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時俱進實事求是落實執行「五階梯」房屋政策

  甲辰年春節期間,行政長官賀一誠馬不停蹄「落區」視察。繼在視察氹仔臨時行人專用區、六大博企片區等旅遊項目後,年初五當天轉為巡察公屋項目,先後前往將於本年內落成的新城A區B4、B9及B10地段和慕拉士大馬路四個公屋建築工地,了解各項目的最新工程進度,並鼓勵新年期間留守工地工作的工程人員。據政府資訊表示,目前四項工程進度均符合預期,預計可於本年第二季開始陸續竣工落成。賀一誠嘉許施工單位、監理及各參建單位的辛勤努力,同時囑咐各單位要對用料、施工質量及驗收過程嚴格把關。政府部門亦要做好居民入住前的配套工作,為即將入住慕拉士社會房屋及首批入住A區經屋的居民做好充分準備。
  賀一誠在農曆新年期間巡視經屋及社屋項目,具有多重意義。在宏觀上,這是澳門特區政府的優良傳統,自澳門回歸後,歷任行政長官都以「澳人治澳」的精神,將廣大「澳人」的福祉記掛在心中,因而往往在農曆新年「落區」巡查,深入了解市民們的生活百態及對政府施政的意見和建議,賀一誠也較好地弘揚這個優良傳統,每年春節都「落區」視察。今年除了是牢記中央有關「經濟適度多元發展是必做題」指示,視察相關項目之外,就是與居民生活密切相關的「居住正義」的議題,而這也是化解澳門發展中的「深層次問題」的一個重大課題。當然,賀一誠這次巡視釋放出「預計可於本年第二季開始陸續竣工落成」的訊息,不啻是響亮地回答了某些社會輿論「二零二四年也將無法落成」的陰語暗調。
  在微觀上,就帶有實地「調查研究」的性質,在獲得第一手資訊後,根據目前社會上發生的「新情況」及「新動向」,在不修正政府已經確定的政策方針,包括「五階梯房屋」政策,也包括《新經屋法》所確定的政策之下,與時俱進、實事求是地進行靈活適度的調整,以達致最大的公約數。
  這是因為,最近發生的某些情況,對特區政府的房屋政策提出了必須嚴肅對待、認真研究,設法妥善引導的課題。其一,是在去年九月廿七日開始,為期三個月的二零二三年經屋申請,政府合共提供五千四百一十五個單位。但反應頗為「冷清」,直到去年十二月二十八日,房屋局只收到不足四千一百份申請,房屋局只好將申請期延長三個月,「讓市民有更多時間作出考慮」。這與過去歷次經屋申請的「擠爆頭」熱烈情況相比,讓人感到不可思議。
  實際上,自二零一三年十二月至今,經屋共開放過四次申請。第一次推出一千九百個單位,收到四萬二千份申請,平均二十二個申請家團爭一個單位;二零一九年推出三千零十一個單位,收到三萬七千五百份申請,十二個家團爭一個單位。到了二零二一年,首批新城A區經屋開放申請,推出五千二百五十四個單位,但申請數卻大幅下跌至一萬一千七百份,平均二點二個家團爭一個單位。而今次,這首次出現「供過於求」的不尋常現象。
  其二,在對經屋有剛性需求的人們的熱切期盼下,房屋局於今年一月間公佈了新舊《經屋法》規範下的不同售價標準。其中二零一九年的經濟房屋申請,供申請購買的經屋建於新城A區B4、B9及B10地段,合共三千零十七個單位。
  上述三個地段的單位,沿用《舊經屋法》的做法,以實用面積計價,每平方米的平均售價約三萬五千六百元(呎價約三千三百元)。該批經屋在十六年不可轉讓期屆滿後(自使用准照發出之日起計),倘取得人轉讓單位,須向房屋局繳付補價,補貼比率為百分之六十至七十之間。
  賀一誠前日巡察的A區三個經屋地盤,是屬於上述「舊人舊法」的規範。
  而二零二一年及二零二三年的經濟房屋申請,則是屬於「新人新法」亦即適用《新經屋法》規範的範疇。其中二零二一年經濟房屋申請,供申請購買的經屋建於新城A區的A1至A4及A12共五個地段,合共五千二百五十四個單位﹔二零二三年經濟房屋申請,供申請購買的經屋則建於B5、B7、B8、B11及B12共五個地段,合共五千四百一十五個單位。上述十個地段的單位,以建築面積計價,每平方米的平均售價約二萬六千一百元(呎價約二千四百三十元)。房屋局特別強調,按照《新經屋法》的規定,未來經屋永遠姓「經」,不具投資屬性,購買經屋後只可按原購入價售回給房屋局。
  這個定價標準公佈後,引發各種不同議論。然而,正因為「新人新法」的經屋售價雖然「平到冇人有」,但申請反應卻很「冷淡」,正是因為「經屋永遠姓『經』」,失去投資性質。這就從一個角度看,雖然澳門此前確實是存在著「上樓難」的問題,並因此而成為威脅澳門和諧穩定的負面因素,也因此而導致崔世安在爭取連任行政長官時,突然宣布「萬九公屋」計劃,並改動A區規劃,在此集中興建公屋。但自「經屋姓經」,失去投資性質後,似乎是「上樓難」壓力頓減。因而不排除其中一些人,是懷著「投資升值」的心態,來向政府施加「興建經屋」壓力的。當然,這只是其中極小的一部分,相當部分人還是有自住經屋的剛性需求的。但在這一小部分人的渲染下,無限地擴大了「上樓難」的表象。
  對此,賀一誠在去年十一月的發表二零二四年度施政報告時指出,「已經基本解決經屋供應問題」。在隨後的記者會上更是指出,當年經屋輪候人數多,有一批青年由於沒有長者及小朋友,因此永遠「陪跑」,社會要求照顧夾心階層,故政府規劃夾心房屋。但最新一期的經屋申請,申請量少於供應量,相信不會產生「陪跑」及夾心階層的問題,鑒於現階段不可能再浪費公帑興建「夾屋」,因此政府決定暫緩明年偉龍夾心房屋(工程)的公開投標。但政府已物色幾幅夾屋的土地,會視乎市場需要,若有需要隨時可啟動夾心房屋計劃。
  然而,「夾屋」是澳門政府於二零二一年公布的《澳門特別行政區經濟和社會發展第二個五年規劃(2021-2025年)》中的「五階梯房屋政策」中的重要一環,因而不能不執行,否則「五階梯房屋政策」就呈現「斷鏈」。實際上賀一誠也強調說不會取消「夾屋」。
  在「新人新法」的經屋申請「遇冷」,但適用「新人新法」的A1至A4、A12、 B5、B7、B8、B11、B12共十個地段,合共一萬零六千六十九個單位卻繼續興建,這就將會令到「供過於求」的現象更為「惡化」。
  因此,為了珍惜政府公帑,避免浪費,也是為了照顧夾心階層,不妨將「滯銷」的上述單位中的一部分,改變性質為「夾屋」,以供給符合申請「夾屋」條件的人士購買;澳門永久居民,沒擁有物業,也未曾申請過經屋及曾獲四厘利息補貼,並設有十六年的禁售期。由於「夾屋」的售價約為私樓價格的七成,而且按照賀一誠的說法, A區經屋規劃四面環海、交通便利,「任何私樓都冇咁靚」,希望居民入去「住到夠鐘為止」。因此,對部分要求不太高的「夾屋階層」來說,還是具有一定的吸引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