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可助澳門掌握更多為國家出力工具

習近平主席在會見香港澳門各界慶祝國家改革開放四十週年訪問團的重要講話中,對港澳同胞在新時代國家改革開放進程中應當發揮的作用提出了四點希望,其第一點是更加積極主動助力國家全面開放。習近平主席特別希望要充分發揮澳門與國際聯繫廣泛的優勢,加強澳門「世界旅遊休閒中心」、「中葡商貿合作服務平臺」建設,努力把澳門打造成國家雙向開放的重要橋頭堡。

澳門特區政府積極響應,聞風而動,在仿照習近平主席「頂層架構設計」的模式,成立「建設世界旅遊休閒中心委員會、「中國與葡語國家商貿合作服務平台發展委員會」及「一帶一路建設工作委員會」,加緊工作的基礎上,本月六日行政長官崔世安專程赴京,與國家發改委主任何立峰簽署了《國家發展和改革委員會與澳門特別行政區政府關於支持澳門全面參與和助力「一帶一路」建設的安排》。「安排」聚焦金融合作、經貿交流與合作、民心相通、推動粵港澳大灣區建設等,支持澳門發揮資源優勢,為「一帶一路」建設提供投融資服務;支持澳門打造中國與葡語國家商貿合作金融服務平台,推進人民幣國際化;支持澳門打造「廿一世紀海上絲綢之路」重要的交通樞紐和貿易物流中心;支持澳門參與區域貿易協定和其他非主權性質的國際專業組織;促進澳門世界旅遊休閒中心建設、中葡商貿合作服務平台建設與「一帶一路」建設有機結合;支持澳門舉辦高層次的「一帶一路」建設主題論壇和國際性展覽;支持澳門打造多元文化交流合作基地,促進中華文化傳播交流;支持將澳門打造成為中葡雙語人才培養基地,助力「一帶一路」建設;支持澳門積極參與和推動粵港澳大灣區建設等。

按照「安排」的內容,澳門就不但是可以更好地發展自己,並融入國家發展大局,而且也可以在國際事務上,如「參與區域貿易協定和其他非主權性質的國際專業組織」等,有更多的機會,並反過來助力國家的全面開放,努力把澳門打造成國家雙向開放的重要橋頭堡。正如習近平主席四年前在澳門特區說過的那樣,「桌子上也能唱大戲」,充分發揮澳門與國際聯繫廣泛的優勢作用。

澳門特區過去確實是曾經發揮著助力國家對外開放的作用,尤其是在「中葡商貿平台」方面。不過,仍然有一些潛力未能充分發揮出來,包括筆者曾經提出的充分利用「中國--葡語國家經貿合作平台」,填補「一帶一路」在非洲中南部,及南美洲的「空白」,及充分利用葡國與歐盟的關係,進一步推進中國與歐盟的關係健康發展,還有充分利用澳門特區有一批葡人與聯合國秘書長古特雷斯的朋友關係,繼續推動他正確處理聯合國中的涉華事務等。也包括中央可能出於某種考慮,而未能將澳門特區納入「亞投行」的籌組和運行。

「亞投行」與「一帶一路」倡議一道,都是習近平主席全面深化改革開放,促進全方位開放格局的重大部署。但不知為何,香港特區有份參與,卻沒有澳門特區的份兒。甚至在馬英九執政時,還曾放話考慮「中華台北」的加入問題,但已經回歸祖國的澳門卻未被青睞。

據說,馬英九之所以熱衷參加「亞投行」,是因為台灣地區的高鐵等大型建設項目落成完工後,大量的技術人員及設備器械閒置,希望能透過參加「亞投行」,在「亞投行」投資或借貸的各國各地區的大型基建項目中「分一杯羹」。因而這是「搵著數」的思維模式。

而澳門特區的條件和能力則正好相反。澳門特區沒有進行大型基建工程的技術人員及設備器械,但卻有財政儲備五千五百多億元,及外匯儲備一千五百多億元,是澳門特區二零一九年財政開支總預算一千零三十三億元的五倍多(不包括外匯儲備),可謂「水頭充足」。因此,在「粵澳合作發展基金」項目中,就有澳門特區出資二百億元人民幣的安排。就此而言,澳門特區完全具有參與「亞投行」的實力,而且與馬英九的「搵著數」型不同,是「湊份子」型,而且還未能「分蛋糕」,因為澳門沒有大型基建的資質力量。

實際上,單看澳門輕軌工程建設的「拖泥帶水」,就可知澳門的基建力量是「吔吔烏」。盡管原因多,而當初本地某些建築企業向特區政府施加壓力,要求由他們主導承建,政府為支持本地企業,滿足了他們的要求,不過也深知這些企業「有幾多斤兩」,因而分段批出。這些企業確實是不具承建大型工程的資質,只好外判給或找來內地或外地具有實質的企業合作,在種種主客觀原因之下,終於導致輕軌工程幾乎成了最大的「爛尾工程」,未能凸顯「一國兩制」的優越性。

但仍然有人明知如此,在特區政府吸取教訓,拼棄了這種並非是實事求是的模式,將新安排的大型建設工程交由內地具資質的大型企業承接之後,卻又說三道四,指責特區政府「不照顧」本地企業。這豈非忘記輕軌的教訓?試想,港珠澳大橋澳門口岸的設施,如果不是交由已經完成拱北口岸建設的內地企業,利用原有的設備器械及技術人員隊伍,尤其是運輸人員設備材料的聯絡橋,而是交由澳門的建築企業承包,單是新城填海區A區尚未完成填海工程,亦即珠澳人工島與市區沒有道路相通的情況下,澳門口岸的建設速度,就將比輕軌還要龜速,可能港珠澳大橋開通儀式直到第一個「一百年」到來也未能舉行。或許,這就是中央沒有將澳門特區納入「亞投行」的考慮因素之一。

但畢竟已經形成「大香港,小澳門」。其實,在澳門回歸之前,「有港無澳」的現象更為嚴重,其中最觸目的,就是國際奧會和「APEC」。現在,這兩個國際組織,在一個中國的架構中,中國是以主權國家參加,中國香港與中華台北(台灣地區)是以區域性會員體參加,就是沒有中國澳門的份兒。每年的「APEC」領導人非正式會議,中國的國家主席,香港特區的行政長官,台灣地區的代表,與其他會員體的領袖「排排企」大合照時,澳門特區的行政長官卻不得其門而入。尤其是二零零一年的「上海APEC」,二零一四年的「北京APEC」,澳門在自己的「家門口」「斯人獨憔悴」。每屆的國際奧運也是如此,就連在自己首都舉行的二零零八年北京奧運,在一片「北京歡迎你」的歌聲中,中國的澳門特區的運動健兒「不受歡迎」。

如果說,澳門未能參加國際奧會,是因為當時的國際奧會主席薩馬蘭奇,為了防止其在西班牙的家鄉鬧「獨立」,而主導作出決議,不再吸收非主權國家的奧會加入(已加入的「中華台北」和「中國香港」除外),而無可奈何的話;令人感到不可思議的是,一九九一年一月中,經過中葡聯合聯絡小組磋商,中葡兩國政府同時向「GATT」秘書處遞交聲明,澳門為「GATT」的締約方,回歸後澳門特區以「中國澳門」的名義繼續作為「GATT」的單獨成員。一九九五年「GATT」改為「WTO」,澳門成為其創始成員方。但在翌年(一九九二年)十月二日,中國政府與「APEC」就中國大陸、台灣地區、香港加入「APEC」簽署《諒解備忘錄》時,竟然「忘記」了澳門!

後來在一九九七年的「APEC」加拿大溫哥華峰會上通過的《APEC領導人宣言:聯繫大家庭》聲稱,「APEC」將於一九九八年吸納俄羅斯、秘魯和越南為新成員之後,從二零零零年起,在十年內將不考慮吸收新成員。而在停止吸收新會員的二零零零年之前,本來還有兩年時間,澳門還有「一線希望」,但可惜中葡雙方都未有抓緊。

其實,中國的澳門特區加入某些國際組織,對國家是有利的。比如,今年七月二十四日東亞奧會舉行理事會議,表決取消台中市二零一九年八月第一屆東亞青年運動會的主辦權的決議時,中國澳門就投了贊成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