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種迹象表明，中共已經果斷採取了行動，將民族融合作爲全國少數民族人口管理政策的中心原則。國家教育部新近印發的《中小學少數民族文字教材管理辦法》，就明確要求對民族地區中小學少數民族文字教材加强管理，以更好「築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
　　這一轉變，在8月下旬北京召開高級別中央民族工作會議之後，則更爲明確。
　　根據新華社報道，中共總書記習近平在會上强調，要準確把握和全面貫徹黨關於加强和改進民族工作的重要思想，以「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爲主綫，堅定不移走中國特色解決民族問題的正確道路。
　　此次會議，習近平還首次提出「肅清民族分裂」。他指出，引導各民族共同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是新時代民族問題的重要內容。「要堅決防範民族領域重大風險隱患，積極穩妥處理涉民族因素的意識形態問題，持續肅清民族分裂」。
　　這是時隔7年，中共高層第五次召開中央民族工作會議。
　　而民族政策的漸進轉變，也越來越多體現在有關民族工作的各個方面，尤其是中共治邊關鍵執行者自治區政府主席的人事任免上。
　　年內已有4個自治區主席調整
　　在中國31個省級地區裏，有5個有著「少數民族自治區」之名的省級地區：內蒙古自治區、新驅維吾爾自治區、廣西壯族自治區、寧夏回族自治區和西藏自治區。這5個地區，同時也是中國內政治理和國際輿論高度關注的熱點區域。
　　今年內全國5個省級民族區域自治地區，已有4名政府主席履新，包括外界頗爲矚目的疆藏兩地大員。
　　10月8日，嚴金海任西藏自治區副主席、代理主席；9月30日，艾爾肯•吐尼亞孜出任新鼹維吾爾自治區黨委副書記，區政府副主席、代理主席。此外，1月藍天立由廣西壯族自治區政府代主席轉任主席，9月王莉霞由內蒙古自治區政府代主席任主席。
　　艾爾肯•吐尼亞孜，維吾爾族，1961年12月生，新驅阿克蘇人。官方簡歷顯示，他21歲從昌吉師範教師進修學院數學系畢業後步入仕途，此後38年內一直在新疆工作，是十九届中央候補委員。
　　1991年11月，艾爾肯•吐尼亞孜任新驅維吾爾自治區人事廳雜賊獎懲處副處長。
　　1992年8月至2005年2月的12年間，其一直在新疆維吾爾自治區黨委組織部工作，歷任新驅維吾爾自治區黨委組織部幹部綜合處副處長、知識分子工作處處長、部務委員、組織部副部長等職。2005年2月至2008年1月，他任和田地委副書記、行署專員。
　　2008年1月至2014年6月，擔任新疆維吾爾自治區政府副主席，並在此期間學習深造，先後在中央黨校研究生院法學理論專業和美國哈佛大學肯尼迪政府學院學習。2014年6月，擔任新疆維吾爾自治區黨委常委、區政府副主席。
　　據《新疆日報》報道，明30日，自治區十三届人大常委會第二十外次會議在烏魯木齊舉行，此次會議上，艾爾肯•吐尼亞孜出任新驅維吾爾自治區黨委副書記，區政府副主席、代理主席。68歲的雪克來提•扎克爾不離任自治區人民政府主席的職務。
　　熟悉他的一位當地官員對《鳳凰周刊》評論稱，艾爾肯•吐尼亞孜人品端正，「不打派系、堅持原則」，在目前年輕一代維吾爾族官員中，是「最合適的人選」。
　　擔任自治區副主席期間，他曾在《新疆日報》撰文談《正確認識維吾爾族歷史》。
　　文章稱，新疆自古以來就是多民族聚居地區，各民族既有各自的歷史特點，更是中華民族大家庭的組成部分。受錯誤思潮影響，在一些維吾爾族幹部、知識分子以及部分群衆中，存在著模糊、錯誤的認識，對中華民族共同體的認識出現偏差，否認新驅各民族是中華民族大家庭血脉相連的成員，認爲自己「不是中華民族」「我們的民族是突厥」。
　　文中寫道，「歷史上維吾爾族先民與突厥是被奴役和奴役的關係」，歷史上維吾爾族先民和突厥人雖然長期在同一地域生活，但並不是突厥人。「三股勢力」宣稱「維吾爾族是突厥人的後裔」，完全是在爲「泛突厥主義」張目，是爲宣揚分裂主義服務。「無論是維吾爾族、漢族還是其他民族，都是中華民族的重要組成部分」。
　　藍天立於今年1月份由廣西壯族自治區政府代主席正式轉任主席。
　　藍天立，壯族，生於1962年10月，是十九届中央候補委員。藍天立早期曾在廣西多所小學擔任教師，1987年到廣西壯族自治區科委工作，歷任副主任科員、高技術處副處長等職，1998年任自治區科技廳副廳長，並於2002年兼任自治區科協副主席。2003年，時年41歲的藍天立出任廣西壯族自治區科技廳廳長，任職4年。
　　2007年，藍天立調任河池市市長，一年後，於2008年任河池市委書記。
　　河池是廣西實施西部大開發的重點區域，也是一座以壯族爲主的多民族聚居城市，是廣西壯族自治區少數民族聚居敁多的地區之一。
　　2011年底，藍天立任廣西壯族自治區政府副主席，卸任河池市委書記。2015年，藍天立任自治區黨委常委、政府副主席、黨組副書記，並於次年兼任廣西行政學院院長。2018年，藍天立出任廣西壯族自治區政協主席、黨組書記，晉升正部級。
　　2020年10月，藍天立任廣西壯族自治區黨委副書記、自治區政府代主席。2021年1月，其任廣西壯族自治區黨委副書記，自治區人民政府主席、黨組書記。
　　從政協主席崗位履新政府自治區主席，藍天立是目前全國唯一的一個。
　　省級政協主席轉任同級政府「一把手」的情況，近年來比較少見，但也並非沒有先例。2012年12月，時任吉林省政協主席巴音朝魯任吉林省委副書記、代理省長。2015年4月，時任湖南省政協主席陳求發履新遼寧省委副書記、代理省長。
　　對此，曾有媒體解讀稱，政協主席轉任行政首長，改變了以往政協與黨政幹部交流較少的局面，拓寬了省級人事任免路徑。
　　外地官員出任當地政府主席
　　而王莉霞與布小林之間的交接，則釋放出令外界關注的諸多新信號。
　　今年9月，中共任命王莉霞爲內蒙古自治區主席。出生在遼寧建平的蒙古族女幹部王莉霞，二度接棒布小林，成爲1970年代後期以來，第一位不是出生在內蒙古的當地領導人。
　　公開資料顯示，王莉霞，蒙古族，生於1964年6月，遼寧建平人，1992年12月加入中國共産黨，1985年9月參加工作，在職研究生學歷，經濟學博士，教授。
　　她17歲就讀遼+大學經濟管理學院計劃統計專業，畢業後在西安統計學院經濟統計系執教15年，歷任助教、講師、副教授等。工作期間，她先後於陝西財經學院、廈門大學攻讀在職研究生，獲碩士學位和博士學位。
　　2000年，王莉霞博士畢業後走上仕途，出任陝西省統計局副局長，其間她被評爲教授。此後，王莉霞於陝西省委黨校中青班學習，2003年7月至9月間再赴清華大學、哈佛大學公共管理髙級培訓班學習，2005年，王莉霞升任陝西省統計局局長、黨組書記。
　　在這一崗位上，王莉霞任職6年。
　　2011年，是王莉霞仕途的又一個轉折點。她首次赴地方任職就任銅川市委副書記、市長，這一年王莉霞已47歲。擔任地方政府「一把手」兩年後，49歲的王莉霞出任陝西省副省長，晉升副部級，成爲當時領導班子中最爲年輕的副省級幹部。
　　擔任陝西副省長三年後，2016年，王莉霞跨省出任內蒙古自治區黨委常委、統戰部部長。值得注意的是，此次王莉霞跨省履新正是接棒布小林，當時布小林由內蒙古黨委常委、統戰部部長一職調任內蒙古自治區政府代主席、黨組書記。
　　2019年，王莉霞赴呼和浩特擔任市委書記，呼和浩特原市委書記雲光中因涉嫌嚴重違紀違法被調查，王莉霞的履新頗有「救火」意味。因呼和浩特市委書記長期由內蒙古本土幹部擔任，有媒體表示，她的就任打破了多年的人事慣例，而因這一職務調整，她也成爲當時全國省會城市「一把手」中唯一的女性幹部。
　　2019年12月，中央紀委國家監委給予雲光中開除黨籍和公職處分的決定，王莉霞主持召開呼和浩特市委常委會，會議强調，各級黨員領導幹部要以案爲鑒，保持清正廉潔的政治本色，對權力的敬畏之心，做到秉公用權、依法用權、乾淨用權、爲民用權。會議還提及，關於個人利益的問題要拎得清、想得透、看得淡，以更加嚴格的要求管好自己，管好家人。
　　而王莉霞此番履新自治區主席，亦打破了一個慣例，即改革開放後，內蒙古連續7任政府主席均由當地出生和長期爲官的蒙古族人士出任。
　　雖然王莉霞和布小林一樣，都是蒙古族的女官員，但布小林生於內蒙古，長於內蒙古，也一直在內蒙古爲官，身上有顯著的「內蒙古」標簽。而且，布小林出生於紅色革命家庭，是原國家副主席烏蘭夫上將的孫女，烏蘭夫的長子、全國人大常委會原副委員長布赫之女。相比之下，王莉霞出生於遼寧，後在陝西省從政多年，2016年才被調往內蒙古工作，在當地並無根基。
　　不過，像內蒙古這樣，由外地同民族少數民族官員出任當地政府主席，此種人事變動並非孤例。在現有的5個省級民族區城自治地區裏，西藏政府前主席齊扎拉爲出生於雲南中甸的藏族官員，寧夏政府主席咸輝則是出生於甘肅定西的回族女官員。
　　而齊扎拉的接任者嚴金海，同樣也不是出生在西藏本土的藏族幹部。
　　嚴金海，藏族，1962年3月生，青海民和人。1982年7月參加工作，1983年12月加入中國共産黨，青海民族學院漢語文系漢語言文學專業畢業，大學學歷，十九屆中央候補委員。
　　1978年11月，16歲的嚴金海到青海民族學院漢語文系漢語言文學專業學習，畢業後成爲青海省黃南州民族師範學校教師。
　　1984年11月，嚴金海成爲青海省黃南州教育局豫懿雜工作了15年。
　　1984至201?年間，他歷任黃南州委辦公室副主任、主任，黃南州委常委、秘書長，玉樹州委副書記，海北州州長、州委書記等職。
　　2013年1月，嚴金海任青海省副省長，2017年5月擠身青海省委常委。
　　從青海到西藏，嚴金海兩年六三度履新。
　　2020年7月，嚴金海跨省赴西藏，擔任西藏自治區黨委副書記。今年1月，他接替白瑪旺堆（現任西藏自治區黨委常委，區政府黨組副書記、常務副主席），兼任拉薩市委書記。10月8日，西藏自治區十一届人大常委會第三十三次會議決定任命嚴金海爲西藏自治區副主席，決定其代理西藏自治區主席職務。
　　外界評論認爲，由外地同民族官員出任當地政#主席，能够避免地方的利益關係糾纏，有助於國家的統一治理。不過，儘管這些外調官員與當地主要少數民族的民族身份相同，因爲並非出自當地，在一定程度上其實是對「民族區域自治制度」的消解。
　　但也有觀點認爲，中國其他省份黨政大員的任免，歷來也有不任用本籍幹部的憒例。現在自治區高層的這種人事動向，似乎也可以看作是「全國一盤棋」的通盤考量。
　　特定民族身份的行政首腦
　　按照《民族區域自治法》規定，少數民族自治地區的行政首腦，「由實行區域自治的民族的公民擔任」，也即各地政府主席必須由擁有該地區主要且特定少數民族身份的人士擔任。
　　因此，內蒙古王莉霞是蒙古族，新驅艾爾肯•吐尼亞孜是維吾爾族，廣西藍天立是壯族，寧夏咸輝是回族，西藏嚴金海是藏族。
　　其實，所謂「少數民族自治區」，與中國其他省級地區並無太大分別，其政府主席^其他地區的省長的地位、職責也大體相同，都需要接受國家層面的統一領導，主要區別是擁有稍多一些自主權，以及一些針對少數民族的特殊和優惠政策。因爲要求必須屬於特定少數民族，這些政府主席也多了一個代表身份，需要承擔溝通不同民族的責任。
　　而之所以內蒙古、寧夏、西藏自治區政府主席均可跨區域調職，新驅、廣西則是啓用本地成長起來的本土官員，其實又與該少數民族人口分布情況存在較大關聯。
　　比如，回族是中國分布最廣的少數民族之一，自1979年以來寧夏共有7位政府主席，其中有4人在任職之前長期在寧夏之外工作。現任寧夏政府主席咸輝，是一名從甘肅成長起來的官員，而咸輝的連續三位前任劉慧、王正偉和馬啓智，都是寧夏土生土長的官員。
　　其他兩個自治區，蒙古族、藏族在自治區外也均有本民族集聚地，這就爲少數民族高層官員拔擢提供了基礎。換句話說，這些在自治區外成長起來的少數民族官員，也有機會在中共人事的大局裏被通盤考量，爲跨區域調職提供人才儲備。
　　維吾爾族則不同，其主要分布在新疆，疆外則基本沒有大的民族集聚區。
　　此種狀況下，前任新疆自治區政府主席雪克來提‧扎克爾，在20世紀70年代曾是新疆的一名知青、老師，改革開放後又以一名技術員的身份進入官場，逐級升遷至今。現任新疆自治區代理主席艾爾肯•吐尼亞孜的仕途履歷也一直在新疆，在新疆工作了38年。
　　事實上，自1979年以來，新疆自治區政府主席共有5位，他們在任職政府主席之前的仕途，也從未離開新疆。
　　關於政府主席特定民族身份安排的規定，賦予當地主體少數民族某種特定的權九一定程度上充實了「自治區」之名。這項規定出臺的初衷，是中共建政之初迫切需要在建立全國性政權之前儘快統一中國；同時也需要展現對當地少數民族的信任，並促進各個民族之間的團結，
　　不過也有批評認爲，這種具有明顯排他性的法規，其實已經演化爲當地某個少數民族的「特權」，而且在執行過程中，難免有形式主義之嫌。
　　因爲政府主席，實際上只是當地黨委常委會裏的「二把手」，而作爲「一把手」的黨委書記，往往又都是漢族官員。作爲黨委副書記的政府主席，同時也是當地黨委領導集體成員之一，需要接受黨委書記的領導。而這一領導集體又需要向中共中央負責，其每個成員都需要中共中央的任命。
　　但這種民族身份安排，有時也能體現當地人口的普遍代表性。因爲即使在「少數民族自治區」裏，漢族人口也占有相當大的比例，如內蒙古的漢族人口長期以來都是蒙古族人口的4倍左右。
　　與往年相比，近年自治區主席的任免還出現了另一個新動向，即女性官員數通增多，逐漸占據更重分量。寧夏近兩任政府主席劉慧與咸輝皆是女性官員，以往未曾有過。內蒙古前任政府主席布小林、現任主席王莉霞也是女性官員。從而使得目前5位「少數民族自治區」政府主席裏，女性官員便占了2席。
　　除了民族區域自治地區政府首腦越來越多由外來官員擔任，此前中國國家民委換人，由經歷幾乎從未與民族事務有所關聯的漢族官員陳小江，取代原來的蒙古族幹部巴特爾，也被外界解讀爲頗不同尋常。
　　這是自中共建政初期，首任中國國家民委主任李維漢後，首位漢族官員出任該職，自1954年李維漢卸任後，該職一直由少數民族官員擔任，並被視爲中共民族統戰的重要象徵。
　　而據官方媒體報道，一系列旨在加强民族地區治理的舉措也在集中推進，比如新疆地區「去極端化」、寧廈整治「清真泛化」、內蒙古推進使用統編語文教材及雲南等地治理宗教建築「沙特阿拉伯化」等等。
　　與此同詞時，地方政府的有關政策，也開始有了微妙變化。比如，今年3月，少數民族人口占近40%盼貴州省宣布，將會逐步停止對少數民族考生髙考的加分，遼寧省和福建省等其他一些省份，也在去年底宣布，他們將在2026年之前結束此類的加分。
　　不過，被視爲中國「基本政治制度」之一的「民族區域自治制度」，短時間內應該不會發生大幅變動。2019年10月，中共十九届四中全會通過的《中共中央關於堅持和完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若干重大問題的決定》，勾畫了中國新一輪政治體制改革的藍圖，習近平爲其作說明時，重申了「堅持和完善民族區域自治制度」。
　　習近平認爲，只有「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構建起維護國家統一和民族團結的堅固思想長城，各民族共同維護好國家安全和社會穩定，才能有效抵禦各種極端、分裂思想的滲透顛覆。
　　習近平强調，要準確把握和全面貫徹我們黨關於加强和改進民族工作的重要思想，以「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爲主綫，堅定不移走中國特色解決民族問題的正確道路。
　　人事任免呼應民族政策之變
　　不論是遠在邊疆的新疆、西藏和內蒙古，還是深在腹地的寧夏，有關民族的問題，以及由民族問題衍生出來的宗教、文化、語言等方面的問題，長期以來都是中國各界甚至國際社會高度關注的熱點話題，也最爲敏感。
　　目前來看，民族區域自治地區行政首長的人事任免，與中共最新的民族政策走向顯然互有呼應，從中亦可窺見中共高層力推民族融合的深層考量。
　　8月27日，時隔7年，中共髙層第五次召開中央民族工作會議。
　　根據官方媒體的說法，每一次中央民族工作會議的召開，都是基於中國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進人了不同關鍵時期、民族團結進步事業進人了新的發展階段，民族問題和民族工作出現了新情況、新挑戰，需要黨和國家對此作出新判斷、新闡述，制定新的政策和新的舉措。
　　在會上，中共總書記習近平指出，要堅決防範民族領域重大風險隱患，「積極穩妥處理涉民族因素的意識形態問題」，持續肅清民族分裂、宗教極端思想流毒，加强國際反恐合作。據悉，這也是首次將民族分裂、宗教極端思想定性爲「流毒」，並提出要「肅清流毒」的說。
　　習近平在會上提到，「要加强國際反恐合作，做好重點國家和地區、國際組織、海夕卜少數民族華僑華人群體等的工作」。習近平還稱，「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是新時代黨的民族工作的「綱」，所有工作要向此聚焦。
　　「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是習近平2014年5月在第二次中央新疆工作座談會上提出的重大論斷。同年9月召開的中央民族工作會議上，習近平强調「堅持打牢中華民族共同體的思想基礎」。
　　2017年10月，中共十九大正式將「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寫入黨章。
　　新華社8月28日發布的中央民族工作會議通稿中，20次提到了「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
　　習近平指出，「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就是要引導各族人民牢固樹立休戚與共、榮辱與共、生死與共、命運與共的共同體理念。
　　此外，習近平强調，要正確把握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和各民族意識的關係，引導各民族始終把中華民族利益放在首位，本民族意識要服從和服務於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同時要在實現好中華民族共同體整體利益進程中實現好各民族具體利益，大漢族主義和地方民族主義都不利於中華民族共同體建設。
（張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