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認知戰」,這是民進黨當局在每次公職大選中「戰無不勝」的「犀利武器」。
所謂「認知戰」,原本是心理學上的名詞,指的是人類對於注意力、語言使用、記憶、感知、問題解決、創造力和思考等心理過程。但民進黨當局卻將之「改造」轉化為選舉語言及選戰策略。蔡英文在二零二零年「五二零」就職演說中首次提將「認知戰」端上正式文件的桌面上。她聲稱,台灣與中國大陸之間,在「超限戰」領域,已經進入「資訊戰」與「認知戰」的交鋒,且是現在進行式。因而可以說,蔡英文是繼在「二零二零」大選過程中,充分利用香港的事態及所謂「王立強事件」,大打「抗中保台」牌而騙取選票獲得成功後,「總結經驗」,進而提出「反認知戰」,讓民進黨在此後的公職選舉中運用。果然,在「二零二四」大選的過程中,賴清德和民進黨當局就將「反認知戰」與「反介選」等手段綜合運用,以「國安五法」和《反滲透法》為「法律依據」,在雖然有六成民意渴望「下架民進黨」之下,充分運用這些「武器」,在設法破壞「藍白合」的同時,也以各種「罪名」追殺其競爭對手,因而只有四成名義的賴清德,居然也可以「有驚無險」地當選台灣地區領導人。
對此,台灣當局「國防智庫國防安全研究院」在研究報告中總結指出,「認知戰」在軍事上屬於「灰色地帶衝突」,難以區分平時或戰時,雖時都可以發動,並可從官方與非官方、軍方與民間等協同進擊,不受限平時與戰時,並善用敵方、我方、國際媒體與新媒體平台。當前新型態的戰爭發展迅速,敵對國家也已逐漸避免武裝衝突的熱戰,轉而在網絡世界進行無聲的交鋒。其中「認知戰」則是中共對台新型的戰略之一。台灣也將網絡世界的認知戰,視為兩岸間已開打的戰爭領域。所謂的「認知戰」是意圖奪取一般民眾,對於資訊的認知,還有對事件的詮釋的話語權,也就是一般俗稱的「帶風向」。「認知戰」呈現出來的方式有「藉由捏造、散播虛假、爭議訊息,以達到影響大眾的認知,讓接受資訊的人對身處的體制的產生質疑、不滿,進而改變他的行為」,藉此擴大社會分化與對立。
為此,當年國共內戰時期「中統」的後身「法務部調查局」,曾經舉辦「認知戰國際學術研討會」,邀請民進黨「立委」沈伯洋等作演講。隨後於今年一月十七日成立「認知戰研究中心」,統合調查局兩岸情勢研析處、國內安全調查處及資通安全處,下設認知研究、資料分析、應處反制三組,引入認知作戰背景源起、策略手法、趨勢態樣等學術理論,輔以蒐集、分析境外「敵對勢力」傳散影響台當局「國家安全」、擾亂社會安定、破壞友盟關係等爭訊即時通報,並使用軟體工具溯源清查異常帳號、協請社群平臺業者下架、發布新聞揭露。另聘請學者專家擔任諮詢委員,提供專業分析意見,並舉辦研討會或與國內外智庫、執法機關交流合作,透由工作研討或經驗分享,提升因應境外敵對勢力對我認知作戰能量。
就在此背景下,台灣當局也「不受限平時與戰時」,逆用「認知戰」,搞了許多鬼名堂。最新的一宗,是於上星期透過有「民進黨官媒」之稱的《自由時報》放話稱,大陸國台辦在今年初陸續接觸台灣數家電視台,以「在中國商業利益」為誘因,要求為中國政府製作帶狀政論節目。為了讓節目符合北京所想傳達的訊息及其效果,中國新華社記者從節目規劃、談話腳本高度參與,甚至在錄影棚現場盯梢,以確保每個環節都達到台辦要求。新節目從製播起,就在國台辦要求下,每週選定時間與製作人召開會議,並將國台辦指定角度及特定主體置入對話腳本與議題,這視角多為批判民進黨政府,帶風向極為明顯。不僅如此,每次開會時都有一位操著中國口音的人出席相關討論,大家原本以為是合作的製作公司人員,但他在會議中多次提醒一些特定角度,甚至還在錄製第一集節目時,進棚監視來賓是否按照腳本來做,以及其他方面是否有按照計畫安排。而後來幾名資深員工向公司高層打聽,才發那個人是中國新華社駐台記者趙博。由於趙博參與節目製作之事已被傳開,所以他在日前緊急離開台灣,新華社也改派另一名記者來台駐點。
這真是「講大話唔抹嘴」。凡是與新華社駐點台灣記者有接觸過的人士,尤其是台灣地區的記者都知道,趙博是一位女生,而造謠者居然為她「變性」,指鹿為馬地以「他」標示。而且,趙博是於今年二月派駐台灣地區的,台灣當局發出證件的期限是三個月,因而已經於五月間離台返京,這又怎能說是「由於趙博參與節目製作之事已被傳開,所以他在日前緊急離開台灣,新華社也改派另一名記者來台駐點」?!。單是這個細節,就知道「餵料」給《自由時報》的「國安」人員,是在充分運用「認知戰」的策略之時,竟然忽略了情治人員必須謹記的「嚴謹反复求證」。
其實,又何止如此?根據台灣地區經常上電視台談話節目的名嘴指出,政論節目不是「拍戲」,因而不會有腳本,只會給一個主題,由大家各自發揮,有時甚至會滾動式調整內容,因而根本不可能發生《自由時報》所指之事。實際上,倘是在節目錄影時有人盯場、指手畫腳,即使此人是台灣人,名嘴們也強烈感到不受尊重,即時「劈炮唔撈」。何況,在台灣當局嚴厲執行《反滲透法》等惡法下,新華社記者才是被嚴密盯視,如要採訪和原先駐台目的不一樣的題目時,就必須向「文化部」申請,因而不要說進入電視台的攝影棚進行「指導」,就是去採訪,也將被視為「違規」。如果真有此等情形發生,豈不暴露了連雞蛋也可釘出縫的台灣情治機構,竟然失職失能,對所謂相關事態竟然一無所知;在趙博都已經正常輪替離開台北一個月之後,才「敲鑼打鼓」地報告「城門失火」?
其實,這個事態,倒是折射了賴清德當局對大陸「兩院三部意見」的懊惱及焦慮,因而拋出系列「反制」措施,這個所謂「監盯」電視台節目就是其中一項。但既然有此「事實」,檢調機構就必須對新華社駐點記者「拉人封艇」,卻因不是事實,沒有「證據」,而不敢輕舉妄動,因而就拿了已經離台的趙博來「說事」,一副色厲內荏的醜態,比「向心夫婦間諜案」更為荒唐無聊。
兩岸觀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