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驚無險,有備無患」,這是澳門特區迎戰超強颱風「樺加沙」的實況及經驗。在引進「愛國者治澳」原則後選舉產生的行政長官岑浩輝,堅決執行落實習近平主席有關「著力提升特別行政區治理效能」,及「必須堅持人民至上,堅持一切為了人民、一切依靠人民」的指示,把市民遊客的生命安全放在首要位置,超前部署,指示特區政府要全面動員,聯同民間力量,同心協力預防及抵禦「樺加沙」,全力保障市民及旅客的生命財產安全,以及確保社會秩序穩定、安全、有序,並就颱風前防禦、應對風暴及事後復常三個階段作出全面部署之下,澳門特區「戰颱風」戰役取得重大勝利。儘管在天文大潮導致海水倒灌下,內港等低窪地區發生嚴重水浸,但卻不但是避免了人命損失,也把財產損失程度降至最低。反而是在退潮時,上演了居民群集在馬路「捕魚」的歡愉喜劇,與當年「天鴿」襲澳時的慘烈災情相比,甚至是今次「樺加沙」海水倒灌在周邊地區造成「萬車水浸」相比,澳門特區可說是這次抗禦「樺加沙」成績最優秀的地區,居民們和遊客們可以像「馬路捕魚」的歡愉心態一樣,「飲得杯落」。
不過,「虛心使人進步,驕傲使人落後」。在「一國兩制」的新階段中,我們決不能驕傲自滿、止步不前,決不能丟掉謙虛謹慎的優良作風,要繼續艱苦奮斗、銳意進取的作風,按照岑浩輝參選政綱《奮發同行,持正革新》,及二零二五年財政報告《革新謀發展,奮進開新局》的精神,發揚成績,查找不足,「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實際上,同一切事物的發展一樣,建設、改革不可能是直線前進的,既會有勝利,也會有挫折與失敗。挫折與失敗是壞事,但只要善於總結經驗,失敗就會轉化為勝利。
在這次抗擊「樺加沙」的過程中,最大的遺憾是未能阻止天文大潮引發的海水倒灌。雖然因為超前部署,岑浩輝還親自考察低窪地區的防風防潮準備,並警告天文大潮可能會導致發生超出路面約二米的水浸,並比擬性地形容可能會達到紅街市第一層,影響非常大,因而要求各範疇透過跨部門提前部署,嚴陣以待,出發點和終極目標是確保廣大市民,整個社會安全、有序穩定;也是人民防架構每年在低窪地區的演練非常有成效,管網疏通維護等準備亦做得很好,無論在防洪排洪能力、跨部協調等各方面的能力都很強;但畢竟這次「樺加沙」襲澳偏逢天文大潮,仍然還是發生了堪比「天鴿」襲澳時的嚴重水浸災害。只是因為特區政府超前部署,加上在「天鴿」後採取的各項防禦措施,而沒有導致產生類似「天鴿」的人命及財產損失(尤其是汽車水浸)而已。
應當說,這是「非戰之罪」,畢竟超高的海水倒灌具有「不可抗力」的特徵,已經超溢了特區政府的抗禦能力,而且在整個粵西地區,都同樣發生嚴重的海水倒灌,其引發的汽車水浸等災害情況甚為嚴重。但我們不能因此而有任何的驕傲自滿,反而要保持虛謹慎的優良作風,從中查找不足,制定周全的抗禦海水倒灌的措施及建立相應的設施,以徹底地消滅海水倒灌的現象,全面地確保低窪區域居民及遊客的生命財產安全。
應當說,在「天鴿」襲澳後,前連任行政長官崔世安、賀一誠,都是有重視抗禦海水倒灌的問題的,並制定了《澳門特別行政區防災減災十年規劃(2019-2028年)》,還沿內港岸線建設了系列的固定式水泵方形泵井,以及雨水泵站及配套截流箱涵,還有防洪退水拍門工程。這些工程,在此前的幾次颱風襲澳期間,都充分發揮了作用,即使是雨勢再大,都能夠及時將積水排出去,沒有發生嚴重的水浸情況。
但這些設施,只是能夠起到「排泄積水」的作用而已,而且還需在海面低於路面時才能發揮作用,卻不能在颱風與天文大潮「雙重進攻」時,擋住海水的倒灌。針對這種情況,特區政府在內地權威專家的協助下,積極推進在灣仔水道口建設擋潮閘,以抵擋如二百年一遇的洪水。按照這個規劃,應是能夠在天文大潮下,將高漲的海水「抗禦於區門之外」,甚至還能助益於同樣受到海水倒灌影響的珠海市灣仔地區。
但就在這個擋潮閘計劃已經「仿真」試驗證實有效之時,當時的特區政府卻宣布擱置計劃。其原因可能有多種,除了是政府所指的費用巨大及施工期較長,「遠閘救不了近水」,還有擋潮閘雖然保護了內港,卻無法解決澳門半島東側和南側的水浸問題等之外,可能還遇到了區域利益甚至與國家安全利益衝突的棘手問題。如果經常落閘,可能會對內地海關的工作帶來某些不便,海警船艇出海巡邏也是如此。當有涉及到國家安全或地區安全的緊急任務要出警時,恰遇擋潮閘落閘,這個矛盾衝突就顯得非常嚴重突出。另外,當擋潮閘遇到大海潮必須落閘時,珠海中山也恰逢連場大雨,前山河溢滿,必須打開石角咀水閘排泄,湧往濠江水道,澳門內港就形成另一種類型的「內外夾攻」,即石角咀洩洪的水量抬高濠江水道的水位,頂住了澳門同時也天降大雨排泄出濠江水道的雨水。在此時,內港擋潮閘的功能就將完全被抵消,擋得了海潮卻擋住了前山河下洩的洪水無法排落大海,擋潮閘建了等於未建。
對此,土木及結構工程博士黃燦光年前曾經向社會介紹其設計的《護城抗洪交通魅力長廊》方案,就值得再次思考。這個方案的構思是;內港一帶碼頭向外延伸作業,先在碼頭對出海面設置蓄洪箱,再把連接碼頭和蓄洪箱的水域填平,擴大土地,並加入舊城活化元素。沿現有內港一帶碼頭外緣離開碼頭十五米至二十米海上建一個海洋平台,有固定結構牆高出現,有馬路約二點五米作為護城堤壩的擋水牆,可擋「天鴿」級水位,頂層高出路面五點五米,走輕軌和作為海濱長廊,輕軌乘客可以欣賞沿岸風景。中層來回共四線行車,兩面透風,不會像開到隧道般,可解海邊和河邊新街嚴重塞車之苦。箱底為大型蓄水箱,攔截所有排出海的污水和雨水再分流到污水處理站或泵送出海。他相信這個方案會比政府提出的擋潮閘方案更有效解決水患問題,開展工程時亦不會造成太大交通壓力。黃燦光又表示,實施該方案的工程不需挖掘土地,興建時不影響澳門交通,他預計整個方案興建約三至五年。
隨著港珠澳大橋的開通,港澳之間的貨運大多已經從海運改為陸運,也隨著內港的一些碼頭遷往九澳碼頭,內港的碼頭及航運功能逐漸減退。因而有不少碼頭改為其他用途,甚至是荒廢。既然如此,就「長痛不如短痛」,徹底改革內港,將內港的功能改變。在國務院確定將八十平方公里海域劃歸澳門特區之後,濠江水道「習慣管理線」東側的水域,更為明確地劃定由澳門特區管理。因而「防潮長堤」只是在澳門一側海域修建,完全不佔珠海一側海域,也就與珠海沒有關係,不會產生利益衝突。雖然也須向中央申請,但從設計、興建到使用、管理,澳門特區可以完全「操之於我」,自主性較強,避免了那些無謂紛爭。而且,佔用澳門一側的水域面積不多,漁船仍有較多水域可以灣泊,也不會形成矛盾衝突。更重要的是,可以避免在前山河溢滿打開石角咀水閘排泄時,澳門內港形成「內外夾攻」的困境。
華澳人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