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眾黨主席柯文哲捲入「京華城容積率弊案」,九月五日遭台北地方法院裁定羈押兩個月禁見,羈押期將於十一月四日屆滿。台北地檢署認為有再偵查必要,於日前向台北地方法院聲請延長對柯文哲的羈押禁見,台北地方法院預計十月三十一日下午二時開庭。「立法院」民眾黨團總召黃國昌曾經預測,柯文哲一定被延押。因而民眾黨昨日下午舉辦「賴政府搞什麼鬼」集會活動,聲援遭檢方聲請延押的黨主席柯文哲,估計有超過六千人參與活動現場,主要線上頻道在線人數突破五點五萬人觀看。
黃國昌雖然在現場舉著「放人」的旗幟,慷慨激昂演地說「不允許柯文哲被犧牲」,把現場氣勢拉到最高潮,現場此起彼落大喊「放人!」活動聲援柯文哲,但他也對「放人」並不樂觀。他說,這是基本常識問題,因為此次延押庭的法官與上次羈押庭裁決羈押柯文哲的法官,是同一個。據台灣媒體報導,這「同一個人」是台北地方法院強制處分庭的呂政燁法官。
實際上,按照常識,台北地檢署決定向台北地方法院聲請對柯文哲實施續押禁見,那就證明在經過對柯文哲實施兩個月的羈押禁見,並在羈押期內先後七次提訊柯文哲(其中一次柯文哲拒絕出庭)的過程中,雖然檢方窮盡一切力量,包括將約訊對象擴大到與「京華城案」無關的人士,並有違反「偵訊不公開」規定之嫌,由特定媒體定時「爆料」偵訊內容,以增強對柯文哲「涉案」的輿論壓力,但檢方至今仍然未能蒐集到可以正式起訴柯文哲的「一刀斃命」的證據,亦即柯文哲涉嫌「受賄」的「金流」流向。
現在檢方只能把希望寄託在柯文哲的「私人帳房」、前隨行祕書「橘子」許芷瑜的身上。「橘子」在柯文哲被羈押禁見的前夕,聞風潛逃出境日本,檢方已經宣布通緝「橘子」,並註銷其「護照」。由於「橘子」只有一本「護照」,而她赴日本是以觀光簽證入境,按照日本的出入境法律,觀光簽證的有效期為九十天,三個月的時間一到,日本政府就可以將其驅逐出境。而這個時間點,就正好是對柯文哲實施延押兩個月的期限內。
在理論上說,「橘子」在被日本驅逐出境後,可以逃到其他國家,但她的「護照」已經被註銷,因而此方式不可行。倘若「橘子」藏匿於日本,寧願成為「黑人」也不露面,日本無法向其實施驅逐出境,那麼,檢方的計劃就將落空。
按照台灣地區根據《刑事訴訟法》第一百零八條規定,偵查中羈押不得超過兩個月;審判中不得超過三個月。但有繼續羈押之必要者,以偵查中的情況而言,得由檢察官附具體理由,最遲於期間屆滿五日前聲請,每次延長羈押期間不能超過兩個月,而偵查中延長羈押以一次為限;審判中延長羈押,若所犯最重本刑為十年有期徒刑以下者,第一審、第二審以三次為限,第三審以一次為限。
因此,即使是檢方聲請延押成功,也只是延押兩個月。倘檢方沒有足夠的證據正式起訴柯文哲,那就必須對其實施「取保釋放」措施。如果遭起訴、進入審判階段,還要面對最長三個月的羈押和其他延押可能。只要羈押原因沒有消失就會一直續押,通常會押到起訴、甚至一審判決出來為止,估計至少一年時間,可能持續到明年年底。
柯文哲的家人和民眾黨人都希望「放人」,但似乎柯文哲本人卻更「願意」繼續被羈押,因此,在當初檢方與法院之間就是否羈押柯文哲進行多次「拉鋸」時,柯文哲就竟然宣布,放棄上訴,若裁定交保他會拒絕,願意讓自己的肉體被監禁,希望窮盡一切方法偵辦。
柯文哲的「密底算盤」打得很響。或許,他真的是沒有像特定媒體「爆料」的「受賄」行為,預料到檢方將無法在他的身上撈到什麼「油水」;也或許,柯文哲即使是果真有受賄行為,但由於在行事時極為小心謹慎,力圖避免留下任何蛛絲馬跡,因而認為檢方將無法找到可以「一刀斃命」的證據對他進行起訴。因而就索性「將計就計」,寧願犧牲自己的自由,來型塑「受政治迫害」的形象,以增加自己和民眾黨的政治能量。屆時如果連續兩次兩個月的羈押禁見期滿,檢方又無法起訴而不能再聲請羈押禁見,他走出土城看守所之時,就是「英雄歸來」,接受鮮花簇擁的萬人歡呼。無論是民眾黨的「二零二六」地方性選舉,還是他個人的「二零二八」台灣地區領導人大選,他的政治能量可能都會超過「二零二四」台灣地區領導人大選。這筆「生意」,本小利大,絕對做得過。
但既然檢方已經「洗濕咗頭」,就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因此,檢方必定會窮盡洪荒之力,誓要「煮死」柯文哲。一方面,可能已經透過相關渠道,與日本取得默契,在「橘子」的觀光簽證期滿時,或以其「護照」已經被註銷為由,盡力找到「橘子」,宣布將其驅逐出境,並直接押送到飛回台北的班機,以圖在「橘子」的身上獲得可以「一刀斃命」柯文哲的證據;另一方面,不排除檢方在明知證據不足的情況下,也要起訴柯文哲,實施「以時間換空間」,在法院排期審理以至審理過程中,再繼續蒐集柯文哲「涉案」的資料,補充證據,或將能讓法院判決其罪名成立。
但不管如何,柯文哲都已經被型塑為「台灣地區的曼德拉」,成為「受政治迫害的英雄」。只要在「二零二八」大選之前,法院都未能對其終審定讞,他都將有權參選台灣地區領導人。就看他是否能夠吸取「二零二四」的教訓,願意與國民黨合作,並趁著賴清德的倒行逆施導致「下架民進黨」的氛圍更為濃烈,將民進黨「拉下架」。
兩岸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