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腐倡廉是檢驗任何政府執政的能力,本澳從過去「世紀巨貪」歐文龍案件,到近年發生的前檢察長何超明案件,以及近期社會關注及尚沒有公開實情的前工務局長賈利安案件,還有已被當局採取羈押的前貿促局主席張祖榮案件等,件件案件都有影響整個澳門公務員隊伍的形象,甚至還影響整個特區的執政威信及國際聲譽。面對不斷出現腐敗貪汙案件,對於下任行政長官來講,要扭轉乾坤,未來有必要建立廉潔奉公、克盡己責的公務員隊伍,一方面需要繼續配合中央打貪理念,堅持「老虎」、「蒼蠅」一起打,另一方面也需要加強廉政建設,相信將會更加有利推動施政力度,將「一國兩制」政策實施得更加暢順。
際社會認為當今中國最引人矚目兩件大事:一是深化改革,二是反腐倡廉。而從本澳近年資料顯示則有報導指,於2016年1至9月,澳門廉政公署收到反貪方面諮詢312宗和投訴及舉報個案265宗,收到行政申訴方面諮詢509宗和投訴舉報513宗。例如,2016年澳門廉政公署偵破了多起腐敗及職權濫用案件,其中影響最大的是檢察院前任檢察長何超明涉嫌創立犯罪集團、巨額加重詐騙、洗錢等罪名案;再到近年當局公佈的《2018澳門廉政公署工作報告》指2018年共接獲733宗投訴及舉報個案,其中,屬反貪範疇的有141宗,屬行政申訴範疇的有592宗;還有近期的廉政公署完成有關澳門貿易投資促進局行政管理委員會前主席、一名前執行委員,以及一名原投資居留暨法律處經理的刑事案件調查,相關人員在審批「重大投資移民」和「技術移民」的申請時,涉嫌觸犯受賄作不法行為罪、偽造文件罪、違反保密罪及濫用職權罪等罪名,案件已完成偵查並移送司法機關。且經檢察院建議,刑事起訴法庭法官批准對貿促局前主席採取羈押的強制措施。還有據葡文澳門電臺報導,檢察院扣押前工務局局長賈利安及其家人財產,被扣押的財產包括40個不動產等案件,雖然案件還有經法院審理,但坊間還熱議賈前局長的資產超過數億元,與他的實際收入不相符,無疑又成為坊間所指的「億元局長」大貪官。可見,澳門在回歸二十年以來,由於社會經濟高速發展,不僅需要關注民生問題,還更加關注重視的就是公務員隊伍廉潔建設的問題,尤其是高級主管官員任命的問題,正如坊間所言的,造成「億元局長」貪官事件,或許與他長期有十多年之久在一個位置及單位任職有很大的關係,高級主要官員的任用及流動轉任,也是考驗當權者的智慧及管治能力。
其實,在打擊貪汙腐敗方面,國家主席習近平曾指出,堅持從中央政治局做起,以上帶下,發揮了表率作用;堅持以解決突出問題為切入口,扶正祛邪,取得明顯進展;堅決查處腐敗案件,堅持「老虎」、「蒼蠅」一起打,形成了對腐敗分子的高壓態勢;堅持促進權力規範運行,強化監督,加強和改進巡視工作,暢通人民群眾舉報和監督管道,得到了廣大幹部群眾積極評價。習近平指出,建立健全懲治和預防腐敗體系是國家戰略和頂層設計。習近平指出,反腐敗高壓態勢必須繼續保持,堅持以零容忍態度懲治腐敗。對腐敗分子,發現一個就要堅決查處一個。要抓早抓小,有病就馬上治,發現問題就及時處理,不能養癰遺患。要讓每一個幹部牢記「手莫伸,伸手必被捉」的道理。「見善如不及,見不善如探湯。」領導幹部要心存敬畏,不要心存僥倖。國家總理李克強日前也指出,大力度實行簡政,加強公平公正監管,大力優化政務服務,推動營商環境不斷改善,堅決剷除滋生腐敗的土壤。廉政建設主體責任,嚴防嚴懲公共資金資產資源等重點領域違法違規與腐敗問題,切實抓好安全生產,勇於擔當、真抓實幹,秉公廉潔用權,勤勉乾淨做事,不斷創造新的業績。在此,澳門的公務員必須要完善法律法規,以令他們絕對性的廉潔奉公,絕不容許以權謀私。
對於本澳公務員的廉潔建設,可借鑒附近地區教育倡廉的經驗。例如新加坡廉政建設的一個成功經驗,是加強廉政教育、培養廉政意識。新加坡的廉政教育主要以下幾個顯著特點:一是注重道德品行教育。新加坡是一個深受儒家文化影響的國家,非常注重對公職人員和普通百姓進行儒家思想道德的教育,並把「忠孝仁愛禮義廉恥」八德作為全體國民的基本行為規範,從而告訴人們:什麼是錯的,應當受罰;什麼是對的,應當發揚。此外,每年都對公職人員進行「公共價值體系」的教育,每年都在公職人員中開展「禮貌月」活動。二是注重廉政意識教育。反復強調「廉是立國之本、清是當政之根」,「政府官員保持廉潔和奉獻精神是政府牢固的基礎」;一再告誡公職人員要從國家存亡的高度來認識廉政問題,並堅持自行約束、潔身自愛,做一個獻身國家、誠實可靠的公僕。在教育中,既從國家和社會的層面講廉政的「大道理」,又從家庭和個人的角度講廉政的「小道理」;既進行正面教育,又進行警示教育,尤其注意通過警示教育使公職人員人們明白貪腐給家庭和個人帶來的嚴重後果,從而產生恐懼感;既向官員灌輸反貪汙意識,又幫助官員如何認清貪汙陷井、怎樣避免貪汙行為。三是注重分層分類教育。針對不同的教育物件,採取不同的教育內容和教育方式,有的放矢地開展廉政教育。從教育內容上看,對公職人員主要是進行遵守職業道德和法規制度的教育,對普通公民主要是進行反腐防腐意識和舉報貪腐行為的教育。因而,新加坡的反貪方式值得澳門借鑒。
俗話有講,如孔子曰:「君子之德風,小人之德草,草上之風必偃」,從一個側面說明:官德和官風好且正,就會大化流行,從而變化為良好的民德、民風;而官德敗壞,官風不正,就會導致民德滑坡,民風敗落。因此,應不斷努力建設公務員行為道德規範長效機制,不斷完善公務員制度,全面推進公務員隊伍建設。至於如何增強政府公信力和執行力,首先要建設服務型政府,公開型政府,廉潔型政府;也要深入貫徹依法治國基本方略,把政府工作全面納入法治軌道,用法治思維和法治方式履行職責;其三就是需要創新政府管理理念和方式,健全決策、執行、監督機制,推進政府向社會購買服務的改革。加強公務員隊伍建設,全面提高公務員素質。所有公務員都要以人民利益至上,廉潔奉公,勤勉盡責,真正當好人民公僕。只有「廉潔發展」才能「可持續發展」,才能造就良好的政治生態。依法推進廉政建設,助推澳門廉政政府生成。正如有學者所言,在推進廉政建設方面,澳門可吸取香港和內地近年來反腐的一些寶貴經驗。依法行政歸根到底即為廉政建設問題。在制定基本法時,澳門效仿香港廉政建設模式,建立廉政公署,向行政長官負責。澳門有必要推進澳門的廉政建設。加強公職人員的外部監督,尤其是新聞媒體監督力度。為了推進公職人員的外部監督,澳門特區政府有必要加強新聞媒體對政府及其公職人員的監督力度,同時,通過一些廉政宣傳活動,鼓勵澳門居民效仿香港居民敢於與腐敗行為作鬥爭,共同建設廉政澳門。加強公職人員內部監督。加強公職人員內部監督是防止政府形象惡化的重要防腐劑。儘管澳門特區已經實行官員財產公示的制度,但尚未建立有效的公職人員收入與其他收入相分離的機制,公職人員的親朋好友利用影響力進行腐敗的行為層出不窮。以往澳門的一些腐敗分子最終受到追責,其原因在於部分廉政公署的公職人員堅守法律的底線,敢於時刻「盯住」澳門所有公職人員的日常行為。因此,除了大力支持廉政公署繼續依法進行監察外,澳門特區的所有公權機關內部應加強監督,探索公職人員收入與其他收入相分離的機制,防止「監守自盜」。
眾所周知,習近平主席曾在回歸十五周年期間指出,特別是要完善與澳門特別行政區基本法實施相配套的制度和法律體系,夯實依法治澳的制度基礎,努力打造勤政、廉潔、高效、公正的法治政府,加強公職人員隊伍建設和管理。為了不辜負習主席的期望,無論是現屆政府或下屆政府,提升了公務人員隊伍和市民的廉潔意識,確保社會各方面能在公平、公正的機制上得到健康發展,都應繼續全力支持和推動廉政建設工作,而全體公務人員也必須加強自我監督,嚴格遵守法律,依法行政。加強與廉政公署的合作和溝通,結合行政和法律改革,完善行政運作的各項規範,包括簡化行政程式、提高行政運作透明度、理順架構及職能重疊、消除行政操作的灰色地帶等一系列措施,以及加強公務人員的綜合管理,一方面防患於未然,把貪汙腐敗行為消滅于萌芽階段,另一方面對違法人員依法查究,嚴肅處理,強化公務人員在工作中的廉潔意識及操守,共建廉潔、公平、和諧的社會,進一步強化公職人員奉公守法意識,持續推動廉政為民之風。
對於下屆政府而言,筆者相信廉政建設和肅貪倡廉對政府的管治能力都非常重要,政府良好管治和廉政建設是相輔相成的。無疑特區政府須再加強公務員隊伍的道德操守及廉政建設工作。因為公務員是特區政府的重要資產,為澳門居民、經濟及社會發展作出很大的貢獻,特區政府須加強公務員的專業及廉政建設,深化官員問責制度,全面落實各項與問責制有關的法律。筆者也認為,下屆特區政府應繼續重視廉政建設。政府今後除了加大監控力度,還應強化制度建設外,亦會通過各種管道,向公務員廣泛宣傳廉政訊息檢討行政程式和制度,應慮從中加入廉政的元素,並應與廉署保持良好溝通,聽取署方的意見,通過教育,使公務員確定堅定的「為人民服務」的道德意向,養成在各種困難中貫徹道德意願的毅力,磨煉抵制誘惑、抗拒腐蝕、戰勝私欲和邪惡,堅持真理和正義的勇氣和自製力。 下屆政府應透過一系列的制度改革,提高公務員士氣,並杜絕貪瀆行為,相信有利於增加政府管治體系的整體能力,防止腐敗的滋生和蔓延。
因此,樹大有枯枝,是正常不過的事實。廉政建設「忘羊補牢」時沒晚也。對於下任特首而言,有必須重視廉政建設,特別是公務員團隊的廉潔,雖現時已有制度預防及打擊貪汙行為,但今後應繼續加大監控力度和強化制度建設,讓廣大公務人員有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信念,克己奉公、清正廉潔,依法行政、公正無私,提升公務人員隊伍的廉潔意識。坊間對下任的「准特首」人選已是「沒有懸念」了,至今已是非常清晰,或許還需要走走過程,而對於社會關注的廉政建設問題,筆者則建議「准特首」在其的宣言政綱上多著墨重視廉政建設,相信將會有利贏取更多選委們的支持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