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臺灣作為曾經的「亞洲四小龍」之一,曾創造了耀眼的經濟奇跡。但數十年後的今日臺灣,政治內耗空轉,經濟發展大不如前,貧富差距擴大,許多年輕人不再有遠大理想與抱負,而是選擇「躺平」,追求小天地的平凡生活,雖是個人生活方式的選擇,卻是臺灣社會的隱憂。
當代臺灣青年「躺平」心態
「躺平」的網路釋義為:指無論對方做出什麼反應,內心都毫無波瀾,對此不會有任何反應或者反抗,表示順從心理。「躺平」雖然是一些青年的個人追求,但在一定程度上也能夠反映當今臺灣社會所面臨的問題。當代臺灣青年傾向於背離前輩家長所期望的「三師」(教師、醫師、律師)職業,轉而選擇擁有一家屬於自己的「咖啡屋」「奶茶店」等小天地。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臺灣青年確實在工作選擇上另闢蹊徑,為自己謀求新的岀路。但這也體現了當代臺灣青年缺乏勇於進取的大局觀,把自己局限在小天地之中,只關注眼前的自由與享樂,顯示了進取心和奮鬥力不足的狀態。實際上,追求「躺平」、沉迷「小確幸」導致臺灣青年視野狹小,只追求安逸舒適的生活,喪失為了理想辛苦打拼的毅力,甚至成為臺灣社會崩壞的一大禍端。
臺灣青年「躺平」現象之源
很顯然,選擇「躺平」是島內年輕人在臺灣社會經濟演變中「被剝削感」日益加深後的一種無奈選擇和消極對抗。日本知名趨勢學大師大前研一提出的「M型社會」,已經在臺灣悄無聲息地實現。原本臺灣社會以中產階層為主體的群體,如今已轉變為富裕與貧窮兩個極端,即中產階層逐漸消失,這就形成了「一個臺灣兩個世界」的不合理格局。臺灣的「M型社會」其實就是「沙漏型社會」發展的結果,意為除了佔據大部分資本與財產的高產階級,剩下的市民大多淪為低產階級,中間薪資群體明顯減少。很多人認為,隨著經濟水準的不斷提高,人民的生活水準也必然隨之提高,形成中產階級壯大的「橄欖型」結構。實則不然,在社會「橄欖型」結構形成後,除了小部分的人能夠繼續上升,爬上富人階層,其他大部分中產階級都會由於無法跟上新經濟發展的速度或難以調整適應不斷發展的姿態而再次返貧。對他們來說,能夠躍身中產階級就已經花費了他們將近全部的努力,如果稍有不慎,之前的一切都容易付諸東流。部分日本學者認為,形成「M型社會」的原因,是在全球化的趨勢下,富者在數字世界中大賺全世界的錢,財富快速攀升;另一方面,隨著資源重新分配,中產階級因失去競爭力,而淪落到中下階層。整個社會的財富分配,在中間這塊忽然有了很大的缺口,形成了 M型。不過,近年來也有學者提岀新觀點,認為中產階級規模的減小與生產要素的報酬——工資、利息和利潤有關,如果超前消費的程度較深,則貸款利息容易蠶食工資的部分,且存款利息遠不能滿足這一需求,從而導致中產階級資本的流失。
由於臺灣青年失業率偏高,工作薪資低,故其生活水準也不盡如人意。青年一代本身的社會工作經驗不足,且大多眼高手低,加上價值觀念的改變,在找工作階段不斷碰壁,長時間持續處於待業狀態。而已經工作的青年也並非高枕無憂,前幾年疫情導致部分行業陷入困境,一些企業公司經營不善,不是倒閉就是裁員,對於剛畢業的年輕人來說,工作變動更為頻繁,更容易處於失業狀態。
近幾年在網路上爆火的短視頻中強調的結婚三要素——房子、車子、存款,對於臺灣青年來說同樣重要。只是臺灣大部分年輕男性都沒有能力擁有屬於自己的房子和車子,於是他們寧可不結婚,僅接受交女朋友,只是享受戀愛的甜蜜而不願承擔結婚所需的物質條件。更不必說結婚後的茶米油鹽、養育孩子等費用支出,他們的生活看不到希望,不管再怎麼努力,薪水永遠只夠養活自己。就算不生小孩,兩夫妻想要共同買個房子,也是十分困難的。正因如此,臺灣兩性關係和婚姻制度也遭到破壞,同時也給臺灣的道德倫理和社會價值觀造成了一定的不良影響,許多年輕人選擇享受當下,而不考慮未來,過著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日子。
臺灣社會新隱憂
許多臺灣青年仿佛被困在一個巨大的透明泡泡內,他們看上去是自由的,無所束縛的,但實際上並沒有多少發展空間,大多只能選擇「躺平」。求而不得的臺灣「躺平族」折射出的是被困在臺灣經濟社會發展的迷思中看不到未來的青年一代。「躺平」意味著放棄努力和進取心,不願意主動尋求更好的工作機會或提升自己的技能。這種心態會導致臺灣青年錯失與社會接軌的發展機會,且可能會影響個人學習動力,使臺灣青年缺乏對未來的規劃和追求,從而無法充分發揮潛力。此外,「躺平」還可能對個人的心理健康造成負面影響。長期處於「躺平」狀態容易使人產生消極情緒,感到無所適從和失落。缺乏積極的目標和動力可能會增加心理壓力和焦慮感,對個人的心理健康產生不利影響。
青年本是推動社會前進的強大動力源。近年來臺灣青年過分強調自我,享受生活的閑趣,很容易局限在小格局之中,固化自我認知,阻礙臺灣經濟和社會的發展。
新一代臺灣青年在面對兩岸問題時,會凸顯出更為強烈的「臺灣主體意識」,同時擔心兩岸統一,從而產生各種心理衝突及矛盾。臺灣青年群體這一意識認同,容易被一些別有用心的政黨利用,成為拉攏追隨者及助力競選的工具,甚至淪為部分政黨破壞兩岸關係的幫兇。臺灣青年所追求的「小確幸」和「躺平」,可以說在很大程度上受這種狹隘的認同意識的影響。臺灣青年群體在嚴重撕裂與政治對立的社會環境下,容易成為政黨間互相打壓的利器,加劇臺灣亂象,加重社會內耗。
走出「躺平」狹道,尋求更大發展空間
對於這些臺灣年輕人來說,改變「躺平」狀態的關鍵是看得到發展前途的希望和打破僵局的出路。當然,為了滿足自我發展的需要,臺灣青年不僅需要穩定的發展環境來保障自我發展,也需要豐富的發展機遇來實現自我發展。
要使臺灣青年走出「躺平」怪圈,從頹靡中振作起來,最重要的是較為穩定的外部環境尤其是穩定的兩岸局勢。臺灣青年更應深入瞭解祖國大陸的歷史與發展,尋求新的夢想。客觀地講,今日祖國大陸經濟社會呈現全面持續向好發展態勢,有更多的機會,有更多的選擇,是許多臺灣青年滿足自我實現需要的最好場所。國台辦新聞發言人朱鳳蓮也曾在回應記者相關提問時感性表示:「我們理解他們的壓力,想對他們說,『小而精』的小確幸固然是一種幸福,『大而全』的大創新更讓人澎湃。追求人生理想,實現更好發展,可以考慮來大陸看看,大陸能提供的機會超出很多人想像。」臺灣著名學者賴榮偉曾公開呼籲:「在大陸經濟快速發展的態勢下,臺灣青年來到大陸,才更有機會實現自我價值,走出『躺平』困境。」
投身大陸,臺灣青年才能在擺脫頹靡、掙開束縛的進程中不斷擴大視野,增強社會責任感,推動臺灣社會健康發展,同時促進海峽兩岸的相互理解,相互扶持,共同進步,共同發展。
(陳彥貞 王建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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