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葡關係:一帶一路與一國兩制並駕齊驅

習近平主席和李克強總理昨日先後在北京人民大會堂會見葡國總統總德索薩並舉行會談。習近平主席高度讚揚德索薩總統為維護中葡關係所作出的努力,並指出中葡互為重要戰略合作夥伴,雙邊關係戰略性突出、利益契合度高、經濟互補性強。雙方要弘揚傳統,把握機遇、攜手邁進,深化全方位合作,打造更高水平、更寬視野、更富有活力的中葡全面戰略夥伴關係。要以互尊互信為基礎,密切高層交往,照顧彼此核心利益和重大關切。中國視葡萄牙為共建「一帶一路」的重要夥伴,要深化雙方在各個領域的合作,並在重大國際問題上加強立場協調,堅定支持多邊貿易體制,推動建設開放型世界經濟體系。習近平主席還強調,今年是澳門回歸祖國二十週年。澳門回歸以來,「一國兩制」、「澳人治澳」、高度自治的方針得到全面貫徹落實,澳門取得了舉世矚目的發展成就。澳門已經成為中葡長期友好合作的橋梁。中方願同葡方一道,推動中國同包括葡萄牙在內的葡語國家合作取得更多成果。相信葡方也會為維護中歐關係正確方向繼續發揮積極作用。

習近平主席與德索薩總統的談話內容,分為三個層次,一是中葡友誼,並以共建「一帶一路」而進一步得到加強;而是澳門發展成就,「一國兩制」、「澳人治澳」、高度自治方針令澳門取得了舉世矚目的發展成就。三是充分利用澳門推動中國同包括葡萄牙在內的葡語國家合作取得更多成果。

也就是說,澳門為促進中國與葡國以至葡語國家的長期友好合作,發揮著不可替代的特殊作用,反過來葡國對中國的友情,又促進澳門在實施「一國兩制」、「澳人治澳」、高度自治的方針過程中,得到全面的貫徹落實。澳門能夠取得了舉世矚目的發展成就,葡國在客觀上也起到一定的作用。因此說,「一帶一路」與「一國兩制」並行不悖,並駕齊驅;互為表裡,互相促進。

實際上,從澳門回歸以來,葡國從來沒有就澳門事務「說三道四」,即使是葡國對歐盟的依賴很深,在歐盟及歐洲議會有時對澳門某些事務發表不太友好的言論時,葡國並沒有跟進。由於在國際輿論環境中,外部世界對曾經管治過澳門的葡國的態度是高度注意的,因而既然葡國對澳門的情況都抱持正面肯定態度,他們也就不好再「超越葡國」發出不友善的聲音。這與英國經常就香港事務發表態度不友好的言論,並因此而引發世界上某些國家也肆無忌憚地攻擊香港的情況相比,就為澳門特區減少外來干擾,可以在一個相對清淨的國際輿論環境中,得以集中精神搞建設促發展,使得「一國兩制」事業更能行穩致遠地發展。

反過來,由於中葡兩國之間有澳門作為長期友好合作的橋梁,因而兩國關係也籍此而得以良性發展,並延伸推廣到其他葡語國家去。葡國政府堅持一個中國原則,至今都沒有在台灣任何城市設立「辦事處」之類的機構,葡國國會也沒有像其他一些國家的國會議員那樣串聯什麼「友台連線」。葡國在歐洲帶頭支持「一帶一路」倡議,樂意成為「一帶一路」的重要節點,並熱情向鄰國以至歐盟各國介紹「一帶一路」的好處,因而葡國所在的南歐各個,是對「一帶一路」建設反應熱烈的歐洲國家。經過輻射作用,歐洲一些國家尤其是與葡語同屬拉丁語系的法語、西班牙語、意大利語等國家,對「一帶一路」倡議都持抱較為正面積極的態度。這也是習近平主席對德索薩總統所說的「相信葡方也會為維護中歐關係正確方向繼續發揮積極作用」的事實背景所在。當然,中國也不遺餘力,積極協助並影響相關國家,支持曾任葡國總理的古特雷斯競選並當選聯合國秘書長,而古特雷斯就職後,也極力維護聯合國第二七五八號決議,抵制台灣當局某些「邦交國」意圖製造「兩個中國」、「一中一台」的陰謀活動。

德索薩總統訪問中國後,還將於今明兩日到澳門訪問,這是他的訪華活動的一個組成部分。而且由於澳門曾經由葡國管治,並經中葡兩個友好談判,解決了歷史遺留的澳門問題,還在澳門的過渡期中,與中方友好合作,為澳門政權順利移交創造了良好條件。另外,在葡國「四二五革命」至澳門回歸祖國的二十多年間,按照葡國憲法規定,澳門是由葡國總統管轄。因此,德索薩總統今次來到澳門,既是對那段歷史的回顧,也是親身體會澳門回歸祖國後的巨大變化。因而也就有理由自豪地說,澳門政權能夠順利移交,澳門移交後的成就輝煌,葡國都在直接或間接上作出了應有的貢獻。正因為如此,就在英國對香港「說三道四」之時,葡國都沒有「跟隨」,反而希望藉著「澳門」這層關係,在中葡關係中得到更多的實質好處。

葡國與英國確實不同。在澳門和香港分別發生「一二三事件」和「反英抗暴鬥爭」之後,兩國就採取了不同的態度。英國加強了對香港的殖民管治,制定了「以華制華」的政策,培養了大批華籍政務官,雖然不是主觀故意當時尚未預料到香港將會回歸),但在客觀上卻造就了一批戀殖意識極為嚴重的「黃皮白心」政務官,在香港回歸時乘坐「直通車」成為特區政府的政務官,卻是「身在中國香港,心向英國」的洋奴才,甚至還倒向美國,經常躥到華盛頓「告狀」。今日香港的某些亂象嚴重,其中一個原因就是這個「以華制華」政策釀成的惡果。

葡國則是另一種態度。在「一二三事件」之後,就已經對澳門意興闌珊,幾乎是放棄管治,全靠華人的愛國團體,在維持社會管理,就連教育等社會事業,都是如此。當然也導致無政府主義盛行,馬場、新口岸等政府公地,被群眾搶占搭建木屋等。到了「四二五革命」後,有左傾葡人要求葡國政府將澳門交還中國。

一九七六年二月八日中葡兩國建交,附有秘密協議,賦予澳葡政府管理澳門的合法性。因此,當高斯達將軍抵澳出任總督時,何賢先生在葡京酒樓舉行歡迎酒會,就在致詞中呼籲,中葡兩國已經建交,澳門各界別都應當服從澳門政府的管治。相信,這是奉北京中央政府,至少是南光公司(澳門中聯辦的前身)的指示為之,否則不會也不敢發表這種在過去是被視為「大逆不道」的言論。這就結束了過去「無政府主義」的狀態。

也正是澳葡政府曾經的「無所作為」,反而在客觀上為澳門的平穩過渡及回歸後的政治穩定,創造了有利條件。那就是在《中葡聯合聲明》簽署後,中方為政權平穩交接而提出「中文官語化」、「法律本地化」和「公務員本地化」的訴求,在澳門本來就是「半個解放區」的基礎上,中葡雙方共同努力培養了大批愛國愛澳的公務員和司法官,而不是像陳方安生等那樣的戀殖官員,因而澳門的政治穩定及政治安全,以至是國家安全,都得到很好的保障。

因此,德索薩總統在今明兩日經過對澳門的實地考察後,也有權成為講好「一國兩制」成功故事的「傳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