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門與內地駕照互認並非洪水猛獸勿需過份擔憂 博言

就近日行政長官頒佈一項行政命令並授權運輸工務司司長代表澳門特區與國家公安部簽署內地與澳門關於互認換領機動車駕駛證的協議相關消息公佈之後,雖然暫時沒有落實推行的時間表,但是成為最為熱議的話題之一,還引起一些社會團體及人士的高度關注,甚至有社會人士似乎得了「感冒」持反對意見,並以各種轟炸式言論向社會「打預防針」,過度擔憂措施會影響路面壓力及出現過界司機等問題,似乎將澳門與內地駕照互認的措施當成為洪水猛獸,這與同樣已與內地實施有十四年之久的香港特區相比起來,無疑某些居民真是過份擔憂而以,用何為井底之蛙或目光短淺來形容也是適當不過也。

正所謂:未雨綢繆。就澳門與內地駕照互認的問題,其實社會各界或澳門特區政府當局在幾年之前就有共識,提出澳門與內地駕照互認的措施建議,但是由於各種因素都是受到社會某些人士的極力反對,最終還是流產,沒能如期推行,直至今年的最近時期。澳門特區政府為了配合《粵港澳大灣區城市群發展規劃》及港珠澳大橋開通,並為澳門居民在內地拓展發展空間,特區政府才公佈有序推進《內地與澳門關於互認換領機動車駕駛證的協議》工作。據瞭解,澳門特區政府去年10月曾公佈駕照互認初步方案和建議,表示持有符合資格駕照的澳門居民,可豁免考試換取內地駕照及在內地各省駕駛輕型汽車;而持有內地符合資格駕照的內地居民,可直接在澳門駕駛。駕照互認是指駕駛資格的互認,不等同可從內地直接駕駛車輛進入本澳,或澳門車輛可直接進入內地。當局指,中央政府與特區政府在商討過程中,均以「互諒互讓」及「對等便利」作為基礎,務求達成一致可行的共識,以便澳門居民在內地經商、旅遊、探訪、工作等出行活動,促進區域合作,特別是讓年輕人進一步加強與內地之融合,共建粵港澳優質生活圈;根據資料,過去兩年有逾萬名澳門市民在內地考取駕駛執照,駕照互認無疑會為大量澳門市民帶來便利。一直以來,絕大部份訪澳內地旅客均使用公交或免費交通工具出行,相信措施實施後,內地旅客自駕也不會有太大需求。正如目前世界上已有約110個國家或地區成為《道路交通公約》成員,這些國家的旅客一直以來未見在澳門有很大的駕駛需求。

其實,甚至有民主派的立法會議員認為當局內地與澳門駕照互認不能草率決定並要求糾正、重新檢討。行政長官崔世安日前則表示否認內地與澳門的駕照互認是受政治壓力而決定。崔世安日前指出,國家明確提出支持香港、澳門融入國家發展大局,以粵港澳大灣區建設、粵港澳合作、珠三角合作為重點,全面推進內地、香港和澳門的互利合作。澳門居民在內地發展空間方面,尤其在大灣區,政府有序推進內地與澳門關於互認換領機動車駕駛證的協議落實。雙方在友好合作商討過程中,以互諒互讓、對等便利為基礎,務求達成一致可行的共識,以方便居民在內地經商、旅遊、探訪、工作等出行活動,特別讓年輕人加強與內地融合,共建優質生活圈。崔世安日前還強調,「十九大報告」明確提出澳門要融入國家發展大局,以粵港澳大灣區建設、粵港澳泛珠合作為重點,全面推進內地與澳門的合作。澳門要用好用足國家給予的惠澳政策,推動「一國兩制」事業邁上新臺階。特區政府高度重視大灣區規劃制定的工作,會按照「國家所需、澳門所長」的原則發揮自身優勢,推進建設「一中心、一平臺」,以及策劃構建以中華文化為主流、多元文化共存的「一基地」,這是主要的發展方向。他指出,根據數據顯示,過去兩年有超過一萬名澳門居民在內地考取駕照,駕照互認無疑便利大批居民。政府透過行政命令形式授權予運輸工務司司長代表澳門特區與內地公安部簽署內地與澳門關於互認換領機動車駕駛證的協議,現正進行相關程式,由於行政程式需時,還在商討,未有具體落實時間。現時本澳提供機動車租賃業務的公司只有四家,提供一百二十臺輕型客車,占澳門整體汽車數量大概千分之一。此外,去年十月公佈駕照互認方案後,至今向交通諮詢委員會介紹並聽取意見,收到二十份意見,相關部門將關注落實後對澳門交通的影響和持續聆聽意見。

對於未來澳門與內地駕駛執照互認的議題,作為主管交通的交通局長林衍新介紹稱,特區政府與內地已達成共識,內容與早前公佈相同。建議持有本澳合資格駕照的本澳居民可通過申請,免試換取內地駕照,並在內地各省駕駛輕型汽車。持有內地合資格駕照的內地居民,只要在澳門合法逗留,首十四日內可免申請手續直接在澳門駕駛輕型汽車,若駕駛超過十四天,則需向治安警交通廳登記,有效期為一年。此措施參照外國人駕照互認後在澳門駕駛的做法。他並強調,內地居民雖可在澳門駕駛,但政府絕不會對內地居民發出澳門駕駛執照。但對於已在內地考取駕駛執照的澳門居民,政府可發給其澳門駕駛執照。至於何時簽署協議,林衍新說,現時正處理有關行政程式,未能回應簽署時間。對於坊間擔憂駕照互認後,將加重本澳的交通壓力,被問及實施互認措施是否出於政治考慮。林衍新強調,絕對沒有政治考量,又認為實施駕照互認對澳門居民到內地出行有極大便利,澳門居民可在內地九百多萬平方公里的土地上駕車,而且香港與內地駕照互認已十多年亦未見大問題。他說,局方曾評估內地居民到澳門的出行需求不會好多,首先,全澳可供租賃的車輛約一百一十部,增加租車數量需經政府嚴格審批,如必須配備相應車位,「不是話想加就加」。現時內地遊客平均在澳逗留時間約一晚多,且本澳有多種交通工具供其選擇。有意見認為倘內地人借用澳門人的車輛出行,局方難掌握具體數字。澳門與外國駕照互認,理論上逾百個國家、十多億人口可在澳門駕車,但實際上並沒有如此多數量。

目前,本澳機動車輛約為24萬架,即使車輛現時為負增長,但道路負荷仍十分嚴重,尤其在繁忙時間,人車爭路每日都在發生,實行兩地駕照互認,有意見指對本澳交通帶來的影響不容小覷。對於澳門與內地駕照互認的問題,有民主派的議員向當局提出的提出書面質詢,指政府在回覆其去年底提出的書質時,仍稱與內地的駕駛執照互認的協議「現時未有具體落實時間表,交通事務局會持續聽取社會各界意見」,但行政長官昨日卻突然授權相關司長簽署協議,再度質詢當局會否就駕照互認政策開展公眾諮詢。有意見則認為澳門年輕人融入內地及駕照互認等,都是涉及澳門人福祉的重大政策改變,均應透過公開諮詢或民意調查等有效途徑收集意見,並確保在取得社會廣泛的共識方可進行,行政長官不應在釋除公眾疑慮前便授權簽訂相關協議。有意見也擔心,現時不少外地僱員在澳工作期間,被其僱主唆使考取駕駛執照當過界司機,因外地僱員在澳門持有合法的駕駛執照,其開車遇查時,執法者無法確認其開車是為了上下班代步抑或正在工作,在這種難以取證的情況下,讓違法行為有極大的空子可鑽,社會對此已深為詬病。亦有民主派的議員質詢政府時指當局承諾就駕照互認問題「會持續聽取社會各界意見」,當局對過界司機問題只以「各政府部門會繼續保持緊密溝通及聯繫,加強巡查打擊」回應,政府如何保證「繼續保持緊密溝通」、「加強巡查打擊」就可遏止過界司機問題進一步惡化?

在近年來,在國家大力支持下,澳門與內地經貿、民生往來緊密度持續增強,從社會發展大勢出發,實行駕照互認除了是國際慣例,客觀上也有助促進區域合作深入發展,這是不爭事實。目前粵港澳大灣區建設、港珠澳大橋開通等重大戰略工程箭在弦上,兩地交通銜接進一步便捷化,對於本澳居民「走出去」就業創業、旅遊休閒等,無疑具有重要積極作用。但另一方面,立足本澳現實條件,道路狹窄,地少人多,各項路網設施未具完善,與鄰近香港、珠海相比,在交通資源總量與分佈上毫無明顯優勢。不少意見表示,目前階段,來澳駕駛者增長數量未有科學評估,兩地車險、交通監管等也未有一整套成熟的銜接方案。在此條件下,盲目允許來澳內地人士可自由駕駛,擔憂會引致來澳「自駕遊」過度增長,加重道路承載力和泊車負擔。同時,兩地交通習慣存在明顯差異,行車線路、交通規則等均不同,未經一定過渡期和培訓,直接允許來澳內地駕駛者駕車上路,社會亦擔憂容易誘發交通意外。而當局日前則指已與內地駕照互認的香港,相關借車駕駛情況亦不算多。希望居民勿過份擔憂。對駕照互認方案意見分歧,有認為是大勢所趨,便利本地居民免考內地車牌,有助加入大灣區發展;亦有擔憂日後內地自駕遊增多,澳門交通不堪負荷,且令「過界」司機問題更猖獗。當局則相信,治安警會不遺餘力打擊過界司機,並有相應的處罰措施。治安警察局表示,治安警交通廳一直與交通局有保持溝通,兩地駕照互認後會有相應措施推出,相信對本澳交通亦不會造成太大改變。當局會配合政策執法。

此外,就特區政府行將與內地駕照互認落實協議,社會還有聲音質疑內地與澳門駕照互認措施與鼓勵公交出行政策背道而馳,亦擔心對交通造成壓力、增加交通意外風險及出現過界司機。交諮委交通運輸業總工會代表主夥,應考慮到路面承載力,建議設每年一檢或兩年一檢,並統計駕駛者名單;敦促政府跨部門合作打擊過界司機,並加大宣傳駕駛資格是方便旅遊,不等於執業資格,勿讓中小企走灰色地帶。駕照互認措施消息一出,有中小企蠢蠢欲動、想走灰色地帶,故他敦促政府一定要跨部門合作,保障本地運輸業勞動市場不受影響,以及業界工作待遇不因而減少,希望政府加強執法力度,做好配套措施。認為政府已在聽取社會聲音後對措施作出微調,令業界擔憂減少,指出現時駕照互認措施的實施等同公約、國際慣例的做法,雖然中國目前不是《道路交通公約》地區組織成員,但現時全球逾百個國家承認中國駕照,可以互惠互駕;認為政府部門要加大宣傳駕照互認的駕駛資格是方便旅遊,不等於執業資格,勿讓中小企走灰色地帶,讓受僱者認為可在澳門從事過界工作。團體憂澳門司機權益勝利會認為駕照互認將對職業司機的生計帶來嚴重威脅和衝擊,促請當局三思而後行,該會並希望政府加重聘用過界外勞和過界司機的罰則,確保本地人的就業機會。澳門司機權益勝利會表示不完全反對駕照互認,但職業司機均擔心,將來賴以為生的生計會受到嚴重威脅和衝擊。本澳各行業濫用過界外勞和過界司機,但現時聘請過界司機的罰則太輕,根本沒有阻嚇力,不重罰等於浪費警力。建議對濫用外勞從事其他行業包括過界司機的僱主,應處以首次3萬元罰款,再犯則罰款8萬元,並建議罰款由僱主承擔七成,過界外勞承擔三成,以及取消外勞額,兩年內不得申請,確保本地人的就業機會。議員宋碧琪日前則促請當局做好司機培訓等工作,從人資根源上解決過界司機的問題。而勞工界議員則提出,政策實施後會加劇過界現象,希望能制訂足夠罰則,增加法律的阻嚇力。

特區政府曾公佈駕照互認的方案和建議表示未來持有符合資格駕照的澳門居民,可豁免考試換取內地駕照及在內地各省駕駛輕型汽車;而持有內地符合資格駕照的內地居民,可直接在澳門駕駛,如今這一建議即將成為現實。據瞭解,目前的互認方案對於汽車類型有限制,僅適用於輕型汽車。一般來說,只有澳門特別行政區B類駕照和內地的C1和C2駕照持有者符合資格。同時,互認安排對於內地和澳門居民設定的規則也不相同。比如持有澳門輕型汽車駕照的居民在內地可以免去重新考試過程,直接換取相對應的內地駕照。而持有內地合資格駕照的內地居民,在澳門首14日無需登記可直接駕駛,而超過14日則要向治安警交通廳作登記,且內地居民不能換取澳門駕照。此外,駕照互認並不等同於可從內地直接駕駛車輛進入澳門,或者澳門車輛直接進入內地,同時也不等同於內地駕駛者可在澳門從事運輸性質的工作。據資料顯示,過去兩年有超過1萬多名澳門市民在內地考取駕照,因此駕照互認不僅會給澳門及內地居民帶來便利,同時也是為了配合《粵港澳大灣區城市群發展規劃》以及港珠澳大橋開通,並為澳門及內地居民在經商、旅遊、探訪、工作等方面提供便利,共建粵港澳優質生活圈。尤其,近年澳門與內地經貿、民生往來緊密度持續增強,從社會發展大勢出發,實行駕照互認除了是國際慣例,客觀上也有助促進區域合作深入發展,兩地交通銜接進一步便捷化。

筆者也相信與內地駕照互認措施會利大於弊,尤其是隨著粵澳合作深化,前往內地考車牌的澳門人數節節上升,僅僅去年已升至六千多人,加上單牌車進出橫琴等措施,認為駕照互認方便本地居民免考取得內地車牌。香港已與內地駕照互認十多年,內地人持互認的香港駕照可在澳駕車,已等於間接互認,澳門拒絕互認猶如自我封閉、自我設限。議員施家倫日前則認為,推行澳門與內地駕照互認是大勢所趨,同時便利於澳門加入大灣區發展規劃,政府應就居民所擔心的問題作出應對措施。施家倫表示,駕照互認是本澳與內地的互惠互利政策,同時便利於澳門未來參與大灣區發展所需,整體來說利大於弊,政府應考慮如何將負面影響降到最低,針對居民擔心的問題作出處理方法,才是目前最重要的事情。施家倫稱,澳門一向有對外開放駕駛證照,很多不同國家的駕照都獲得認證,可免換證於本澳租車駕駛。認為即使與中國推行駕照互認,亦不會造成太大問題。據其知悉,很多居民誤會駕照互認等於「兩地牌」,內地駕駛者可以經由各口岸直接駕車入境,其實不然,希望政府可對此作更多解釋。他又認同兩地的駕駛文化存在差異,直指澳門人到內地駕車會遵守內地的交通規則及法律,相信內地人來澳自駕同樣會遵守本地交通規則,認為社會無須過於憂慮。至於居民擔心內地旅客來澳自駕遊,會增加本澳的交通壓力,施家倫對此並不認同。他稱,澳門租車公司不多,可出租的車輛數目相對較少,遊客首先已遇到租車的困難,其次澳門街道狹窄,泊車位亦十分少,相信遊客不會選擇自駕遊,自找麻煩。他又提到,有團體擔心駕照互認政策會令過界司機問題加劇,認為若有人刻意犯罪,同樣可從內地到香港套換駕駛執照,再利用香港駕駛執照來澳任職黑工司機,故駕照互認政策令過界司機問題更猖獗的說法不成立。議員宋碧琪日前指出,融合發展大勢所趨,駕照互認並非第一個體現融合發展的方案,歐盟國家之間成熟的交通互通機制,有助經濟和文化的交流與合作,對於粵港澳大灣區未來打造一小時生活圈的融合發展是有利的,這項舉措也是必然要推行的。

因此,為了配合國家的發展及迎合大灣區發展,更加方便本澳居民的出行,筆者相信推行澳門與內地駕照互認的措施是大勢所向,更是有必要之舉,對於整體經濟發展將利大於弊。但也要重視的問題就是,實行兩地駕照互認,不等於直接取消門檻設置,政府應就相關政策制定相應的把關機制,例如申請資格、違例處置等,完善有關監管機制及法規,避免有關措施存有灰色地帶,尤其是社會擔心現時「過界司機」猖獗的問題,更好地保障本地司機權益。實施澳門與內地駕照互認,對目前粵港澳大灣區建設、港珠澳大橋開通等重大戰略工程箭在弦上,兩地交通銜接進一步便捷化,對於本澳居民「走出去」就業創業、旅遊休閒等,無疑具有重要積極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