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時俱進維護本澳治安  真真切切紓解警員壓力

王希富

上週三是本澳一年一度的司法員警日。一如既往,當局藉一系列慶祝活動,表彰先進,檢視不足,總結過去,展望未來,同時,希望透過系列活動進一步提升凝聚力,緊密警民關係。期間司法警察局局長黃少澤表示:過去一年,澳門經濟和社會持續發展,治安環境日趨複雜,局方全體人員在上級領導的關心和支持下,在相關部門的配合與協助下,通過採取強化配備、調整策略和優化運作等一系列實質措施,全面加強緊急應變能力和提升行動效率,與廣大市民和社會各界共同努力,有效預防和打擊了各類刑事犯罪,使社會治安總體保持穩定。但他也進一步強調,未來可以預見的是,澳門將繼續面對嚴峻的社會治安形勢:犯罪總量將持續增加,犯罪的高度組織化、高度智慧化、跨境化和複雜化的趨勢會更加明顯,澳門市民和遊客仍然面對輕微案件的困擾,執法效率仍需不斷提升等等。的確,隨著社會經濟的快速發展,一些犯罪案件也日益複雜,需要治安當局持續因應實際需要調整工作重點,提升執法效率。但也不可避免的給眾多警員帶來更大的壓力,在對這些澳門治安的“保護神”寄予厚望、提高要求的同時;對他們所面對的壓力,以及因應這些壓力而衍生的問題,社會亦應有更多的關注。多一份理解、包容與支持,將會更加有利於構建和諧的警民關係,促進本澳社會的祥和與安定。

治安形勢日趨嚴峻 與時俱進開展工作

司警局當日所公佈之資料顯示:2011年6月至2012年5月,局方接收的案件與去年相若,共10,176宗,完成的案件共9,802宗,同比上升5.3%;其中由司警立案的嚴重罪案包括:兇殺案5宗、剝奪他人行動自由案19宗、勒索案50宗、縱火案28宗、暴利案3宗、供賭博用之高利貸案166宗、犯罪集團案10宗、販賣毒品案98宗、盜竊案2,055宗、搶劫案159宗,期內沒有發生綁架案。與上一年度同期相比,兇殺案增加4宗,勒索案增加26宗,犯罪集團案增加4宗,盜竊案增加366宗,電腦犯罪案增加37宗,而縱火案減少6宗,剝奪他人行動自由案減少6宗,暴利案減少6宗,其他種類案件同比相若。雖然整體罪案數字未見大幅增加,但是其中嚴重罪案卻多有不同程度上升,也難怪黃少澤局長會預見:澳門將繼續面對嚴峻的社會治安形勢。因此,他強調,未來一年,局方將在以往執法成效的基礎上,根據當前社會治安狀況以及未來刑事犯罪的發展趨勢,開展多項重點工作。包括:

因應盜竊、搶劫、詐騙等罪案增幅明顯,對市民安居樂業及本澳的國際旅遊城市形象造成相當程度的困擾和負面影響,繼續強化社區預防犯罪及重點打擊犯罪的策略,利用高新科技,作出預防和打擊部署;在打擊資訊犯罪與保障網路安全工作上,司警將與網路供應商、金融機構及政府部門保持緊密聯繫,掌握資訊網路中存在的各種異常或犯罪情況外,也將持續巡查網路,緊貼資訊科技發展,提升各種軟硬體設備及支援技術,派員接受相關專業培訓,以強化預防和打擊資訊犯罪的能力;針對本澳的毒品犯罪形勢,局方除會繼續添置先進稽查設備,加強口岸緝毒能力外,也將推進人員技術培訓和提升毒物檢驗工作的效率及技術水準,並調整工作部署,使執法發揮最大效力。司警亦會做好宣傳教育工作,喚起全社會對毒品禍害的警惕。

另外,司警局會繼續完善博彩執法,確保本地區博彩業健康、穩定發展。並加強跨境合作,攜手堵塞因區域間法律和執法模式差異而產生的執法漏洞,增強共同預防和打擊跨境犯罪的能力。司警將推動本澳建立DNA資料庫。局方會落實科技強警的方針、改善工作環境,舒緩人員壓力,促進警民合作,以增強防罪效果。

綜合來看,司警局對未來的工作安排是可圈可點的,既堅持了從本地實際出發,也有相當的前瞻性和全域眼光。比如,司警將要持續加強對重點犯罪的打擊,就是從實際出發,而且還將博彩執法的持續完善放在相當重要且獨立的位置來表示,就是希望在維持產業龍頭——博彩業健康發展的同時,儘量減低罪案活動對澳門旅遊業的影響,支持澳門世界休閒旅遊中心的構建。而對資訊網路犯罪的預防與打擊安排,以及推動本澳建立DNA資料庫的計畫等,則是較好體現出前瞻性的內容,為今後減少相關犯罪和提升執法效率打下基礎。而“秉持‘常態協作、資源共用、情報交流、區域聯動、互利共贏’的合作原則,以區域警務合作一體化的視野和態度,不斷豐富和創新區際和國際警務合作的內容,尤其繼續深化與國家公安部、廣東省、上海市及香港警方的務實合作,在保持恆常高效的情報交流、協同辦案和定期會晤的基礎上,完善跨境合作的執法方式,加強刑事技術的合作與共用,投入更多人力物力對同類個案進行串併分析及跨境協查,攜手堵塞因區域之間法律和執法模式差異而產生的執法漏洞,增強共同預防和打擊跨境犯罪的能力”之表述,則是在區域合作穩步推進下的必要安排,已經將罪案預防和打擊的目光放眼在整個區域甚至更大範圍內。

還有需要指出的一點,就是警方自始至終多次強調警民合作,雖是老生常談但也是治安工作的一個基礎。始終不可能背離。

紓解警員壓力需更多努力

筆者注意到,黃少澤局長司警日當天長篇的講話中,從七個方面論述了警方未來的工作重點。其中完全涉及警員自身的有兩點。一是制定專業規範、樹立技術權威,在根本上確保執法工作的認受性及專業性,實現科學執法、專業執法、權威執法和高效執法的目標。二是改善工作環境、舒緩人員壓力,他說,局方新辦公樓的裝修工程現正有序進行中,而且進度理想,預計於2013年上半年新辦公樓投入運作後可為員工提供足夠的工作空間,改善整體的工作環境,相信能有效舒緩人員的工作壓力,而屆時本局大部分刑偵部門將可集中辦公,除可方便指揮管理,亦能大大提高過往因部門分散辦公而受影響的工作效率,同時將根據新的組織架構循序漸進地增聘人員,按執法工作的實際需要進行招聘工作,以填補職位空缺,各部門人手緊張的情況將有望改善。筆者相信上述這些措施若能真正實行,對警員的實際工作壓力將有相當大的緩解作用。但是,隨著治安形式日趨嚴峻,在工作壓力之外,警員所面對的心理壓力該如何緩解?

雖然,黃少澤局長也表示:“將一方面透過積極改善部門工作條件,減輕人員的工作壓力,同時組織人員工餘參加公開競技活動,增強人員體質,增強部門的凝聚力,提高團隊意識;另一方面,司警福利會亦會定期舉辦康體聯誼活動及興趣班,讓員工及其家人的身心得到調適,增進彼此和睦友好的關係,增加人員的歸屬感,從而營造一個和諧健康的工作氛圍。”而且承諾:“領導層亦持續關注和聆聽人員在工作上所遇到的問題、困難及意見,及時跟進處理,並適時審視和檢討溝通機制,確保內部溝通完善暢通。”但是,這些還僅僅是來自內部的努力,外部呢?包括整個社會是否也需要對警員的工作和心理壓力給予關注、理解,以及幫扶?

在這裡筆者不由想起去年同期本澳發生的幾起事件,當時本澳媒體曾報導:至6月27日,本澳半年內發生5宗警員輕生事件,其中4人失去生命,最為嚴重的是在一個月的時間內曾發生3宗輕生事件。雖然涉及警員均為治安警員,並非是司法警員,但是這也為社會敲響警鐘。一向以除暴安良“硬漢”形象示人的員警,其輕生行為令人惋惜的同時也讓人不解。亦因如此,事件所反應出的警員心理輔導問題更加引起社會關注。當時,筆者亦曾建議引入EAP(Employee Assistance Program)計畫,即員工幫助計畫(指組織為員工提供的系統的、長期的援助與福利項目;通過專業人員對組織以及員工進行診斷和建議,提供專業指導、培訓和諮詢,幫助員工及其家庭成員解決心理和行為問題,提高績效及改善組織氣氛和管理。簡而言之,EAP是企業用於管理和解決員工個人問題,從而提高員工與企業績效的有效機制。而且EAP計畫在西方公共部門也得到應用。)按部就班的對警員及其他公務部門人員的壓力進行管理和疏導。其實,現在更全面一些來看,我們還需要考慮其他的具體手段。

其一,就是實際一點,從物質上給予警員必要支持,就如近期在立法會通過的“危險費”調升法案,讓警員生活更有保障。

其二,則是在警民合作打擊犯罪的工作基礎上,增加警民之間的互動和交流,增進社會大眾對警員工作的認知和瞭解,從而更加理解和支援警員工作,減少無形中施加給警員的壓力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