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葉挺將軍精神世代相傳,願葉挺將軍委屈不再出現

  為進一步深化愛國主義教育資源,彰顯葉挺將軍在中國近代歷史中的傑出貢獻,澳門特區政府文化局對轄下葉挺將軍故居內部展覽進行優化工程,並於十二月四日起重新開放。優化工程的內容包括,增置葉挺將軍身穿軍裝的銅像,並在原常設展的基礎上拓展內容,通過「人要上行葉要上挺」「北伐名將鐵軍傳奇」「烽火軍長錚錚軍魂」「濠江寓志風雨同舟」四部分,系統梳理葉挺將軍的童年歲月、投身軍旅、北伐勝利、濠江韜晦、《囚歌》明志等時期,完整地闡述葉挺將軍為民族解放事業創建不朽功績的一生,同時透過重現葉挺將軍一家在故居的生活情景,以突顯其與澳門的深厚聯繫。葉挺將軍故居的重開,將與冼星海紀念館、鄭觀應紀念館、林則除紀念館、《望廈條約》簽署地等文博場館一道,共同頌揚中國近代史中偉大的愛國主義精神,激勵澳門青少年的愛國熱情。
  位於賈伯樂提督街七十六號的葉挺將軍故居,是葉挺將軍在領導廣州起義失利,受到李立三、王明和當時偏「左」的共產國際的錯誤批判後,流亡海外期間,於一九三二年至一九四二年寓居澳門時的居所,由其岳父出資購入並作為女兒的嫁妝贈予。葉挺將軍的九名子女中,有七位在此出生,童年也大都在此度過,因而葉挺一家與澳門結下了不解之緣。葉挺將軍出任新四軍軍長後,全家搬回內地,該故居委託柯麟醫生保管,後來由何賢先生購入,無償交給愛國團體使用。
  澳門回歸祖國前夕,由澳門珠光集團贊助,一批在廣東省內各職位(多數是司局長級)上離休的「老新四軍」,曾組團來澳考察「老軍長」葉挺將軍的故居。由於其中的向真先生(原珠海市副市長)曾經是筆者的老上司,故他們約請筆者作向導。當他們看到「老軍長」故居並沒有象內地的同類建築物那樣保護起來並闢為紀念館向公眾開放,而是作為社團的「私產」時,頗為不解。並表示,澳門回歸後,「澳人」當家作主的特區政府,一定會將「老軍長」故居辦成愛國主義教育基地。為此,筆者率先並曾經多次在此「鼓與呼」,並在澳門回歸祖國後「出謀獻策」,建議特區政府以「換樓」方式,與當時使用葉挺將軍故居的愛國社團協商遷出將軍故居。後來,澳門現代文史協會負責人拜訪特首何厚鏵、澳門中華總商會會長馬萬祺、澳門中聯辦主任王啟人時,提出了修復葉挺故居的設想。何厚鏵承諾特區政府將全力配合這項工作,協助故居內的婦聯托兒所搬遷;馬萬祺認為修復葉挺故居是一項很有意義的工作,葉挺的故居和遺物是進行愛國主義教育的好教材;王啟人則表示,中聯辦將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大力支持修復工作;原新華社澳門分社顧問柯正平曾在葉挺故居內居住過六年,對室內陳設尚有記憶,他表示將參與這項工作。
  二零零六年八月,為紀念葉挺將軍誕生一百一十周年和殉難六十周年,特區政府撥款修葺,並舉行「葉挺故居」牌匾的揭幕儀式。「葉挺故居」牌匾、題匾採用銅牌製造,均由全國政協副主席馬萬祺親筆題字。澳門特首何厚鏵主持「葉挺故居」牌匾的揭幕儀式,馬萬祺、白志健、黃松甫、鄭威波等政軍領導人,及葉挺的兒子葉華明和葉正光等出席了「葉挺故居」牌匾揭幕儀式。但「葉挺故居」因為仍是社團「私有」,繼續作為婦聯的第二托兒所的所舍,故此難以向公眾開放,也難以讓廣大「澳人」及遊客瞻仰、憑弔,更難以在此舉辦緬懷葉挺將軍的研討、講座活動。——實際上,當日葉挺將軍的後人舉辦「葉挺與家人的澳門歲月」講座時,只得另行覓地進行。另外,「葉挺故居」雖然是修葺一新了,但卻未有完全尊重歷史,亦即未有完全恢復葉挺將軍在此居留時的原狀。因此,這個「葉挺故居」徒有虛名。後來,在澳門特區政府和澳門中聯辦的主導下,終於使得葉挺故居成為「專業」的文博場所及愛國主義教育基地,並曾經多次優化及調整布展內容。
  與澳門有緣的葉挺將軍,被毛澤東譽為「共產黨第一任總司令」、「無銜元帥」。前者,是指他在締造中國人民解放軍的八一南昌起義中,以北伐中的鐵軍司令的身份和實力,出任前敵總指揮兼第十一軍軍長,並在稍後的廣州起義中,更是出任工農紅軍總司令,首次打出「紅軍」的旗號,因而毛澤東曾當面稱他是「共產黨第一任總司令,人民軍隊的戰史要從你寫起」;後者,他曾任新四軍軍長,如果不是「四八空難」,在一九五五年的授銜中,也肯定被授以元帥軍銜——後來接任新四軍軍長的陳毅,就是元帥。實際上,在一九五五年中國人民解放軍授銜後,聶榮臻就曾對陳毅稱:「要是葉挺還在,你們新四軍就會出兩個元帥。」一九八九年十一月,葉挺被中共中央軍委確定為中國人民解放軍軍事家之一。二零零九年九月,葉挺被評為「新中國百位英雄模範人物」之一。周恩來曾評價說:「十年流亡,五年牢監,雖蒼白了你的頭髮,但更堅強了你的意志;你是人民隊伍的創造者。北伐抗戰,你為新舊四軍立下了解放人民的汗馬功勞。」
  在「千古奇冤,江南一葉」的皖南事變中,葉挺將軍被蔣介石囚禁。在獄中,葉挺將軍錚錚鐵骨,怒鬥群魔,寫下了浩然正氣的《囚歌》:「爲人進出的門緊鎖著,爲狗爬出的洞敞開著,/一個聲音高叫著:爬出來吧,給你自由!/我渴望自由,但我深深地知道——/人的身軀怎能從狗洞子裏爬出!/我希望有一天,地下的烈火,將我連這活棺材一起燒掉,我應該在烈火與熱血中得到永生!」另外,葉挺將軍還有一篇十八頁的《囚語》,表達了自己被囚禁後寧死不屈的堅強決心,其第一頁頭四句明志詩,就集中反映了《囚語》的主題:「不辭艱難那辭死,生死原來相遊戲;只問此心無愧怍,赤條條來光棍逝。」正是驚天地、泣神鬼,更是進行愛國主義教育的好教材。
  葉挺將軍一生有過許多輝煌勝利,也遭受過許多委屈挫折。廣州起義失敗後,奉行「左傾盲動主義」的李立三竟然不符合事實地批判葉挺將軍,並主張給予留黨察看六個月的處分。莫斯科舉行的中共「六大」,葉挺有關廣州起義經驗教訓的報告,認為當時在廣州這樣的大城市舉行武裝起義是很難取得徹底勝利的,起義後部隊應及時撤離轉移到海陸豐與彭湃領導的農民運動相結合的報告,竟然受到了米夫、王明集團的嚴厲批評與無情打擊。這就導致葉挺將軍脫黨,開始了十年艱苦漫長的漂泊流亡生活,包括在澳門的寓居。而實踐證明,當時對於葉挺的無情指責與打擊,是完全錯誤的。周恩來後來曾就此強調指岀:「這件事我們應該給葉挺伸冤。」
  葉挺將軍對民族和革命事業無限忠誠,無比堅定,無比勇敢。他那臨大難而不懼,臨大節而不苟的崇高品格,令人感佩,銘記千秋。這正是澳門的青少年一代在學習繼承愛國愛澳優良傳統中,其中最優秀的一種精神。葉挺將軍的英烈浩氣,將永遠鼓舞鞭策著濠江兒女。當然,我們更希望,葉挺將軍曾經受過的委屈,不要再次出現,不要老是以為只有自己是「一枝花」,別人都是「爛茶渣」;也不要總是認為自己一貫正確、永遠正確,別人的見解則是「跟紅頂綠」、「大逆不道」,雖然後來的事態發展證明是說對了,也不認為自己當初的指責是錯誤的;更不要「武大郎開店」,容不得別人比自己高,「假洋鬼子」,自己不做,也不準別人幹,桎梏社會進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