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力佔中」有著「太陽花學運」的影子

有人說,香港「暴力佔中」有著台灣「太陽花學運」的影子,想想也確是如此。實際上,雖然兩者所針對的內容並不一樣,但其性質卻有所近似,都是因為本地與大陸(中央)的關係有關:台灣「太陽花學運」所反對的《兩岸服貿協議》,是調整兩岸經貿關係;香港「暴力佔中」所反對的全國人大常委會關於二零一七普選特首的決定,調整的是中央與特區的關係。這顯示,香港和台灣兩地的帶有暴力性質的所謂「公民抗命運動」,都是「項庄舞劍,意在沛公」,表面上反對的分別是梁振英或馬英九,實質上都是針對北京,而所反對的標的的性質也基本相同。

這也難怪,在「佔中」的醞釀過程中,由於台灣發生了「太陽花學運」,兩地的組織者就惺惺相惜,互相學習觀摩。香港有人前往台灣觀摩學習「太陽花學運」的全過程,並邀請林飛帆、陳為廷等「學運」領袖前來香港傳授經驗;而台灣方面也有一些「獨派」人士,前來香港參與「佔中」籌備過程中的「七一」遊行等活動。當「佔中」正式啟動並以暴力方式呈現後,林飛帆、陳為廷等「學運」領導人,又跑到香港特區政府派駐台灣的辦事處,說是聲援香港學生,實質上卻是搗亂。事實證明,兩者之間,已經緊緊地結成命運共同體。

正因為如此,在方式方法上,「暴力佔中」與「太陽花學運」也就極為相似。可以說,「暴力佔中」基本上是將「太陽花學運」的模式照搬過來。比如,「太陽花學運」爆發之前,本來是一些「台獨」團體及民進黨發動「包圍立法院」活動,是打算以和平方式進行的。但幾個激進學生團體卻趁此機會,將「包圍」升級為「佔領」,突破警方的布防,衝進「立法院」佔領「立法院」議場,安營扎寨,後來還攻佔「行政院」。在衝進並佔領「立法院」方面,由於「立法院長」王金平拒絕行使警察權,並以「管轄權」為由,拒絕警政署派出警察驅赶,因而「立法院」就此淪陷了,整個立法機關就此停擺了二十多天。但在攻佔「行政院」時,卻因「行政院長」江宜樺堅持使用警察權,而將之驅散,使得「行政院」很快就可恢復運轉。

在香港,「佔中三子」本來也是聲稱「和平佔中」,並要求參與者不要訴諸暴力,還聲稱倘發生暴力事件就停止「佔中」。為此,「佔中三子」還煞有其事地編制了相關小冊子,教導參與者如何堅持「和平」方式。經過一年多的反覆醞釀,最近決定在十月一日正式啟動「和平佔中」。但鑑於世界各地的公民運動,雖然事先都聲稱以和平方式進行,卻在進行過程中受到激進分子裹挾,而演變成暴力事件的教訓,尤其是香港「佔中三子」大力推崇的「太陽花學運」,更是被激進學生操弄成暴力佔領公署事件,因而不少人都不看好「和平佔中」將能以和平方式呈現,將會被少數激進勢力挾持,易放難收,最後演變成暴力事件,就像「太陽花學運」那樣。

果然,本意是「和平」的「佔中」,真的就演變成了「暴力佔中」。而且弔詭的是,在發展程序上與「太陽花學運」恰恰相反,先是由「包圍」香港特區政府總部的罷課學生,突然衝擊政府總部,發生了暴力事件之後,「佔中三子」明明已經知道發生了暴力事件,卻為了不甘「執輸」,而貿然宣布提前啟動「佔中」。正因為如此,原先的「和平」訴求,也就無法得以實現。變成了「暴力佔中」,正是「打爛了齋缽」。這不知要怪誰?看來「佔中三子」不能責怪已經作出了暴力行為的學生們,而只能是怪自己,在明知已經發生暴力行為後,還硬要啟動「佔中」,這就使得「佔中」違背當初的「和平」原意,「乘著」學生們衝擊政府總部的「東風」,變成了「暴力佔中」,而且還落得個「挾持學生」的罵名,真是兩頭不討好,兩面不是人!

而且令到「佔中三子」更為尷尬的是,當初人們所擔心的發展態勢,果然發生了,那就是「佔中」並不以其「和平」的形式進行,而是被一些激進分子所利用挾持,成為與警方對抗的「戰場」。到連「佔中三子」自己也發現已經失控,呼籲參與者撤出時,已經是一發不可收拾,而且「佔領」的範疇也已超越原定計劃的中環,而是擴散到九龍旺角等地,「遍地開花」。倘「佔中三子」不是「不忿」自己的「精心部署成果」被黃之鋒們「竄奪」,貿貿然地宣布「提前佔中」,今日的「暴力」責任,就不用背上。

現在還有一重更嚴重的憂慮,就是倘若真的有不法分子趁火打劫,進行打砸搶,搶劫「暴力佔中」現場周邊的銀行、金鋪、百貨公司等,及焚燒警車、衝擊公署等,這筆「賬」必然會「算」在「佔中三子」的身上。屆時,「佔中」的性質就將會演變成刑事犯罪行為。別看「佔中三子」現在不知道前景險惡,還在聲稱堅持「佔中」,倘真的是發生此類刑事犯罪行為,他們就將吃不了兜著走。倘「見好就收」,宣布「佔中」失敗,呼籲參與者撤離,以後再發生什麼事件,都與自己無關。

即使是沒有發生打砸搶事件,「佔中」也將會走向反面,這就如「太陽花學運」的後續事態那樣。實際上,由於「學運」擴持日久,對市民造成嚴重滋擾,引發市民普遍不滿,民意開始走向反面,厭惡情緒日高,原先的同情面大幅流失,連學生們也感到兵疲師老,難以繼續支撐下去。正在此時,美國官商發表譴責言論,王金平也答允「先立法,後審查」,「學運」學生才能順著台階下,宣佈撤出「立法院」。

而從香港的情況看,由於「佔中」佔領的幾個主要地方,各行業經營和居民生活都大為影響;也已有幾個國家對香港發出旅遊警告;人們日久必會生厭,原先抱持反對態度的人們的反對聲音更理直氣壯,原有的同情面可能也會大幅流失。甚至連暗中支持的外部勢力,擔心是否會惹火上身,在看到某種目的已經達到後,就反過來對「佔中」施加壓力。屆時,「佔中三子」的處境就將更為難堪。

實際上,從種種跡象看,「佔中三子」有可能會重蹈「暴力小英」的覆轍。二零零八年底大陸海協會會長陳雲林到台灣參加「陳江會」,民進黨主席蔡英文要對陳雲林發動「圍城」運動,警方擔心會發生暴力事件,她就向警方呈交保證不會發生暴力的「切結書」。但實際情況是,蔡英文帶得出收不回,被個別有意參選市議員的激進黨員所挾持,「圍城」演變成了自「美麗島事件」之後罕見的暴力行動。本來是溫文爾雅的蔡英文,落得了個「暴力小英」的外號,民進黨的形象也嚴重受挫。

現在香港的「佔中」,似是也正向這個模式發展。因為已經失控,「佔中三子」根本主導不了,更遑論控制。倘若有壞人趁機鬧事,進行打砸搶,性質就發生根本的變化。現在就是擔心這個發展趨勢。由此可見,「佔中三子」頗為天真,以為別人真的聽他的「和平」這支「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