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進黨也會為陳水扁國際司法人權嗆聲嗎?

當台灣法院一再裁決延押陳水扁時,民進黨自蔡英文主席以降,都大喊要捍衛陳水扁的司法人權,並指責馬英九對陳水扁進行政治迫害、司法追殺。現在,美國政府向紐約州南區地院及維州西區地院分別提出民事訴訟案法院提起訴,將沒收陳水扁家族涉嫌以賄款洗錢在美國所購買的兩棟房屋,除了是當事人──負責轉移贓款並在美置的扁子陳致中聲稱這筆資金來源是政治獻金,絕對不是洗錢,因此並未違法。美國的司法程序一向很嚴謹,台灣法院尚未做出最終判決,逕行認定購屋的資金來源是洗錢、賄款或貪汙,言之過早,及民進黨籍「立委」管碧玲召開記者會,聲稱馬政府推動「外交」工作,在消費「扁案」扁家、處理扁家在海外的財產這件事情上面做得非常努力,也很成功之外,民進黨本身及蔡英文等領導人,至今仍未置一詞,似乎是不願再為陳水扁爭取「國際司法人權」。

蔡英文等人不願為陳水扁的「國際司法人權」開聲,可能是受到來自內外兩個因素的影響。在內部因素方面,民進黨由於反「ECFA」,導致民意支持度不但未能上升,反而下降,尤其是臺北市長參選人蘇貞昌有明顯下跌趨勢,郝龍斌的民調小幅提升,超過誤差範圍,選情對郝龍斌有利。國民黨秘書長金溥聰表示,民調也顯示,臺北市民超過五成支持「ECFA」,從這趨勢可以看出臺北市選民有智慧判斷那位參選人才能對提升城市競爭力有幫助。蔡英文等人目前正為此而進行補漏工作,無暇顧及他人。何況,民進黨已經因為「扁案」而受傷嚴重,如果此時再與扁家沾上關係,而且現在連民進黨人過去最依賴的美國政府也要插一手來處理「扁案」,可能會令民進黨更是自身難顧。因此,蔡英文等人不願再引火上身。

在外來因素方面,主要是民進黨受到「死剩把口」的陳水扁的困擾,不但是派其兒子陳致中到高雄市小港、前鎮區參選市議員,與在同一選區的民進黨參選人爭搶地盤,迫得蔡英文主持民進黨中常會通過決議,禁止「五都」市議員籌組跨黨連線,否則以黨紀議處,以制衡陳致中和以陳水扁為首的「一邊一國連線」; 而且連陳水扁自己也嚷著要參選「立委」,由於「立委」選舉已改制為「單一選區兩票制」,陳水扁倘參選並當選,就等於是將本應勝算在握的同一選區民進黨籍參選人「擠」下來,令到本已是勢單力薄的民進黨「立法院」黨團,更形孤立。而陳水扁一旦溜進「立法院」,就必然會炮火四射,與民進黨「立委」搶功,要不是炮火射到民進黨的身上,要不就是要搶奪民進黨團的領導權。對此有可能會出現的困境,民進黨當然也就不願為虎作倀,為陳水扁的「國際司法人權」發聲了。

何況,民進黨即使是要開聲,也將陷入喪失道義性困境之中。實際上,既然向來極度重視民主、自由和人權的美國政府,都卻在台灣司法機關尚未為「扁案」終審定讞的情況下,就決定向法院提起民事訴訟,這已證明美國政府應該已經掌握扁家不法的確切證據,或是美方接受了台灣所提出的證據。何況,在「九一一事件」發生後,美國政府將反恐鬥爭擺放在所有工作的第一位,而「扁案」在美國所涉的洗錢案,是反恐鬥爭需要防範的最主要內容之一,美國政府當然有權在「扁案」未結案前提起民事訴訟。既然如此,民進黨再嗆聲,也必將是狂犬吠日,徒勞無功。相反,還將傷害到自己寄望甚深的美國政府的關係。

但被火燒到身上的陳致中,卻乎是不顧得那麼多了。他宣稱美國的司法程序一向很嚴謹,卻在台灣法院尚未做出最終判決前,逕行認定購屋的資金來源是洗錢、賄款或貪汙,他質疑美方這項作法是拿特偵組的起訴書興訟,「邏輯上不合理」,讓他有點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不過,平時說話語氣頗硬的陳致中,似乎今次底氣不足,因而其這番話讓人聽得好像「輕」了一點,有氣無力。

實際上,美國國土安全部助理部長兼移民暨海關執法局長莫頓就指出,這項法院提訟「代表(美國政府)對外國腐敗官員為一己私利而濫權,然後將賄款放在美國金融系統的警告。」何況,台灣法界人士也表示,美國法律賦予司法單位可對尚未定罪的可疑資產沒收,對追討犯罪所得相當有效。雖然台灣屬於大陸法系,對犯罪所得追討,必須在被告的刑事有罪判決確定後,以併科、追繳等方式沒收被告財產,而判決確定前,僅能以扣押等方式將可疑的被告財產「凍結」;但屬英美法系的美國,在其法律制度設計「對物訴訟」的機制,即便刑事犯罪,美國檢察官也可不必等案件有罪定讞,只要掌握相當事證,就可用民事的手段,向美國當地法院提出沒收訴訟,不必以人作為被告,就可對物實施扣押等強制處分。美國在「九一一事件」後為反恐,結合各國強力打擊跨境洗錢,美國司法單位利用「對物訴訟」,直接沒收美國境內疑涉貪汙、洗錢國外人士的可疑資產,成為反恐一大利器,也避免他國不法人士將美國作為避風港。

按此,正如邱毅所說,美政府對扁家在美國的房產採取積極、強制的動作,顯示美方很可能已經掌握扁家在美國的不法行動,也接受台灣積極偵辦扁家的態度,而美方已採信台灣對扁涉貪的調查,而台美的司法互助平臺也轉趨積極,可見隱匿在美國的「扁案」共犯、扁家禦醫黃芳彥要被押解回台受審的日子,不遠了。

本來就對陳水扁上臺後未有遵守其對所提出的「四不一沒有」承諾,卻是大搞甚麼「入聯公投」、「廢統」、「一邊一國論」而惱火的華盛頓當局,現在還不趁已經掌握扁家在美國的不法行為之機,狠狠地敲打陳水扁一番,以發洩心中的不滿和憤怒?因此可見,這不單止是美國政府嚴懲貪汙及洗錢犯罪活動的司法行為,也是警告打亂美國全球安全戰略佈局及破壞台海和平的勾當的政治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