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一事長一智管理好澳門基金會資產

廉政公署對於「澳門青年動力」就澳門基金會資助暨南大學是「利益輸送」、「互相勾結」的「舉報」,經過認真調查分析公佈調查結果,指出澳門基金會批給暨南大學的資助,符合基金會的宗旨及法定的程序,並否定了「澳門青年動力」的「舉報信」所列的各項「指控」後,澳門基金會很快就作出了回應。在詳盡列舉基金會就資助領域推進的優化改革措施後指出,澳門基金會意識到,隨著澳門社會發展,基金會在制度化建設、資源監督管理、消息發佈以及對社團服務等方面仍有完善的空間,基金會將虛心聆聽和積極研究各方面的建設性意見,力求提升公共資源的社會效益,讓廣大澳門居民真切受惠。

澳門基金會的這個回應,與澳門「反對派」以「下台、回水、改革」的訴求發動遊行等群體活動,以圖重溫兩年前「光輝五月」的「輝煌」時(後來發動者承認行動失敗),當時的回應相比,更多的筆墨花費在敘述已經推動進行的改革措施及工作方面,並沒有涉及資助暨南大學一事的本身,包括資助內容及審批過程。這是因為,一方面這方面的內容過去已經公開交代過,既然廉政公署的調查報告已經為自己「背書」,證實基金會批給暨南大學的資助,符合基金會的宗旨及法定的程序,且沒有違反有關迴避的法律規定,更無跡象顯示存在「舉報信」中所述的「利益輸送」的情況,「舉報信」所謂「屬同一利益集團,有互相勾結之嫌」的指控,更是屬於「舉報」者的揣測,因而這項批給無論是實體正義還是程序正義,都是完全充滿正當性的,也就沒有必要嘮嘮叨叨地反覆說明。這樣才更顯得「心底無私天地寬」,底氣充足。另一方面,也是要在廉政公署的調查報告的基礎上,向社會公眾進一步提供廉政公署調查報告「以外」的補充資料,在強調澳門基金會自成立以來,一直嚴格按照《澳門基金會章程》運作,對資助審批設有嚴格的程序規定,以確保無私原則得到切實落實的同時,也詳盡地介紹基金會近年來就資助領域所推進的各項優化改革措施,包括說明基金會資源的主要資助對象,強調「讓市民成為資助的最終受惠者,始終是基金會堅守的信念」。當然,也是順帶對某份媒體近期有關基金會資助專題作出間接回應。

這個「讓市民成為資助的最終受惠者」亦即「澳門資源用於澳門」,有個深刻的背景。眾所周知,澳門基金會的主要收入來源,是博彩收入的百分之一點六,屬於博彩稅收亦即政府財政收入的範疇。其最初發端是來自當年前澳葡政府護督孟智豪與「澳娛」談判,再次為博彩專營合約延續五年。其中一個「附加條件」,就是在原有博彩稅率的基礎上,另加毛利百分之一點六撥給東方基金會。更重要的是,當時中葡談判正遇到回歸年期的爭論,葡方意圖將交回澳門的日期拖延到二零零五年;而中方則遵循鄧小平「本世紀內實現國家統一」的論述,堅持要在二十世紀內收回澳門。 孟智豪是知道這個爭論的,但仍不顧中方的訴求,堅持將賭約延續到二零零一年十二月三十一日止。亦即跨越二十世紀,等於是向中方進行「挑戰」。因而簽約之後沒幾天,「澳娛」舉行成立二十五周年酒會,中方派駐澳門機構的負責人,全部都拒絕出席,以示抗議及杯葛。

此後,安哥拉古堡和利用古建築物營業的里斯本百貨公司,先後發生火災而損毀。孟智豪意圖動用東方基金會的款項,援助其修復工程。筆者率先予以揭露並提出批評,指出其不符「澳門資源,用於澳門」的原則。此引發中方高度關注,提出抗議。就在中方進行交涉之際,有那麼幾個「黃皮白心」實際上是貪圖「佣金」而不顧民族尊嚴者,竟然作「中介」,由東方基金會撥款幫助解放軍珠海唐家灣醫院進行擴建工程,而該陸軍醫院則取消其番號,改稱「孟智豪醫院」。由於有解放軍單位「撐腰」,孟智豪對中葡聯合聯絡小組中方小組的態度極為傲慢,拒絕接受其批評和建議。筆者當時為文批評某陸軍醫院的所為,中方駐澳機構將該文送交中央軍委,時任中央軍委秘書長的楊白冰將軍十分重視,下令某陸軍醫院立即終止與東方基金會的合作,並批示全軍,禁止解放軍任何單位與東方基金會發生關係。

後來經過長達四年的艱苦談判,中方的鬥爭取得勝利,由「澳門發展與合作基金會」接收該博彩毛利收入百分之一點六的基金來源。回歸後「澳門發展與合作基金會」與澳門基金會合併,由澳門基金會收受該源於博彩毛利收入的財源。基於這個歷史背景,澳門基金會也適宜奉行「澳門資源,用於澳門」的原則。當然,由於暨大過去長期以來為澳門培養了大量英才,成為「公務員本地化」的主力軍之一,配合澳門過渡期的平穩過渡;澳門回歸後又成為「澳人治澳」的主力,及為社會各界專業尤其是醫務界提供大量人才;而今次所資助興建的建築物,也主要是提供給港澳學生使用,因而並無違背這個方針,更值得支持。

有了暨大申請資助成功之後,可能會有更多的澳門特區以外的機構打響向澳門基金會「伸手」的算盤。今後就宜注意了,倘是與澳門有關的,可考慮資助;倘無關的,就盡量避得就避。試想,向暨大提供資助的項目與澳門密切相關,「反對派」攪出一陣風波;倘是與澳門無關,可能就將更是「攪得週天寒徹」了。這並非是害怕「反對派」,只是盡量避免向「反對派」提供炮彈,讓其攪亂澳門而已。相信,澳門基金會對廉政公署調查報告的回應中,有關「讓市民成為資助的最終受惠者,始終是基金會堅守的信念」的表述,及列舉大量資助本地文化教育等事業的數據,也暗中含有這層意思。

澳門基金會的回應說,基金會的資助金額百分之九十九用於澳門,相信這是事實。而領受資助金額較大宗者,除幾家大學之外,較大規模的愛國傳統社團較多。但近年也有不少獨立社團申請,基本上都是「黃大仙--有求必應」。「反對派」團體有否申請?倘有申請是否會批准?筆者沒有這方面的資料。以筆者「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來猜度,即使有也是「火力偵察」,「試探」一下,看來還是「不屑」申請的居多。正因為如此,可能還加上「酸葡萄」心態,因而對傳統愛國社團「盯」得更緊。因此,今後更應抓緊對申請資助的審核,及對使用資助公帑進行嚴格把關監督,尤其是對較大規模的傳統愛國社團而言,防堵「反對派」隨時「發難」。而各有關社團在向澳門基金會申請資助時,更要嚴格遵守相關規定,堵塞一切有可能的漏洞,避免「授人以柄」。有些歷史悠久的社團,因為形勢發展,其名下的一些行業分會已經式微,雖然還合法存在,但已無實際活動,甚至連會員也已大量流失,名存實亡,成為「殭屍工會」,因而在申請資助時,不要將之像「人頭」那樣列入,以避免「吃空餉」之嫌。

「經一事(不是『塹』,因為無錯),長一智」。今後要嚴格把好審批關和監督關。尤其是信託委員會和行政委員會的成員,往往與傳統愛國社團的關係密切,應當自覺迴避。另外,提倡澳門基本法推廣協會的做法,每年的財政有結餘時,將餘款退還給澳門基金會。其實,其收入不止基金會,還有會員的會費,及財團的捐款等。而且宣傳推廣基本法的活動完全是公益行為,不用擔心「反對派」來「找茬」,但該會還是這樣做,可見出以公心,值得各領受澳門基金會的社團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