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取教訓增添強化古屋石牆安全檢測工作

  「五一」國際勞動節內地「中黃金周」,內地居民幾乎是「全民在路上」,傾巢而出,乘搭各種公共交通工具或自駕私家車除外旅遊或返鄉探親。雖然是塞車連連但卻也是喜氣洋洋。然而,卻發生了一宗按照相關規定算是大型災難的高速公路塌方災害。五月一日凌晨二時十分許,廣東梅州市梅大高速茶陽路段發生塌方災害,截至昨日下午,共發現二十三輛車陷落,造成四十八人死亡,另有三人需要DNA進一步比對確認;三十人受傷,目前無生命危險。塌方灾害發生後,梅州全力開展現場搶險救援工作,應急、公安、消防、衛健、交通、通信等各類救援力量空群出動,進行搶救救治。中共廣東省委書記黃坤明作出指示和安排,兩次召開視頻調度會。省長王偉中趕赴災害現場,實地指揮一線應急處置工作。習近平主席為此作出重要指示,要求全力做好現場救援傷員救治,及時排查處置風險隱患,確保人民群眾生命財產安全和社會大局穩定。李强總理也做出批示。應急管理部、交通運輸部等部門派出工作組趕赴現場指導救援工作。爲嚴密防範次生灾害發生,當地已組織協調國家、省地質專家趕赴現場,開展灾害現場調查,評價灾害體及其周邊坡體穩定性,劃分安全區域和危險區,指導建立危險區五個人工觀測點,布設兩個儀器設備觀測點,對灾害體及其周邊坡體進行二十四小時監測。而新華社在發稿報導此宗意外事故時,則從五月一日的「事故」,在五月二日改稱「災害」,體現了實事求是的精神,當然也折射了這場塌方災害的嚴重性。
  對於這場塌方災害的成因,有多種說法。有說是受近期廣東省尤其是梅州出現多輪强降水,平均累積雨量大於以往歷史,而梅大高速途經南嶺蓮花山脉,沿途多爲山嶺重丘地帶,群山突兀、溝壑密布,地勢陡峻、谷地狹小,遠離城鎮,在施工期間就多次出現冒頂、塌方、透水等高風險情况,因而是屬於極端天氣自然災害下的地質災害。但也有人質疑是在施工過程中,可能有「偷工減料」的情事發生而導致質量欠佳,達不到標準。實際上,梅大高速事故路段建成不到十年,運營方「大潮高速」就涉多起合同糾紛案。在二零二三年四月一日,梅大高速就曾受大雨影響發生崩塌性塌方,造成該路段雙向交通中斷,無人員傷亡,直至五月九日全線恢復通行。不管怎樣,都需要有關權威部門調查清楚,以釐清責任,並杜絕後患。
  這個教訓實在是太沉重了。因而國家防總辦公室、應急管理部組織中國氣象局、水利部、自然資源部、交通運輸部等部門開展聯合會商,研究部署「五一」假期華南、江南、東北等重點地區防汛救灾工作。上述單位會商指出,本波南方降雨過程雨區重疊,且江河湖庫水位高,致災風險高,加上假期出行人數多,防範難度大,有關地區要堅決打好防汛攻堅戰。各地、各部門要密切監視雨情、汛情發展變化,嚴格落實預警響應聯動和直達基層責任人的臨災預警機制。會商強調,要強化山洪和地質災害防範,提前果斷轉移受威脅群眾;並確實做好江河洪水防禦,加強防洪工程巡查防守,發現險情「及時搶護、高效處置」;並抓緊對城市低窪地區展開隱患清查,做好地下空間出入口的擋水防洪措施。
  而國務院安全生産委員會辦公室更是印發緊急通知,部署做好當前安全防範工作,堅决遏制重大事故灾害發生。各地、各單位要深入查找當前安全防範工作的薄弱環節和缺陷,採取有力措施堅決消除重大事故隱患、有效管控重大安全風險。要確實強化建設中交通基礎設施的汛期施工安全管理,及時將易受洪水、土石流、山體崩塌侵襲的施工駐地和作業工寮,搬遷至安全位置。
  澳門特區應當引以為鑑。雖然澳門因為地理環境,而沒有高速公路及大型水庫堤壩等設施,但畢竟澳門作為五個世紀歷史的古城,有不少古建築及城牆等已經殘舊,在近幾年就曾發生在颱風或大雨襲擊下,某些有歷史文物價值的教堂、古建築、城牆等局部塌頂、倒方等危情,也有一些山坡發生泥石流或塌方。雖然事後都得到補救,但如果在事前就做好檢查及加固的工作,可能就不致於發生意外,並能夠使得這些文物建築繼續保持原真性。
  因此,應當針對梅大高速塌方災害,及近來華南地區各處受災的教訓,結合澳門的實際情況,在平時進行巡查及防範工作的基礎上,針對近期華南地帶極端惡劣天氣頻發,就連澳門也曾局部天降冰雹的情況,專門進行一次加強型的巡查工作,對有可能出現塌方險情的危樓險牆尤其是被納入受保護文物以至是「澳門歷史城區」名單的中西古建築,進行高端性的檢查,當發現險情時,及時予以補救加強,防患於未然。
  對於已經被依法評定為「文物」的建築物,即使其業權是屬於私人的,在發現險情後,也應由政府出面進行檢修補強的工作,而不宜等待私人業主提出申請,甚至是不能任由私人業主以各種理由動機置之不理。至於已經由法院裁定納入政府公產的歷史建築物,政府相關部門就更應「主動出擊」進行維修,比如曾經發生塌方險情的亞婆井舊屋等。
  另一方面,由於南方氣候及物種的緣故,一些石牆上會有榕樹紮根生長。雖然是形成了一道具有南方特色的「美麗風景線」,但卻也添加了某些危險性。比如,若憲馬路的一株石墻榕樹就受到颱風「天鴿」吹襲影響而倒塌,由于該樹木位處斜坡頂及下方有民居,倒塌後樹冠壓在對面樓宇屋頂上,而石墻上的樹根有半數更被牽起。雖然經土地工務運輸局及斜坡安全工作小組進行了評估,塌樹暫未對鄰近樓宇及擋土墻結構造成損壞,但因該樹位處斜坡頂而下方則爲民居,對市民及周邊建築物構成安全隱患,故而民署與相關部門協調及通知民居後,成功移除危樹,消除安全隱患。
  跨部門斜坡評定人員曾經於二零二二年對斜坡進行了七次合巡查,發現共有三十四個斜坡。在經進行加固維護後,高風險斜坡由六個降至一個。而在二零二三年一月至三月期間,跨部門斜坡評定人員再聯合巡查了三次,共十個斜坡,卻是新增了四個風險斜坡,使得風險斜坡總數增至二百六十九個,高風險斜坡一個、中風險斜坡七十七個及低風險斜坡一百九十一個,這是不可忽視的。
  值得欣慰的是,今年的「水晶魚」演習,增加了清理倒塌的鐵棚屋的項目,由治安警察局和中國建築(澳門)工程公司執行。明年及以後各年的「水晶魚」演習,宜在此基礎上,增加石牆、斜坡塌方,古舊建築塌頂、倒塌等內容的搶險救助工作的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