籲請政府勿再做推高寫字樓租金罪魁禍首

財政局長容光亮回覆立法會議員陳明金的書面質詢時指出,至二零一五年底,涉及非自治及行政自治部門的租賃宗卷二百六十六個,自治部門一百九十八個,其二零一五年全年總租金支出分別約為四億五千萬元和二億六千九百萬元。只於租賃物業內辦公的公共部門有十七個,多數部門仍全部或部分在政府物業內辦公。容光亮又承認,本澳房地產市場近年蓬勃發展,租金上漲,業權轉換頻繁,令政府在洽談租約時,每每處于不利位置,而且租賃新地點辦公,難免要斥資裝修;同時,在固定地點辦公,有助公共部門持續地、更好地為市民提供服務,如果公共部門動輒搬遷,將會引起公眾不便。因此,政府作為公共服務的提供者,在衡量利弊在租金討價還價方面有時確實會較為被動。

這是一個頗為糾結的議題。過去人們在談論政府公共部門租賃私人市場物業辦公時,多將視線焦點集中在「浪費公帑」上,現在容光亮局長的答詢,還揭露了政府公共部門租賃私人物業,在租約期滿洽談續約時,由于是賣方市場,被物業主抓住政府公共部門的軟肋,甚至「揸住條頸」,任意提升租金,使得政府被迫接受較大的加幅,及昂貴的租金。倘是將每年七億多元的租金支出,用于興建政府公共大樓,其實已經足夠興建一座寫字樓大廈。而回歸十六年支付的租金,已足可興建政府公共部門有「缺口」亦即需要租賃私人物業的全部寫字樓單位。

誠然,在回歸初期澳門經濟不景之時,政府公共部門租用商業樓宇作辦公樓,當時的租金較平,并不存在現時的被私人物業主「揸住條頸」的情況;跟重要的是,可以幫助地產商渡過難關,其性質就有點像當時政府推出的「四厘利息津貼」、「置業移民」措施那樣。但隨著經濟發展,樓價和租金也飛速上升,地產商已經無需政府援助,相反倘繼續實行那些援助措施,就將反過來傷害本地居民和中小企業購買物業的利益。因此,政府在社會輿論的批評之下,及時停止了「四厘利息津貼」、「置業移民」措施,使得住宅樓宇市場價格的速率和幅度放緩了下來;,但部分政府公共部門卻繼續租賃私人寫字樓,就使得寫字樓單位售價和租金更如脫韁野馬,受害的是有需要購買或租賃寫字樓單位的中小企業,這就構成中小企業經營困難的一個重要因素。

實際上,澳門寫字樓售價和租金昂貴,除了近年經濟發展,對寫字樓單位形成剛性需求之外,其中一個重要因素,就是政府公共部門租用了大量的寫字樓單位,擠佔了商業機構的空間。因而有相關中小企業主埋怨說,當時博彩業發展暢旺,政府稅收如同「豬籠入水」,就不惜大灑金錢,以昂貴租金搶租寫字樓單位,將租金抬高,讓本已受到博彩業排擠的中小企業主,更是百上加斤。用句不客氣的話來說,就是政府是推高寫字樓租金,形成澳門中小企業經營困難的其中一因素的「罪魁禍首」。這是不符「以民為本」,「科學施政」的精神,及「經濟適度多元可持續發展」要求的。

這兩年博彩業收益連月下跌,一些經營不善的貴賓廳結束營業,或移師海外重圖發展,因而寫字樓需求放緩,商業樓宇的租售價格不同程度地下調,尤其是過去是「地王」的皇朝、南灣一帶的的寫字樓租金,大約下跌一至兩成。但卻是逆勢而行的是,主要是租賃上述地區寫字樓的司法機關、行政部門,卻被物業主抓住這些部門已經花費巨大進行裝修,難以遷往它處辦公的「軟肋」,竟然在租約期滿時提出加租。政府公共部門在考慮種種主客觀因素後,不得不被迫「引頸就戮」。因此,在物業市場放緩,寫字樓租金下降之時,政府租金的預算開支反而升幅更大。

這種怪現象,不能再繼續下去了。政府應當考慮自建寫字樓大廈,除極為個別特殊需要部門外,基本實現政府公共部門在政府物業內辦公。一方面,可以避免繼續浪費公帑,將節省下來的租金,使用在推動發展經濟,改善民生的公共服務項目上;另一方面,也是為了遏止寫字樓售價租金的過大升幅,減輕中小企業的經營困難程度,消弭人們在這方面的民怨,以助促構建和諧社會。

其實,不論是在澳門,還是在其他地方,構成樓價的諸元素中,其中最大的元素是地價,另外還有政府征收的各種稅費。而政府自行興建辦公樓宇,因為是使用政府公地,因而在計算成本時起碼是無需將土地成本開列進去,也不用支出該項在自由市場上是龐大的成本開支。而且,既然是政府自用樓宇,并沒有在市場上流通,因而也無需繳交各項稅費。單就這兩項,建設成本就已少了一半或以上。政府公共部門一年七億多元寫字樓租金開支,倘是改為自行興建辦公樓宇,不用幾年就可「扯平」。何況,今後不用再擔心加租,更不用再被地產商「鏈住條頸」。

在過去,政府將未實行自建辦公樓宇的原因,歸咎於沒有土地,及新城填海區的規劃尚未能定案,規劃在其B區的法政區的各司法機關大樓無法動工。現在,除了後一個因素仍在制約特區政府之外,土地問題似乎是可以得到調節。比如,此前政府擔心市民會批評將有土地興建辦公樓宇,不建公屋,因而綁手綁腳。而最近的一次城規會會議,在討論將氹仔兩幅公地興建公屋的個案時,卻「難得」地出現反對聲音,社會上也多贊同此意見。因而就大可「借船出海」,將這兩幅土地改為興建政府辦公大樓。何況,現在就有特區政府政策研究室等公共部門在此辦公。另外,工務局在收回閑置土地後,其中一些土地因受地理位置及周邊環境等因素制約,不宜興建公屋,也可興建政府辦公樓宇。

黑沙灣電廠的土地,即將歸還給政府。這裡也可考慮,除了是作為興建公屋用地之外,部分土地也可作為辦公樓宇用地,主要是安排服務市民的機構入駐。實際上,北區人口密集,佔全澳人口一半以上,但政府部門主要集中在中區,近年才有勞工局、房屋局等單位「北遷」。但仍未足夠,甚至民政總署(總部除外)等與市民生活息息相關的機構,都可「北遷」。而黑沙灣電廠所在土地,位置不錯,且交通方便,應可安排部分土地興建政府辦公樓宇。

而南灣御景花園地盤,在政府收地定局之後,也可考慮將其中部份土地作為興建辦公樓宇之用。這部份,鑒于其靠近澳門國際機場和北安碼頭,距離「金光大道」也不遠,因而可作與旅遊相關的政府部門的辦公區。

前新聞局大樓已經空置了好久,沒有好好利用。有說是結構有問題,倘確實如此,就宜盡快進行檢查,證實是危樓就拆卸重建,倘無問題就應使用,不要繼續丟空。該樓宇的位置適中,每天有大量遊客經過,可以作為展示館使用。現在內地每個城市都設有城市規劃展示館,倘認為該處面積不夠,無法展示發展規劃模型,也可用圖文及多媒體展示的方式,介紹澳門特區的中長期發展規劃,及「一中心一平台」等的發展規劃。

(發自貴州畢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