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進黨以為自己「好醒」其實是「豬頭炳」

繼「促轉會」前副主委張天欽「東廠」事件之後,「中選會」主委陳英鈐因意圖以「死人聯署」、「大量抄寫」等為由,「槍斃」國民黨發動的「反空污」、「反核食」、「反深澳電廠」公民投票案,而被形容為「西廠」,不但是國民黨開足火力猛轟,而且連民進黨也不滿「中選會」不應放水讓「反空污」公投案成立而罵個不休,端的是藍綠均不討好。對此,陳英鈐前日在接受電台專訪被詢及現在如同「裡外不是人」時,坦言說「我是豬頭」!

陳英鈐「我是豬頭」之說,使人想起港澳地區形容某些自以為聰明卻是蠢鈍者之人的一句諺語:「以為自己好醒,其實系豬頭炳」。只不過是,這個「豬頭炳」的形容詞,是由陳英鈐自己套上,也可說是「人貴有自知之明」,為其人「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的蠢鈍行為,落下了最好的註腳。

其實,「以為自己好醒,其實是豬頭炳」的,又何止是陳英鈐一人?從民進黨在今次「九合一」選舉過程中的種種失誤看,此前被公認為「最懂得選舉」的民進黨,居然連續犯下多個不可諒囿的錯誤。加上蔡政府的失政導致民調極為低迷,如果不是國民黨不爭氣並缺乏財力資源,民進黨勢必會像二零零八年那樣,輸到貼地。

民進黨曾被稱為「最會選舉」,這並非浪得虛名。實際上,不要說是在「草莽英雄」的階段,反對國民黨專制統治的「黨外」人士,隨便拿個肥皂箱在街上一站演說一番,就可收穫無數的小額捐款,並以「悲情牌」披荊斬棘,屢戰屢勝了,就說是連民進黨人也穿起了皮鞋西裝參選之後,也是計謀多多,經過「新潮流戰略之神」的神機妙算,直打得國民黨或對手屁滾尿流。比如「陳呂配」競選總部也獲得了宋楚瑜「興票案」的黑材料,但邱義仁卻評估,倘是由民進黨拋出,可能會起到反效果,因而隱而不發,留給國民黨「不分區立委」楊吉雄出手,果然令本來是民調遙遙領先的宋楚瑜,一夕色變,讓陳水扁漁翁得利,坐享其成,民進黨也首次實現了政黨輪替,而此時距離民進黨成立只有十四年!而在此前,空降高雄市的謝長廷,以一盤經過變造的緋聞錄音帶,將擁有現任優勢的吳敦義打個落花流水;此後則有陳菊炮製「走路工事件」,從此國民黨員最多的大高雄,就反過來成為泛綠大票倉。還有「兩顆子彈」事件,等顯示民進黨果然是選戰驍將。

但民進黨在今次「九合一」選舉中的表現,卻讓人「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民進黨不會打選戰了,反而是連連失誤,陷於被動了。實際上,就以陳英鈐自己承認為「豬頭」的「中選會」為例,其實國民黨提出的三個「公投案」,議題平淡乏昧,完全缺乏刺激性及吸引力,就像是在討論「亞媽是否女人」那樣,不用「公投」也可得知結論。擺明的,國民黨的妙計,就像當年的陳水扁「公然綁大選」那樣,是要吸引更多人出來投票,以提高投票率,國民黨候選人則可籍此「水漲船高」。因此,「公投案」的內容並非是目的,只是尋求「公投」的過程,催促那些從過去「含淚投票」轉為「含淚不投票」的國民黨支持者,再次出來投票而已。

因此,國民黨最擔心的是,這樣平淡的「公投案」議題提不起人們的興趣,從而達不到「催高投票率」的作用。而「中選會」主委陳英鈐卻以「死人聯署」、「大量抄寫」等為由,意圖以涉「僞造文書」來否決該三個「公投案」。這正中了正苦于不知如何炒熱議題的國民黨的下懷,於是就趁機大造文章,抨擊「中選會」扼殺直接民意,成為「西廠」,與自稱為「東廠」的「促轉會」互相呼應,實行專制統治,並有「違憲」之嫌。陳英鈐在此政治及道德壓力下,不敢造次,只好向國民黨的三個「公投案」開放綠燈,呈現進退失據之態。這下民進黨人卻不滿了,直斥他「放水」。這讓他處於「豬八戒照鏡,里外不少人」的尷尬狀態,難怪他也形容自己是「豬頭」。

實際上,陳英鈐此舉,「偷雞不著反蝕把米」,不但阻擋不住國民黨發動的三個「公投案」,而且反而炒熱了話題,並將國民黨支持者的仇恨都煽動了起來,與阻止「公投」的動機適得其反。何況,國民黨還可乘勝追擊,充分利用三個「公投案」成案後必須舉行的十五場辯論場,再次炒熱議題,並籍機攻擊民進黨的「非核家園」等訴求。這就將使國民黨原本是「鶏肋」的三道「公投」題,發揮最大的作用。

其實,國民黨還可進一步反擊一擊。趁著陳英鈐要以「偽造文書」為由向司法機關提告的機會,反告民進黨「栽贓陷害」,那些所謂「死人聯署」,其實都是民進黨發動其支持者以死人的名義聯署的。只要能找到一個這樣的例子,民進黨就將會吃不了兜著走。

實際上,民進黨就最懂得「冒充」這一招的。過去在國民黨進行參選人黨內初選時,就發動其支持者,在接到受委託的民調機構的來電時,專門向國民黨最不具戰鬥力的參選人「點贊」,讓其獲得最高的民調數據,從而誤導國民黨將其提名為候選人,讓民進黨的候選人輕輕鬆松就可當選。

現在,國民黨是以民進黨在二零零八年發動「入聯公投」時,有二百七十二萬人連署,但「中選會」卻稱僅有一百五十六多萬份連署書合格的理由,反擊民進黨的。這個事例當然可在道德上反駁民進黨,但在司法實踐上,可能無助於國民黨打贏官司。

總之,今次民進黨在「九合一」選舉中的表現確實是大失水準。尤其是「促轉會」的「東廠」」事件,竟然莫名其妙地變成了國民黨的「提款機」。現在,又輪到《屠殺》ㄧ書的作者伊森.葛特曼來台,表面上說要義助民進黨台北市長參選人姚文智,將柯文哲打下去。但卻像「迴力標」,打在姚文智的身上,柯文哲分毫無損。就連在四年前民進黨與柯文哲合作時,曾經以柯文哲團隊幕僚身份協助柯文哲處理葛特曼事件,現在是「總統府」發言人的林鶴明也承認,已經四年過去了,還是同樣的一本書,「我也沒有看到任何新的證據改變我們四年前的立場」。他相信民進黨和柯文哲的競爭,可以建立在市政議題的良性辯論,姚文智提出的許多市政議題,才是民進黨和柯文哲建立君子之爭的重點所在。而民進黨秘書長洪耀福,更是連忙聲稱葛特曼今次來台灣,與民進黨「百分之一萬沒有關係」,民進黨也不會運作、介入、炒作這個事情。但是,葛特曼是以姚文智的側翼進攻柯文哲的形象,已經在台北市選民中固定下來了,民進黨要否認,即使是真的,也抹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