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釗燮一劍走天涯到處解說陳水扁大陸政策

新任「陸委會」吳釗燮似是「一劍走天涯」。──他在走馬上任後的首項對外公開政務活動,是出席台聯黨「立法院」黨團早餐會,在會上所作的報告,是《陳總統就職演說與未來兩岸關係發展》。兩個小時後,他在走馬上任後的首個每周例行記者會上「亮相」時所作的發言,使用的其實就是他在台聯黨「立院」黨團早餐會上的報告《陳總統就職演說與未來兩岸關係發展》。只不過是在事後轉發給各媒體的「新聞稿」上,加上了「新聞參考資料」標記,及「行政院大陸委員會」的發文單位而已。而「陸委會」聯絡處新聞禮賓科前日發出的《行政院大陸委員會一周活動一覽表》,預告本周四「陸委會」諮詢委員會議後記者會的主題,也是《從陳總統就職演說看未來兩岸關係發展》。

由「總統府」的人出任「陸委會」主委,當然是最為了解陳水扁心裡面的大陸政策。說不好陳水扁的「五•二0講話」的相關部分內容,作為「總統府」副秘書長的吳釗燮,也曾有份參與研撰、推敲。這與當年是由李登輝向陳水扁推荐為其研撰「兩國論」的蔡英文出任「陸委會」主委,因而形成陳水扁上台初期「總統」與「陸委會」主委的大陸政策並不是處於「同一軌道」上〔最明顯的是陳水扁就職一周月舉行首次記者會時,當陳水扁聲稱可以考慮接受「九二共識」的話音剛落,蔡英文當即發出「更正新聞稿」,聲稱只有「九二香港談判」及因此而衍生的「九二精神」,並無「九二共識」〕的情況,有所不同。這情況,就如當年李登輝指派自己身邊的人──「總統府」副秘書長蘇起出任「陸委會」主委的情況,似是同一模式。因此可以說,在兩岸關係和大陸事務這一領域,「最高領袖」似是都喜歡選擇自己身邊而且亦信得過的人。

實際上,由於吳釗燮在「總統府」工作了一段時間,而且也參與過陳水扁的一些核心機要事務,因而應是對陳水扁的思維及理念較為熟悉,日後不會再發生「陸委會」主委發稿「更正」「總統」講話的尷尬事情。而吳釗燮就任後以《陳總統就職演說與未來兩岸關係發展》為題到處作「報告」,除了是要引導各方人士正確解讀陳水扁的「五•二0講話」之外,看來也似是隱含著向陳水扁「表忠」,讓陳水扁放心兩者之間不會出現「尷尬狀況」的意思。

要說陳水扁對吳釗燮的信任程度,當然是「沒得說」的;要說吳釗燮不會像蔡英文上任初期那樣竟然敢於公開「更正」其「最高領袖」的講話,更是肯定過肯定。因此,在此角度而言,吳釗燮的四年任期,應是「穩過泰山」。如是站在陳水扁的信任度及其與吳釗燮的互動關係角度而言,應是如此。但這個世界是複雜多元的,官員是否能坐得穩其座位,往往不能單看其與「老闆」的互動關係,還將會受到許多其他方面因素的影響。比如,前「內政部長」余政憲就是陳水扁一手創立的「正義連線」的會長,與陳水扁的私人關係之佳也是難以找出第二人,但由於其表現屢次凸槌,陳水扁要保也保不住,就成了這次「內閣」大改組的首批被撤換者。

現在看來,將會影響吳釗燮仕途的,也將會像余政憲一樣,是來其自身因素的原因,與他人無關。當然,余政憲的凸槌狀況,是現在進行式的;而吳釗燮的「狀況」,則是屬於「過去式」的。那就是他曾因涉及傷害、誹謗、民事賠償等,官司纏身。在講究「清流」、標榜「改革」的民進黨官僚隊伍中,犯有非政治性的官司,應是一大顧忌。

吳釗燮的官非之一,是在一九九九年十月擔任政治大學國際關係研究中心副主任時,因出勤事宜與該中心副研究員歐陽新宜發生口角,雙方一言不合,吳釗燮將歐陽新宜推倒在地,並徒手毆擊歐陽新宜的頭、腦部,致使歐陽新宜頸部受創。雙方為此對薄公堂,檢察官當時曾依傷害罪嫌將吳釗燮提起公訴,後來台北地方法院依傷害罪判處吳釗燮拘役三十天。吳釗燮不服提出上訴,「高等法院」最後撤銷原判決,改判無罪。歐陽新宜曾向地方法院提出民事賠償,要求吳釗燮支付醫藥費八百元,精神履撫金五十萬元,但遭地院駁回。此後,吳釗燮曾控告歐陽新宜「妨害名譽罪」 ,但遭「高院」判決撤銷原判發回台北地方法院。

另外,吳釗燮與杜正勝「去見閻羅王」的誹謗風波,也曾哄動政壇。而他在去年「SARS」疫情期間接受美國「CNN」專訪時,所說的「如WHO果早點來,台灣就不會發生和平醫院的院內感染」,「如果台灣是WHO的觀察員,醫師的診療會更正確,醫院的管控會更好」。這兩個發言失當的「如果」,在當時也引發了一場不小的風波。

其實,原本陳水扁屬意的「陸委會」主委接任人,應是政治大學校長林碧炤。其原因,一是林碧炤也曾出任過「總統府」秘書長,且主管國際事務,對「國安會」業務也相當熟悉;二是林碧炤的風格屬於「不堅持己見的泛藍派」,類似色彩最得綠營喜愛,也使藍營及北京、華盛頓放心。只可惜是,由於林碧炤無心回任官職而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