍進行曲》作為國歌的問題。1949年7月初，周恩來在審批「徵集條例啟事」時說，「我個人的意見最好就用《義勇軍進行曲》為國歌，不過，這只是我個人意見，你們大家可以討論，再徵求一下群眾的意見」。此時，著名畫家徐悲鴻的想法與周恩來不謀而合。他在國歌徵集工作一開始，就為國歌的事而日思夜想。他是畫家，本來對音樂方面的事情不太瞭解。但他以對共產黨的無比熱愛和對新中國的無比期待之情，投入到國歌徵集工作中。在苦想中，他想到了抗日戰爭中廣為傳唱、對人民群眾起到了巨大鼓舞作用的《義勇軍進行曲》。這首歌曲激昂的旋律，不正是對中國人民有激勵作用嗎？如果現在一時難以作出新國歌的詞曲，不妨用這首歌曲為代國歌。想定之後，他直接向毛澤東建議：可否以《義勇軍進行曲》代為國歌。
  《義勇軍進行曲》原是上海電通公司拍攝的故事影片《風雲兒女》的主題歌。影片描寫了20世紀30年代初期，以詩人辛白華為代表的中國知識分子，為拯救祖國，投筆從戎，奔赴東北抗日前線，參加義勇軍英勇殺敵的故事。由田漢作詞，聶耳作曲。《風雲兒女》放映後，主題曲《義勇軍進行曲》廣為傳唱，鼓舞著中國人民堅持抗戰。許多愛國志士、熱血青年就是唱著這首歌曲，投身到抗日戰爭的洪流中的。
  關於用《義勇軍進行曲》作為國歌或者代國歌的意見一提出，就引起了中共中央高層領導和民主黨派人士的關注，自然也引起了政協籌備委員會第六小組的重視。
  為了更快、更好地確定國旗和國歌，1949年9月22日，新政協第一屆全體會議決定，成立由各界人士共55人組成的第一屆政協的國旗、國徽、國歌、首都、紀年審查委員會，繼續研究、決定上述事宜。這時，國旗方案已經有了基本意向，國徽方案還沒有定下來。毛澤東的意見是可以在開國大典上暫時不用國徽，稍晚再決定國徽方案。但國歌是必須在開國大典上奏響的，因此大家都非常著急。
  1949年9月23日，新政協的全體代表分成11個小組討論國旗、國徽、國歌等方案。各個小組的討論非常認真、熱烈。但是由於國歌詞曲來稿都不理想，所以大家很難達成一致意見。離開國大典的時間已經很近了。在此情況下，毛澤東、周恩來決定，由他們出面，於9月25日晚，在中南海豐澤園宴請中共中央主要領導人、各民主黨派及文化界人士。主要是商議國旗和國歌問題。事先，工作人員擬出了出席者名單，交給毛澤東審定。為了更廣泛地徵求民主黨派和民主人士的意見，毛澤東特意將名單中的幾位共產黨員刪掉，增加了一些黨外與文化界人士。
  1949年9月25日晚8時，中共中央一些主要領導人以及郭沫若、沈雁冰、黃炎培、陳嘉庚、張奚若、馬敘倫、田漢、李立三、洪深、艾青、馬寅初、柯仲平、梁思成、徐悲鴻、馬思聰、呂驥、賀綠汀等人齊聚豐澤園會議室，商議國旗、國歌等問題。會上，當議到國歌問題時，馬敘倫首先介紹了徵集詞曲的情況以及各方面的意見，還特別提到了許多人建議用《義勇軍進行曲》作為國歌或者代國歌的意見。最後，他發表個人意見說：新政府就要成立，國歌目前一下還制不出來，是否可用《義勇軍進行曲》暫代國歌。馬敘倫剛講完，李立三接著發言說，這歌的曲子（指《義勇軍進行曲》）很好，但歌詞中有「中華民族到了最危險的時候」不妥，最好把這句詞修改一下。但張奚若、梁思成反對李立三的意見，他們發言說，這是歷史的產物，為保持《義勇軍進行曲》的完整性，詞曲都不要修改，就以原歌詞曲作為國歌。他們還說，法國國歌《馬賽曲》就沒有改詞曲，不是很好嗎？會上有人提出，在幾個月前的「保衛世界和平大會」上，郭沫若把這句詞改為「中國民族到了大翻身的時候」，國歌是否也可如此改動？
  「保衛世界和平大會」是1949年春，世界各社會主義國家和一些民主國家在布拉格（捷克首都）召開的會議，正在籌備建立新中國的共產黨派中國代表團參加了此次會議。這次大會有一個規定：舉行開幕式時，每個國家的代表團進入會場時，都要奏、唱該國國歌。這個規定讓中國代表團有些為難，因為當時新中國還沒有成立，自然也沒有國歌。怎麼辦？遠在海外、來不及請示的中國代表團成員們一起研究決定，由他們採取臨時措施應對此事。他們一起商量後，決定選擇抗日戰爭中廣為傳唱的《義勇軍進行曲》來代替國歌，在中國代表團進入會場時奏唱。
  由於這是代表即將涎生的新中國出席國際會議，大家對這個問題十分重視，對於歌詞等細節也反復商量。他們在一起推敲、研究歌詞時，對「中華民族到了最危險的時候」這句歌詞有不同意見。有人認為，現在新中國馬上就要建立，作為新中國國歌，總是說「最危險的時候」，不妥。最後決定改這句歌詞，由郭沫若執筆，把這句詞改成「中國民族到了大翻身的時候」。這樣，改了一句詞的《義勇軍進行曲》，在中華人民共和國還沒有成立時，即作為臨時應急的國歌，在「保衛世界和平大會」會場上奏唱。
  保衛世界和平大會結束後，代表團回國後，立即向中共中央彙報了這一情況。正是在這樣的背景下，新中國國歌的問題引起了中共中央領導人的高度重視。
  在1949年9月25日晚召開的會議上，剛從國外回來的宗教界代表劉良模首先介紹了《義勇軍進行曲》在國外傳播的情況後，認為《義勇軍進行曲》獲得了國內外人民的一致頌揚，在國際上有著很廣泛的影響，用作國歌，歌詞最好不修改。徐悲鴻發言時，闡述了自己此前曾直接向毛澤東提出的意見，他強調，「我的意見是《義勇軍進行曲》現在只能作為代國歌，以後我們有更好的詞曲，可以再換」。郭沫若發言說，「我贊成暫用它當國歌，因為它不但中國人民會唱，而且外國人民也會唱。但是歌詞修改一下好些」。郭沫若還當場擬就了新歌詞。但黃炎培看了新歌詞後說，「我覺得詞不改好些」。
  會上，用《義勇軍進行曲》作為代國歌這一點，意見基本達成一致，主要分歧點在於是否對《義勇軍進行曲》的原詞進行修改。這時，《義勇軍進行曲》的詞作者田漢發言說，原曲是好的。我寫的歌詞在過去有它的歷史意義，但現在應該讓位給新的歌詞。田漢是原詞作者，他的發言影響自然較大。這時，大家都把目光投到毛澤東、周恩來身上。
  周恩來首先發言說：「要嘛就用舊的歌詞，這樣才能鼓動情感。修改了唱起來就不會有那種感情了。」「許多代表都表示意見說，國歌代表了一個國家的民族氣質和精神面貌，《義勇軍進行曲》創作於中華民族危難關頭，正是表現了中華民族勇往直前、不屈不撓的戰鬥精神。」
  緊接著，毛澤東站起身發言。在發言中，他十分明確地表示贊同和支持周恩來的意見——不改歌詞。他說：「安不忘危。我國人民經過艱苦鬥爭，雖然全國快解放了，但還是受帝國主義的包圍，不能忘記帝國主義對我國的壓迫。我們要爭取中國完全獨立、解放，還要進行艱苦卓絕的鬥爭，所以還是保持原有歌詞好。大家認為以《義勇軍進行曲》做國歌最好，意見比較一致，我看就這樣定下來吧!」
  毛澤東的話音剛落，與會者以熱烈的掌聲表示對毛澤東決定的擁護，《義勇軍進行曲》作為代國歌的事情至此大致定了下來。但是，確定代國歌還要由政協會議來決定。
  《義勇軍進行曲》在開國大典上奏響
  1949年9月27日，中國人民政治協商會議第一屆全體代表通過《關於中華人民共和國國都、紀年、國歌、國旗的決議》。關於國歌的決議內容：在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國歌未正式制定前，以《義勇軍進行曲》為國歌。
  1949年10月1日，中華人民共和國開國大典在天安門廣場舉行。開國大典上，要演奏已經確定的代國歌《義勇軍進行曲》，擔任代國歌演奏任務的軍樂隊已經做好了準備。這個軍樂隊，是以華北軍區軍樂隊為主組成的，共有500人。總指揮由羅浪擔任，正、副指揮都不是用指揮棒，而是用紅纓槍。按照指示，每個軍樂隊成員都必須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們面前的紅纓槍。下午2時55分，毛澤東率中共中央領導人和各民主黨派領導人、民主人士代表登上天安門城樓。毛澤東等出現在天安門西城臺時，軍樂隊奏響《東方紅》樂曲。毛澤東以洪亮的聲音莊嚴宣告：「中華人民共和國中央人民政府今天成立了！」五星紅旗在天安門廣場冉冉升起。與此同時，軍樂隊奏響中華人民共和國代國歌——《義勇軍進行曲》。天安門廣場上的群眾一起和著激昂的軍樂，高唱著歌曲，這歌聲響徹雲霄，這歌聲有一種排山倒海的力量，體現了站起來的中國人民的自豪感，也體現了中國人民的奮鬥拼搏精神。
  為了使中國人民更好地瞭解代國歌，1949年11月15日，《人民日報》在刊登的關於國旗、國歌和紀年的「新華社信箱」中，作了這樣的解釋：《義勇軍進行曲》是十餘年來在中國廣大人民的革命鬥爭中最流行的歌曲，已經具有歷史意義。採用《義勇軍進行曲》為中華人民共和國現時的國歌而不加修改，是為了喚起人民回想祖國創造過程中的艱難憂患，鼓舞人民發揚反抗帝國主義侵略的愛國熱情，把革命進行到底。這與蘇聯人民曾長期以《國際歌》為國歌，法國人民今天仍以《馬賽曲》為國歌的作用是一樣的。
  新中國成立後，《義勇軍進行曲》作為代國歌，經常在一些重大場合被奏響。如在外交場合，在國慶典禮上，在一些重要政治活動中，都要或奏或唱《義勇軍進行曲》。但是它仍然是代國歌，在10多年時間裏，國家既沒有採用新的國歌，也沒有取消《義勇軍進行曲》的「代」字而使之成為正式國歌。只是在1978年，《義勇軍進行曲》的歌詞曾出現過一個新版本，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
  1978年3月5日，中華人民共和國第五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第一次會議通過了新的國歌修訂版本。而在此之前，黨中央就已經委託時任全國人大副委員長、中國科學院院長郭沫若先執筆寫岀《義勇軍進行曲》的新歌詞。郭沫若寫出新歌詞後，審核部門對郭沫若寫的新歌詞進行討論、修改，最後由黨中央審查後，交全國人大討論、表決。全國人大以舉手表決的方式通過了新的國歌歌詞。這首集體新填詞的《義勇軍進行曲》的歌詞：「前進！各民族英雄的人民！偉大的共產黨，領導我們繼續長征。萬眾一心，奔向共產主義明天，建設祖國，保衛祖國，英勇的鬥爭。前進！前進！前進！我們千秋萬代，高舉毛澤東旗幟，前進！高舉毛澤東旗幟，前進！前進！前進！進！」
  這樣，就產生了一個原《義勇軍進行曲》曲調和集體重新填詞相結合的新代國歌。這首歌的作者署名是這樣標注的：「聶耳曲，集體填詞」。這首「集體填詞」的新代國歌一產生，就出現了不同意見。贊成的人認為，《義勇軍進行曲》的新歌詞氣勢雄偉，高度概括，政治性強，有「奔向共產主義明天」等鼓舞人心的內容；反對的人認為，新歌詞的內容、文字韻律都推敲不夠，從文字上看，歌詞平淡無奇，沒有激情，缺乏形象性，只是把當時幾個正流行的政治口號湊在了一起。從韻律上看，新歌詞平仄、音韻都不如原歌詞，有拼湊的感覺。
  確定《義勇軍進行曲》為中華人民共和國國歌
  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後，《義勇軍進行曲》詞作者田漢的錯案得到平反昭雪。許多人因此提出，應該恢復《義勇軍進行曲》的原詞。與此同時，國家成立了憲法修改委員會，準備對憲法進行系統修改。在此情況下，重新研究確定國歌歌詞、將原來的代國歌定為正式國歌的呼聲很高，從上到下，提出的大量意見一致認為，原《義勇軍進行曲》的歌詞體現了愛國主義精神，反映了中國人民奮發圖強的意志，包含著居安思危的內容，激勵了中國人民的愛國主義精神，已經深入人心……建議廢除1978年通過的國歌歌詞，恢復1949年新政協一屆一次會議決定的《義勇軍進行曲》歌詞。許多人還提出，《義勇軍進行曲》一直是代國歌，現在應該把《義勇軍進行曲》的歌詞和曲譜確定為正式國歌。像1949年新政協一屆一次會議那樣，作一個決議把國歌確定下來。全國人大常委會研究此事，會議一致同意恢復1949年新政協一屆一次會議決定的《義勇軍進行曲》為國歌，並恢復原歌詞。會議還決定將此項決定提交第五屆全國人大第五次會議審議。
  1982年12月4日，第五屆全國人大第五次會議審議通過了關於中華人民共和國國歌的決議，決議規定：撤銷本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第一次會議（即1978年3月5日會議）通過的關於中華人民共和國國歌的決定，恢復田漢作詞、聶耳作曲的《義勇軍進行曲》為《中華人民共和國國歌》，並正式定為國歌。至此，《義勇軍進行曲》被確定為正式國歌。此後，全國人大常委會又收到許多意見，建議把《義勇軍進行曲》作為國歌寫入憲法。2003年4月和8月，黨中央兩次向全國各省、自治區、直轄市黨委及中央和國家機關各部委、人民團體黨組發出通知，徵求對修改憲法部分內容的意見。安徽、山東、海南、江蘇、陝西等省市及解放軍總政治部都提出，國歌是國家的象徵，建議在憲法中作出明確規定。黨中央釆納了將國歌寫進憲法的建議，在2003年10月舉行的黨的十六屆三中全會上通過的《中共中央關於修改憲法部分內容的建議》中，把中華人民共和國國歌是《義勇軍進行曲》寫進憲法，作為一條修改建議提交全國人大常委會討論。2004年3月14日，第十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第二次會議正式將《義勇軍進行曲》作為國歌寫入憲法，規定：中華人民共和國國歌是《義勇軍進行曲》。至此，《義勇軍進行曲》作為國歌被寫進憲法。
  今天，中國人民仍然需要團結奮鬥，去戰勝一個又一個困難。因此每個中國人都要牢記國歌中「我們萬眾一心」這句話。今天，中國人民仍然同唱《義勇軍進行曲》，以這首歌中體現的一往無前、自強不息精神，為中華民族的和平崛起而奮鬥。
  （陳思／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