黨的十九大報告指出要支持香港、澳門融入國家發展大局,以粵港澳大灣區建設、粵港澳合作、泛珠三角區域合作等為重點,全面推進內地同香港、澳門互利合作。而粵港澳大灣區旅遊業界合作峰會近日在香港舉行,粵港澳三地旅遊合作,也是影響中央的指示,助力粵港澳大灣區建設,尤其本澳正積極打造世界旅遊休閒中心,可借助粵港兩地旅遊資源互補的優勢,再加上利用港珠澳大橋建成後的契機,提升通關便利化水準,透過三地的旅遊資源的聯合開發並推廣「一程多站」旅遊產品,相信不僅會提升大灣區旅遊的國際影響力,亦將更加有利本澳旅遊多元的發展,更會有助帶來新的發展機遇。
今次「粵港澳大灣區旅遊業界合作峰會」的與會嘉賓和學者從多角度探討粵港澳大灣區的發展潛力、旅遊資源和機遇。並且有來自粵港澳大灣區的旅遊協會代表共同簽署合作協議書,承諾攜手推動大灣區的旅遊發展,協議包括積極推動區內旅遊資源開發,實現優勢互補;利用一程多站旅遊概念,聯合開發特色旅遊產品,並積極開展旅遊宣傳工作;建立定期溝通管道及日常聯絡機制,商討合作計畫和交流專案;不定期會晤及交流互訪,加強資訊互通。有業界則認為,粵港澳三地各具豐富和獨特的旅遊資源,對國際旅客來說有極大的吸引力。香港特區旅遊業界也表示一直致力於廣東省和澳門合作,於多個客源市場推廣‘一程多站’旅遊行程,希望借各地優勢互補,吸引更多國際旅客,並帶動區內的旅遊發展。業界並期待透過這次粵港澳大灣區三地旅遊業界簽署合作協議,不單能夠有助於促進三地業界的溝通合作,加強協同效應,並有利於日後開拓更多富有特色的‘一程多站’旅遊產品,為旅客提供更豐富的選擇。是次議會也繼續與大灣區各地旅遊業協會保持緊密合作,協助業界發掘更多更新旅遊行程,以開拓更豐富的‘一程多站’旅遊線路,本澳未來應充分把握大灣區旅遊發展的機遇。
其實,自粵港澳大灣區上升為國家戰略後,大灣區內部的旅遊協合成為三地旅遊發展的重要命題。旅遊業是大灣區內城市群互聯合作的重要陣地,並且由於三地本身就具備了一定的旅遊合作基礎,所以旅遊領域的合作還有先發先行的意義。而廣東省當局在今年初則提出建設「粵港澳大灣區世界級旅遊區」,並要求在「十三五」期間取得重點突破。與此同時,全國範圍也正在展開全域旅遊的建設。於是,我們也可以這個世界級旅遊區理解為,在大灣區內進行全域旅遊建設,想必也是全國獨一無二的跨境、跨經濟體展開的全域旅遊建設了。粵港澳大灣區,在空間上包括珠三角的九個城市,再加上港澳兩個特別行政區,這是南中國人口密度最高、社會經濟最具活力的城市群。大灣區內的各個城市群,需要在產業鏈條、政策配套等方面展開深度而緊密的合作,打造一個合而強的城市矩陣。並且這個城市群還都近海鄰海,外向性很強,因而也需在藍色經濟發展中共同發力,有所作為。筆者也相信,粵港澳大灣區的建設上升為國家戰略之後,三地之間跨境、跨體制的合作變為可能和迫切,旅遊協作迎來了突破發展之機。
俗話有講:城市之間的深度合作,說難不難,說易不易。粵港澳大灣區的11個城市,文化同源,經濟和文化交流密切,如今珠三角取得的整體崛起正是得益於城市之間一直以來的緊密互動合作。旅遊也是如此,粵港澳大灣區各城市之間,互為目的地和客源地,旅遊發展的互補性強,旅遊合作關係密切。近40年來,在市場邏輯和政府主導下,粵港澳三地間的人流、物流、資訊流的流動越來越迅捷。經廣東省口岸入境的港澳同胞每年都有數千萬人次,旅遊的雙嚮往來對保持港澳的繁榮穩定發揮了積極作用。其實,而一直以來,粵港澳三地也在不斷嘗試在旅遊領域展開更深入的協作。比如近年來,粵港澳推出「一程多站」旅遊線路,意圖合力推廣區域旅遊資源,優化整合三地的優勢旅遊資源,共同開發精品旅遊專案,構建不同主題、特色、檔次的多元旅遊產品體系。自1993年成立「粵港澳珠江三角洲旅遊推廣機構」以來,三地聯合進行市場推廣促銷,這已成為粵港澳區域旅遊合作的重要方式和主要內容。在旅遊合作的頂層設計也在推動,並落實不少合作框架的簽訂,包括推進珠三角旅遊一體化機制創新,攜手港澳共建世界級旅遊目的地、加大粵港澳三地整體行銷力度、推進粵港澳旅遊合作示範區建設,並推進遊艇旅遊、郵輪母港的合作等等。因而粵港澳大灣區的旅遊合作,其實質便是,在尊重和保護各方文化差異的基礎之上,不斷便捷遊客的來回流動,降低乃至消除遊客在交通、關口、文化、法律等方面的障礙,建立起一個一體化的旅遊市場。遊客的不便與尷尬減少了,才能更專心於遊走和體驗。目前,高鐵、港珠澳大橋等基礎建設專案,正將粵港澳聯繫得更為緊密。但旅遊作為一種現代服務產業,它的融合發展,對三地軟環境的匹配對接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粵港澳大灣區的旅遊合作,需要在市場統一、政策協作、人才交流、技術共用、資本流動等多個層面的合作上進行多輪驅動。未來,珠三角和港澳之間,大灣區內的各個城市之間,需要繼續理順合作的框架,優化合作的路徑,讓大灣區真正成為一個統一且多元的旅遊大市場。粵港澳之間要在旅遊協作的深度上持續推進,構建有機的區域旅遊生態,必須正視的最大現實是「一國兩制」的國情。內地與港澳實行兩種社會制度,港澳在國際法意義上具有相對獨立性,與內地分屬三種不同的法律體系、三個獨立的關稅區。粵港澳大灣區內的旅遊一體化,打造中國第一個跨境的「無障礙旅遊區」,就勢必在「一國兩制」的剛性約束之下,進行制度層面的合作和創新,以突破粵港澳三地在旅遊協作上的瓶頸。由於香港和澳門都是自由經濟體,因而這種制度創新的主動,更多的將取決於內地所採取的開放態度。特別一提就是,廣東自貿區的獲批,也為粵港澳三地的旅遊合作打通政策壁壘,提供了關鍵的口子。自貿區因為擁有更優先的開放許可權,並且具有先行先試的功能,也將是粵港澳大灣區旅遊協作機制創新的重要平臺。旅遊業需要實現資訊對稱。資料層面的合作是粵港澳大灣區合作的一個方向。目前國家旅遊局資料中心正在建全球資料網路,國內也在建地方和企業的合作網路,並選址建設分中心。粵港澳大灣區具備設立資料分中心的基礎。通過資料獲取和應用,把旅遊企業、政府部門、物流的資料容納進來,實現互聯互通,建立機制,在此平臺之上,實現資料共用,再進行資料研發,一方面可以為消費者提升資料服務,企業可以在資料中心中也能獲益。這將有利於完善公共服務體系,實現粵港澳大灣區安軟實力的提升。
據相關的資料顯示,於2016年粵港澳大灣區(包括珠三角9城、香港和澳門)接待了總量超過4億的遊客,旅遊收入超過一萬億人民幣。2016年內地出境遊達1.22億人次,其中有58%選擇了香港和澳門為目的地。港澳遊繼續呈現出積極增長的良好勢頭。以澳門為例,今年在8天的十一黃金周長假裏,無論是入境旅客人數,還是酒店入住率等均有增長。旅遊局的統計數據顯示,10月1日至8日,共接待近69.7萬人次的內地旅客,占赴澳門總旅客的75.7%。前7天,內地旅客同比上升了9.6%。黃金週期間,澳門酒店平均入住率達95%,比去年高了2.9個百分點。今年的黃金周旅遊業增長超出預期,十分理想,「我們預計入境旅客增長3%至5%,實際上總體增長了11%」。也據瞭解,香港的旅遊業近年主要的客源是內地旅客,但按旅遊發展局的數據,2016年非內地訪港遊客當中,短途地區市場旅客較2015年錄得3.4%升幅,達920萬人次。粵港澳大灣區擁有豐富的旅遊資源,香港的旅遊業界大可與區內的城市和景點合作,吸引來自世界各地的短中長途旅客。可見,「一程多站」是很多旅客喜歡的旅遊模式,他們能夠在一個假期之中,擁有不同的體驗。不少到訪香港的旅客都以「一程多站」的方式旅遊,短途市場旅客以「一程多站」方式旅遊的比例接近60%;長途市場的比例更超過80%。由此可見,旅遊業聯同大灣區內城市共同合作是穩勝的選擇,亦是能令大灣區內旅遊業通贏的選擇。香港本身的確已有不少吸引旅客的賣點,漂亮的海港、醉人的夜景、中西美食、購物天堂;還有主題樂園、郊野公園、地質公園;中西文化文融的歷史建築和人文特色,這都能吸引不少旅客。但上述賣點未必能夠吸引旅客只待在香港,或視香港為旅程的單一目的地。較有條件達成的可能是澳門這個娛樂之都,賭場和度假區、著名的歷史城區和澳葡美食,也是十分吸引遊客的。粵港澳三地的旅遊合作讓澳門的旅遊產品更多元,迎合了不同需求的旅客,拓展了更廣的客源,而大灣區的建設對澳門來說是非常重要的契機,相信旅遊業界無不希望三地更多合作,共同做大旅遊業蛋糕。
中央對粵港澳的支持政策,有利於粵港澳大灣區旅遊新的發展使命和機遇,急需開展更深層次的合作。港澳及廣東9個地市日前也簽署協議及秉承「合作發展、品牌共創、市場共用」理念,通過資源整合、形象宣傳、聯合行銷等方式,推動粵港澳大灣區城市旅遊聯合會成員之間的互動與合作,攜手打造世界級旅遊目的地。國家旅遊局局長李金早日前表示,內地旅遊業方興未艾,正處於大眾旅遊時代,「廁所革命」成效顯著,「全域旅遊」蓬勃發展,迎來新一輪黃金發展期。2016年,內地境內旅遊人數44億人次,出境遊1.22億人次,入境遊1.38億人次,旅遊業對社會就業綜合貢獻率超過10.26%,綜合帶動功能全面凸顯。新時代,旅遊正日益成為人民群眾對美好生活的嚮往,成為促進人的全面發展和全體人民共同富裕的重要管道,成為美麗經濟、健康產業、幸福產業之首。李金早強調,旅遊是內地與港澳促進共同發展、實現互利共贏的重要領域,大灣區建設將為粵港澳旅遊合作帶來廣闊的發展空間。希望粵港澳旅遊合作充分把握大灣區發展機遇,在推動全域旅遊合作、堅持融合創新發展、提升大灣區旅遊業整體治理能力等方面下功夫,積極發揮旅遊業作為綜合性產業,在推動大灣區優化產業佈局、促進均衡發展、提升居民幸福感和獲得感等方面的重要作用。筆者也相信,三地的旅遊密切聯合在一起,對外進一步樹立共同的國際旅遊形象,有助打造世界級灣區旅遊新標杆。國家旅遊局表示,旅遊業是新興產業,目前已進入全域旅遊發展的新時代。建立粵港澳大灣區城市旅遊聯合會正是因應形勢、把握機遇、合作發展的具體舉措,建議聯合會要加強政策銜接、打造合作新亮點、增強發展新功能、整合區域旅遊資源、共同開拓旅遊市場等方面務實合作、開拓進取。正如有學者所言的,大灣區作為旅遊目的地,受關注度不斷提升,現在大灣區的旅遊產品、旅遊業態、旅遊服務、旅遊投資等等都需要升級,尤其是旅遊市場主體需要轉型升級。當然旅遊業界應重視市場調研,緊跟市場步伐,實現產品和服務創新,創新市場行銷體系,打造新目的地品牌形象,得強有力的市場主體者得天下。
其實,在粵港澳大灣區之旅遊版圖中,大品牌、大專案幾乎成為影響未來旅遊業走向的一大要素。彈丸之地的澳門,有澳門金沙、銀河等多個大型旅遊度假村;在香港,有著40年曆史的香港海洋公園仍不斷擴張、豐富新內容,香港迪士尼樂園也不斷充盈新專案,吸引世界遊客。最大客源地也是最會玩的廣東市場,更是吸納了眾多的旅遊大資金。以珠海為例,2009年國家級橫琴新區獲得批准,2014年3月,長隆海洋王國和橫琴灣酒店開業;未來,長隆還將在橫琴新建4個主題公園,包括動物王國、海洋冒險樂園、水上樂園和未來世界科技公園;長隆清遠專案計畫2019年內建成開業。屆時,清遠、廣州、珠海,這三大綜合體恰好位於粵港澳大灣區90分鐘經濟圈的軸心上,成為「全域旅遊」目的地的「無敵組合」,將發揮著強勁的「磁石」功能。肇慶旅遊也高調宣佈,恒大世紀夢幻城落戶肇慶回龍鎮。資料顯示,恒大世紀夢幻城總占地面積約342萬平方米,總建築面積約238萬平方米,規劃10大航母級配套設施,將是以度假養生為核心,集休閒娛樂、商業、居住、度假、養老等多功能為一體的旅遊生態休閒度假中心。廣東自貿試驗區廣州南沙、深圳前海蛇口、珠海橫琴片區、橫琴國際休閒旅遊島等也成為旅遊亮點,而作為一種經濟現象,粵港澳大灣區也逐漸呈現出「最強大腦」、最富有的矽穀現象,大灣區域內,目前已公佈落戶的專案已令人興奮不已。其中,橫琴在和澳門的旅遊合作上,已經顯示了成效。將依託粵澳深度合作,橫琴重點發展旅遊休閒健康、文化科教和高新技術等產業,建設成為文化教育開放先導區和國際商務服務休閒旅遊基地,發揮促進澳門經濟適度多元發展新載體、新高地的作用。
國家提出粵港澳大灣區9+2城市群發展規劃,強調的是粵港澳三地優勢互補,發揮協同效應。要發揮協同效應,先要瞭解各城市的定位及優勢。例如,香港作為蓬勃的金融貿易中心,通信交通發達,資金進出自由,並擁有著眾多具備國際視野的金融科技人才。澳門的娛樂博彩業興盛,在國際上享有盛名,為大灣區城市群增添了不少神秘的娛樂色彩。澳門建設「一個中心、一個平臺」,即世界旅遊休閒中心、中國與葡語系國家商貿合作服務平臺,要有具體措施。澳門面積雖小,資源亦不多,博彩業的開放為澳門帶來空前的經濟大繁榮。在國家給予相當多政策支持之下,澳門可在博彩業發展的基礎上,更加大力推廣旅遊業,在粵港澳大灣區中設置旅遊的「一程多站」,將澳門與周邊地區的旅遊資源串聯起來。澳門是中西方文化交匯地,有獨特的底蘊。澳門建設世界旅遊休閒中心,要加強與香港、廣東等地的區域合作,將優勢資源進行整合。有學者則認為,港澳兩個城市的可發展土地有限,服務業人才相當缺乏。反觀橫琴在土地使用上還有很大的發展空間,可彌補港澳地區相關資源的不足。加之有政府的政策扶持,如企業和個人稅務優惠,橫琴與澳門口岸24小時通關政策,澳門單牌車可自由進出橫琴等等,都進一步促進了珠海發展成為灣區文旅專案投資的最佳選址之一。旅遊業的發展,帶來的是多行業多領域的經濟增長點。例如創新方的專案,包含了酒店、大型購物中心、主題樂園等多個商業物業綜合體,有多元的空間和專案為粵港澳三地企業提供了合作機會。本澳未來應繼續連同大灣區的夥伴城市一起,秉持優勢互補、互利共贏的理念共建大灣區,加快制度創新和融合發展,促進旅遊資源多元文化協調統一,長遠而言要促進旅遊資源的最優化配置,形成旅遊經濟統一開放、競爭有序的灣區大市場。
特別本澳近年來始終堅持提升自身發展素質能力和加強區域合作「兩條腿走路」的發展策略,促進經濟適度多元化發展可持續發展,未來搶抓共建大灣區旅遊共贏的機遇,積極對接「一帶一路」、粵港澳大灣區建設等國家發展戰略,發揮獨特優勢,和灣區其他城市旅遊的合作,坐上國家發展的快車,將願景轉變為現實,相信有利促進本澳自身發展並為國家發展服務,將「一國兩制」偉大事業不斷向前推進,努力實現將本澳建成一個以休閒為核心的世界級旅遊中心,成為具有國際先進水準的宜居、宜業、宜行、宜遊、宜樂的城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