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部灣漁業糾紛源自愚蠢的「國際主義精神」

國務院總理溫家寶昨日在印尼巴厘島會見越南總理潘文凱時表示,中越兩國應早日完成北部灣漁業合作協定後續談判,共同維護北部灣漁業生產秩序,防止傷害漁民利益的事件發生。而潘文凱則回應道,越南十分重視發展與中國在各方面的友好合作關係,願永遠做中國的好鄰居、好伙伴、好朋友、好同志。越南政府完全同意中方的意見,願採取具體措施妥善解決目前存在的問題。

溫家寶總理之所以以「親自交涉」的層次,向越南總理談及「早日完成北部灣漁業合作協定後續談判」的問題,是因為最近越南軍警頻頻出動堅船利炮,轟擊擄掠在北部灣進行正常作業的我國廣東、廣西、海南漁船的事件。最近的一次,是於九月二十三日發生。正在北部灣中國領海漁區作業的廣西北海市僑港鎮泰華漁業公司「桂北漁八二零一八」號漁船,遭到越南炮艇開槍襲擊,並遭越南軍警迫駛往越南港口,「桂北漁八二零一八號」漁船一方面向農業部、外交部等有關部門緊急匯報,另一方面加大馬力駛往我國南海區漁政監督局漁政船正在巡邏的海域,才得以脫身。但另一艘「桂北漁六三零五五號」及船上七名漁民則被越南軍警挾持扣押,直到中國外交部亞洲司主管官員和中國駐越南大使館向越南駐華使館和越南外交部提出嚴正交涉之後,越方才將人、船交回,但仍要漁民繳交「罰款」後才予放行。

據我國有關部門資料顯示,近年來中國漁船在北部灣傳統漁場遭到越南武裝艦船抓扣、驅趕的事件時有發生,今年已有四十多艘中國漁船被抓扣。我國有關部門對此高度重視,外交部和駐外使館已多次提出交涉,漁政部門也正在採取措施,加強對我國漁民的保護,維護我國漁民在北部灣傳統漁場的合法權益。

越南武裝船艇抓扣、驅趕我國漁船的行為,已給廣東、廣西、海南一帶的漁業生產及漁民生活,造成了極大的困難。筆者近年來每年到廣東湛江市出席政協會議,都聽到或看到雷州半島漁民因此而被迫停止出海捕魚作業的情況,也有政協委員提交要求政府部門保護漁民權益或協助漁民轉業的提案。據說,光是雷州半島被迫停止出海捕魚、生計受到威脅的漁民,就有四十至五十萬人。

北部灣自古是中國的領海,北部灣漁區是我國漁民歷來的傳統漁區,為何卻遭到越南軍警艦艇的驅趕、抓扣,而中國政府卻又只能是以溫和的「交涉」方式來處理,

而未能按照國際慣例,向越南軍警艦艇侵犯我國領海主權、抓扣我國漁民的侵略行為提出抗議並予以反擊?關鍵是在於,當年毛澤東出於「國際主義精神」,將北部灣中的一個小島無償贈送給越南,而按《一九八二年聯合國海洋法公約》關於二百海里「專屬經濟海域」的規定,越南對該小島周邊二百海里海域的自然資源享有主權權利,也就等於是大半個北部島盡入越南政府囊中。從此,世世代代在北部灣傳統漁區打魚為生的數百萬漁民,也就斷了生計。這就是不懂國際公法,不講法律,卻一味只講「國際主義精神」,大搞「一言堂人治」,給後人以至給國家主權所遺留下來的無窮貽害。

據資料顯示,北部灣環灣岸線曲折,總長三千六百八十公里,面積約十二萬八千平方公里。灣內漁業資源丰富,且大多是地方性種群,終年棲息於灣內生長、繁殖,進行產卵洄游和索餌迴游,形成「昌化漁汛」、「北部灣秋汛」、「北部灣蝦漁場」等中心漁場。魚類五百多種,蝦類四十多種。此外,還有頭足類、甲殼類和藻顯等多種生物資源。包括廣東、廣西沿海及海南全省在內的數百萬漁民,長期以來一直在物產丰富的北部灣牧海耕漁。而且,中越兩國漁民在北部灣有著傳統的合作關係。

上世紀六十年代越戰期間,中國政府對越南軍民給予了無私援助。廣州遠洋運輸公司的多艘鐵殼「紅旗輪」,擔負了運輸部份援越物資的任務。為了避免遭到美軍佈滿在越方港口的水雷襲擊,甚至是美國軍機的轟炸,當時是在北部灣中部主權屬於中國的一個小島〔據說是白龍尾島〕將貨物卸下,由越南軍民接收並用木船運回越南。當時,越南領導人為了方便對接收工作的管理,要求毛澤東將這個小島劃歸越南。毛澤東當即口頭答應,但並無簽訂任何具有法律效力的協議。

沒有學過國際公法的毛澤東,未曾想到他的「國際主義豪情」,卻使中國喪失了大片領海主權。這是因為,根據十二海里領海主權原則,這個小島周圍的海域就成了越南的領海。一九八二年十二月十日,第三次聯合國海洋法會議簽署了《聯合國海洋法公約》,又規定了二百海里專屬經濟區。一九九五年十二月四日,聯合國又通過了《關於執行〈聯合國海洋法公約〉有關養護和管理跨界魚類和高度洄游魚類種群的規定的協定》,對此規定又作了具體補充。就這樣,本來應是屬於中國的「沿海專屬經濟區」的北部灣海區,越南可對其中一大半的海域宣佈擁有主權。盡管二零零零年十二月二十五日,中國和越南政府簽訂了《中越北部灣劃界協定》和《中越漁業合作協定》,但中越雙方就某些具體問題進行的後續談判仍未達成協議,使到兩國共同開發的漁業區仍未能確定。這個教訓,是十分深刻的。

其實,因毛澤東的「國際主義豪情」而致喪失國土,甚至可能會引發邊境糾紛的,又何止是北部灣﹖就以白頭山天地為例,只要你打開不同的地圖,就可發現,《「中華民國」地圖》是把整個天池列為中國領土的;《中華人民共和國地區》則是將天池從中間劃開,亦即中國、朝鮮,一國一半;而《朝鮮人民民主共和國地圖》則是把整個天池劃為其國土。

從歷史歸屬來講,《「中華民國」地圖》的劃界是正確的。但是,當年金日成為了掩飾其在抗日戰爭中敗撤到前蘇聯海參崴,因而在此地生下金正日的歷史,及神化金正日的需要,要求毛澤東將天池的一半劃歸朝鮮〔按:在高麗民族的傳說中,天池是該民族的發源地〕。毛澤東大手一揮,答應了這一要求。這也就是《中華人民共和國地圖》將天池「一分為二」的來源。此後,朝鮮國內就起勁宣傳金正日是在天池出生,並編造了一個金正日出生時,全朝鮮民族都作了一個神奇的夢的神話。現在,朝鮮的街頭政治宣傳畫,都把白頭山當作是該國的「聖山」。

金日成逝世後,金正日仿效其老父,得寸進尺地向鄧小平提出「把整個天池劃給朝鮮」的要求。曾到過法國留學,對國際公法有一定認識的鄧小平,國家主權高於「國際主義精神」,一口予以拒絕。這才為中華民族保住了這方領土,也為中國人民保住了這個景色獨特的「半邊」風景勝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