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澳門學社未來或上演乞丐趕廟公大戲

在第五屆立法會選舉直選的競選宣傳期的首場電視辯論中,被喻為「澳門武長毛」的利建潤,連番向「澳門文長毛」周庭希開火。除了是本欄上週三評析的質問他為何在某美資博企招工中進行「造假」,栽贓陷害某大型美資博企的招聘活動是「假招工」,只是搞個樣子說是招聘本地工人,實際上卻是拒絕聘用本地人,藉此造成「聘請不到本地人」的「假像」,去「騙取」政府的外勞指標之外,還有一招,就是揭發周庭希在「新澳門學社」的內部中,曾向區錦新「逼宮」,要求在「民主新澳門」的參選人排序上,由他周庭希排為第一候選人,區錦新則排第二候選人;區錦新不予答應,周庭希就另行拉隊出走,組成「自由新澳門」參選,並將自己排為第一候選人。

此一態勢更是印證了筆者的分析,某些「民主青年」的激進作風及做法不得人心,而致選情告急,為了搶奪少得可憐的票源,避免輸得難看,而不惜「兄弟鬩牆」,互相踐踏。另外,周庭希「賊喊捉賊」的踐踏誠信行為,及個人政治野心膨脹,自視過高,看不起「新澳門學社」的創社元老,因而急於篡奪「新澳門學社」大權的行為,連其「患難戰友」也看不過眼,因而仗義執言,在電視機觀眾面前當場進行揭發批判。

不管利建潤的指責,與一些網民最近看不慣「民主派三子」其實是不民主,吳國昌、區錦新二人十年一貫制地霸住「新澳門學社」的立法會參選權,不願讓新血出頭,卻又起勁地抨擊正在實踐「新老交替」、「薪火相傳」的傳統社團「封建保守」的自相矛盾而張貼網文,是巧合還是遙相呼應,周庭希「逼宮」之說,仍是帶出不少議題。

當然,倘在「新澳門學社」內部,真的有「周庭希逼宮」的事態發生,也是一件可以想像的事。其一,從正面看,民主派確實也應當「薪火相傳」、「吐故納新」,只不過應將「薪火」傳給確實具有民主意識的理性反對派,而不是其言行超溢出民主派形象,到處「踢館」,撩是鬥非之人而已;其二、周庭希提出區錦新應當排在第二位,他自己則排在第一位的訴求,可能是參考了台灣的選舉經驗,在將區錦新排在第二位之後,就祭起「告急牌」,讓認同區錦新的選民並擔心他會落選的選民都出來投票,從而達到當選兩席之目標。--倘是將區錦新排在第一位,一些認同區錦新的選民,心想反正他都可以當選,「不差在我這一票」,而沒有出來投票;倘是區錦新排在第二位,就將會催發他們的危機感,擔心區錦新將會落選,屆時即使是天上下刀子,也要出來投票,這就能將區錦新及資質比區錦新低的第一候選人一起,拱進立法會。

看來,從利建潤所指責和網絡上的揭發看,區錦新是因為擔心弄巧反拙而致自己落選,作為「全職議員」的自己就將會失業,因而不願鬆口。而自視甚高的周庭希,就不願再屈居於區錦新的「籬下」,因而就只能是「另立門庭」,自立為第一候選人。為了與區錦新作出區隔,開拓區錦新「基本盤」以外的新票源,於是就演出「激進」鬧劇,包括頻頻「踢館」等,還有自認「同性戀」的身世。這樣,就可與「新澳門學社」的主要票源之一天主教教友(天主教教義是反對同性戀的)作出區隔。這正是周庭希「精明」之處,反正天主教教友的選票都是投給吳國昌、區錦新的了,何不另辟蹊徑,開拓本來就不可能會投給吳國昌、區錦新的選票?尤其是看到同性戀人士組織的遊行,竟有上千人參加,如果都能轉化為選票並投給周庭希,就相當「和味矣」。

回頭說到周庭希當初要求區錦新排在第二位的想法,可能是來自台灣的經驗--目前排在「自由新澳門」第二位的蘇嘉豪,是台灣大學政治系的高材生。而其在台灣學習及作田野調查時,必然會涉及選舉議題,甚至其選科就是選舉政治。尤其是台灣大學政治系有不少學長學兄,現在多是民進黨的中生代精英,長期在選舉戰場上打滾,擅長於選戰謀略,蘇嘉豪當然可以從他們的身上學得個中三味。或許,民進黨在複數選舉中經常使用的將最有聲望的參選人排在當選安全係數邊緣,以營造「選情」緊急,催使本來並不打算投票的潛在支持者數也出來投票,從而達到獲得最大當選成效之目標,就是蘇嘉豪向周庭希傳授的台灣選戰經驗。

提起民進黨的選戰經驗,還有一招屢試不爽的,那就是在黨內初選中使用的「人頭黨員」手法。所謂「人頭黨員」,就是參選人為了爭取提名,大量拉人入黨,並代繳黨費,這叫做「人頭黨員」。「人頭黨員」問題是指民進黨內派系或政治人物為爭奪黨內提名,通過買票方式控制一定數量的黨員票的重要手法。民進黨從創黨初期黨內派系林立開始,就一直存在人頭黨員問題。其原因是黨員投票在黨內提名機制中佔有重要位置,早期民進黨黨職和公職提名人主要由黨代表或黨員選舉產生,但由於民進黨黨員人數有限,而具有自主意識的黨員投票意願不高,致使人頭黨員在黨員投票部分作用舉足輕重,特別在一些黨員數量較少的地區,甚至得到幾百票就可當選地方黨部主委,或在初選中當選為公職候選人。前一段時間,就傳出包括蘇貞昌等人,廣招黑道人物入黨,以擴大自己的「人頭黨員部隊」的消息。

周庭希擁有熟悉台灣尤其是民進黨選戰經驗的蘇嘉豪作其軍師,當然會模仿「人頭黨員」的手法,以利於自己日後的「立法會候選人排名之戰」。實際上,「人頭社員」大戲已經在「新澳門學社」內上演。--從網上貼文可見,周庭希當選為「新澳門學社」理事長後,充分利用所掌握的社務運作大權,大肆招兵買馬,招收與其政治理念相同的激進青年入社。或許,其人數已經直逼老社員。倘繼續運作下去,到不一次立法會選舉前夕,周庭希就必然會以民主派運作必須遵循民主原則的理由,要求進行參選人初選(「新澳門學社」過去確也曾有過初選),來決定由何人代表「新澳門學社」出戰,及其排名位置。屆時,掌握了大批「人頭社員」的周庭希,就極有可能會象「黃飛雄徒弟」那樣,將吳、區、陳三子「飛腳」踢出「新澳門學社」所組組別的候選人之外,或是排名較後,而由他們這些「新秀」正式堂而皇之地打出「新澳門學社」的政治旗幟參選,而無須像今屆那樣另行拉隊參選,這樣就可全盤接收「新澳門學社」的基本票源,想不高票當選都幾難矣。

這就是「民主派三子」吳國昌、區錦新、陳偉智的政治危機。由於他們都是以「全職議員」自傲,倘被排除在候選人名單之外,或是雖然有列入候選人名單但排名在不安全的位置,就將會變成晚年失業。當然,也不會束手就縛,「死了張屠夫,不吃混毛豬」,既然不能以「新澳門學社」名義參選,就將會以其他名義參選。反正不少認同民主派理念的選民是「認人不認組織」。只不過是,「新澳門學社」的大旗就將被人篡奪,演變成「乞丐」趕「廟公」而已。

(發自貴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