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英文推「修憲」或成「女版陳水扁」?

蔡英文「滿懷豪情」地憧憬在二零一六年當選「總統」,中國大陸將會主動調整政策,向民進黨靠攏之後,又繼續做夢,提出要「修憲」,而且還是迫不及待,不 能等到二零一六年當上「總統」之後,而是在今年底就要付諸實施。為此,她前日在出席台南市黨部第三屆主任委員、評議委員召集人暨執行委員、評議委員交接就 職典禮致辭時聲稱,在「太陽花學運」以來,台灣很多人談到台灣的民主政治已出現很多問題,代議政治走到今天已後繼乏力,並產生很多障礙,應該要思考「憲政 體制」要否被檢討、被改革,民進黨將與地方黨部一起與社會溝通憲政體制的問題、凝聚共識。而「修憲」的內容,包括增加「立法院」議席,降低政黨票和「公 投」的「門檻」等。

蔡英文說「修憲」要在今年下半年推行。但按照「任務型國大」進行的第七次亦即最後一次「修憲」的結果,今後倘要「修憲」,必須經過以下的「兩部曲」程 式:一、由「立委」四分之一提議,四分之三出席,出席「立委」四分之三決議,並公告半年:二、進行「公投」複決,有效同意票過選舉人(選民)總額的半數, 即可通過。每一道程式的「門檻」都很高,在沒有全島共識之下要進行「修憲」,談何容易。單憑民進黨加上台聯黨的四十三個議席,雖然可以完成「提議」的程 式,但卻難以獲得四分之三「立委」的同意。即使是過得了「立法院」提案這一關,也難以跨得過「公投」複決那一關。

蔡英文還以為現在的「修憲」程式,仍然使用發除「國大」之前,由李登輝或陳水扁主導「修憲」時那麼的相對較為容易,只要民進黨與國民黨進行台底交易,兩黨黨團充分動員其黨籍「國代」,就可掌握通過「修憲案」所需的票數,而且還不需要付諸「公投」複決。其中一個生動的例子,就是許信良甫當選民進黨主席就「夜奔敵營」秘密與李登輝進行政治交易,以民進黨支持李登輝的「凍省」及「雙首長制」,換取國民黨放行《政黨選舉補助金條例》,在攔截宋楚瑜的政治前景的同時,也使得民進黨每年可獲二、三億元新臺幣的政黨選舉補助金,不但解決了黨務經費,黨工薪水標準也比照市場企業管理人員水準,使得他們可以無後顧之休,安心為黨工作,而且中央黨部也可搬進窗幾明亮,設備先進的華山商務大樓,改善了辦公條件。但今日已經沒有「呢支歌仔唱」了,現在「修憲門檻」之高,已非當年兩個政黨私下交易就可行事,還得經由全民「公投」同意。

而且,還存在著究竟是「先有雞後有蛋」,還是「先有蛋後有雞」的問題。實際上,蔡英文說是要下調「公投」的「門檻」,如果只是限於下調《公民投票法》的「門檻」,還相對較為容易些,只需在「立法院」修法即可(國民黨未必讓民進黨得償所願)。但倘是要降低「修憲」的「公投門檻」,那首先就得修改「憲法」的本身,並需要經過兩道「門檻」,首先是「立法院」提案,佔議席多數的國民黨「立委」不會「陪佢癲」,必會挾議席多數的優勢將之擋下來;第二道是複決「公投」,盡管與《公民投票法》相比,少了一道「投票率過半」的「門檻」,但還有「同意票過半」的「門檻」。不過,從過去的幾道「公投」題看,盡管「投票率」未過半,但其中一些「公投」題的同意票還是過半的。因此,在未有「修憲」尤其是進行複決「公投」之前,如何下調「修憲公投」的「門檻」?

不管怎樣,盡管蔡英文現在所說的「修憲」,是屬於台灣地區的內部事務範疇,尚不致於危害台海局勢。但只要下調「修憲門檻」,使得「修憲」如同「食生菜」那麼容易,而且倘蔡英文在二零一六年一朝「黃袍披身」,大權在握,就不排除會像陳水扁那樣,頻頻亂折騰,拋出一些較為敏感的議題。實際上,雖然陳水扁曾發誓「不會兩國論入憲」,但後來卻推出「另類兩國論」--「一邊一國論」,並要籍著打造一部合用合身的「新憲法」,意圖將「一邊一國論」納入「新憲法」。須知道,「特殊兩國論」正是蔡英文的「傑作」,盡管這是奉李登輝之命的職務行為,但李登輝之所以能夠從一大堆專家學者中找到蔡英文,撇開正港的「憲法學者」不用,而用了修讀國際經貿出身的蔡英文,就是因為看中她心中「特殊兩國論」的本性。說不好,她也會像陳水扁那樣,在尚未得到「大位」之前,還會擺出一副「溫和理性」的樣子;但一朝權在手,就把自己的畫皮撕下了。屆時,蔡英文所推動的「修憲」,就不僅止於台灣內部事務範疇了。

此前的事實證明,每一次「修憲」都是一次亂折騰。蔡英文尚未登上「大位」就要「修憲」,已經埋下了亂折騰的因子。由此,蔡英文未必如同一些人的良好願望那樣,是溫和理性的「女版馬英九」,而級有可能是「女版陳水扁」。

蔡英文前日提出的另一訴求,是降低政黨票「門檻」。此訴求並沒有使民進黨得益,因為即使是按照蔡英文的意圖,採行德國的「聯立制」,民進黨的政黨票部份,也早已超過百分之五的政黨門檻,甚至還高達百分之三、四十。不但可以獲分配接近一半的「不分區立委」議席,與「區域立委」一道組織黨團,而且還可領取政黨選舉補助金,幾乎可以支撐正常的黨務經費支出。

但將可使民進黨的友黨--台聯黨得益。二零一二年的「立委」選舉,只參加「不分區」選舉的台聯黨的成績並不賴,跨過了百分之五的「門檻」,獲得三個議席,因而可以組織黨團,發揮「四兩撥千斤」的關鍵作用。但有人指出,台聯黨之所以如此「勇猛」,實際上是李登輝與蔡英文的的政治交易,即李登輝為蔡英文的「總統」大選站臺,為蔡英文拉到不少深綠選票;而民進黨支持者則分裂「投票」,將「總統」票及「區域立委票」投給民進黨的候選人,部分「不分區立委」政黨票則送給台聯黨。但在李登輝失去活動能力甚至「不在」後,就將無法複製這個模式,因而蔡英文提出降低政黨票「門檻」,是要照顧台聯黨,從而獲得台聯黨黨團的回報,支持民進黨黨團的各項決策。

當然,更是要支持其他的一些泛綠小黨,包括林義雄的「公民組合」。但屬於泛藍陳營的某些小黨,也可從中得益,包括已經跨過政黨「門檻」的親民黨,說不好新黨也可藉此再次進入「立法院」的殿堂。

如果降低政黨「門檻」是將會起到為林義雄「挪火煮食」的效果的話,那麼,增加議席就卻是是為林義雄「倒米」了。實際上,現在「立法院」一百二十三席「立委」的格局,就是當年林義雄以在「立法院」外靜坐絕食的方式,要求「立委減半」而得來的。現在卻再要增加議席,豈非是要與林義雄作對?

從蔡英文十分敬重林義雄的情況看,蔡英文是不會如此得失林義雄的。可能是蔡英文已經私下與林義雄溝通,並已獲得林義雄點頭首肯。而林義雄之所以能夠變自己當初的主張,可能也已發覺到,遵從他的主張而實施的「立委減半」、「單一選區兩票制」,其實令民進黨吃虧。實際上,早在林義雄絕食之時,民進黨的「台獨理論大師」林濁水就已先知先覺地力指其弊,後來的發展態勢果然是被他說中。「台獨領袖」也不得不甘拜「台獨理論大師」下風。

(發自臺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