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文哲後院「失火」 民眾黨前程「似咁」

讀者朋友在閱聽政治新聞時,往往會接觸到「後院失火」這個詞組。但多數情況並非是真正的失火,而是爆發內閣醜聞或內部矛盾,發生糾紛等。

不過,台北市長柯文哲今次卻是確確實實的「後院失火」。昨日上午十時五十七分,位於台北市中山區林森北路的「錢櫃KTV」發生火災。由於「錢櫃」稍早委託廠商進行電梯加裝工程,而工程地點和起火點都在五樓,「錢櫃」將警報、灑水系統等消防設備關閉,在電梯已經失靈(按照消防局訓示,樓宇失火也禁止使用電梯)的情況下,使得聚集在「錢櫃」的人群無路可逃,因而造成至少五人死亡,二人命危。共五十四人送醫院的重大火災事故。據逃出的民眾表示,「警報完全沒響,灑水系統也沒反應」,他說,「好險有個工作人員在敲打所有包廂的門,」如果沒有那個工作人員涉險通知大家,後果將更不堪設想。

而在火警發生後的五個多小時內,竟然未見柯文哲市長到現場表達關注,更遑論親自指揮搶救受困人員及滅火。他究竟在哪裡呢?原來他正在南台灣,部署六月六日的「高雄市長罷免案」投票倘獲得通過,必須進行高雄市長補選,民眾黨推派人選參與,及為二零二四年他自己的參加「總統」大選,及民眾黨參加「立委」選舉,在南台灣的「拔樁」等的活動。因此,民眾黨的「軍師」蔡壁如已於較早前將其戶籍遷到高雄市。而柯文哲不顧自己是台北市防疫指揮中心指揮官,必須留守台北市以隨時應對突然爆發的疫情的重大責任,繼本月十二日離開台北市,南下到高雄市的翰品酒店,主持民眾黨的黨校「國家治理學院」國政班的開學禮活動之後,前日再次南下,到高雄翰品酒店出席台灣民眾黨「國家治理學院」國政班的活動。昨日上午火警發生時,他正在屏東縣枋寮鄉與陳亞麟鄉長進行「市政交流」活動。

由於在現實上,就像「北北基」(即台北市、新北市和基隆市)是都市結合體,因而有人曾建議將三市合併成一個特大直轄市那樣,南台灣也有人提出「高高屏」(即原高雄市、原高雄縣和屏東縣)的建議,將之合併為台灣南部的特大行政實體。因此,民眾黨主席柯文哲就要籍著可能會進行高雄市長補選,在南部進行「練兵」及「火力偵察」,為二零二四年的「總統」大選和「立委」選舉鋪路及打好基礎,勢要奪下台灣地區政權的戰略部署,已是很明顯的了。他除了是在已經縣市合併的高雄市舉辦「國家治理學院」國政班的活動,意圖在高雄市播下並點燃「火種」之外,還要假借「市政交流」的名義,到屏東縣「拔樁」。實際上,台北市是大都市,屏東縣的枋寮鄉卻是小鄉鎮,兩個級別不同的地方政權單位,談「市政交流」簡直是不倫不類,就像是大象與螞蟻互稱「兄弟」。而在公職選舉中,鄉長是「小樁腳」,柯文哲其實是要到南台灣「拔樁」,先向熟悉的鄉長「下手」,然後再由其串聯其他鄉長。柯文哲的小算盤可說是打得很響。

但人算不如天算。就在柯文哲正在屏東縣枋寮鄉與陳亞麟鄉長談得正濃,做著大夢之際,台北市林森北路「錢櫃KTV」發生重大火警。雖然副市長黃珊珊第一時間衝到現場,並穿上消防裝備與消防隊隊目商討對策,而且連「行政院長」蘇貞昌也趕到了火警現場,但就不見「第一責任人」柯文哲。其實,柯文哲在接到消息後也即時返回,但從台灣尾到台灣頭,汽車要走幾個小時,而且從屏東到高雄並無高鐵,因而柯文哲趕到現場時,已是五個小時之後——下午三時五十分。

發生重大火警,在搶救人命及撲滅火情時,市長竟然不在現場,這對柯文哲本人的聲望來說,可能會蒙上一層陰影。盡管台北市政府連忙開動宣傳機器,發出新聞稿說明柯文哲當時是在屏東,也拿出了「進行市政交流」的「正當理由」,但遲了五個小時才到火警現場,在民粹主義盛行及地方行政首長是由選民一人一票選舉產生的社會,確實對柯文哲頗為不利。如是在西方某些國家或地區,地方行政首長就得面對民眾要求辭職的壓力。

實際上,在國民黨執政時期,民進黨就是經常利用類似的事件,向國民黨的官員施加壓力。一九九二年五月十五日的「火燒娃娃車」事件,共造成搶救學生的兩位家長、幼稚園老師林靖娟及二十位孩童罹難(包括現在的新北市市長侯友宜的獨子侯乃維)共二十三人死亡、九人輕重傷的重大意外事件。本來就是民進黨「眼中釘」的「行政院長」郝柏村,就遭受民進黨的狠批猛打,尤其是一直與郝柏村作對的民進黨「立委」陳水扁,就迫他辭職。兩年後,已經被陳水扁等人以其他理由迫使辭職的郝柏村,在與筆者談到此事時,仍忿忿不平,也心有餘悸。

昨日的火警事件,柯文哲及其團隊確實是存在重大疏失,責任逃不了。

其一、是防火設施。台北市消防大隊第三大隊長王正雄昨日指出,「錢櫃」因進行電梯工程,將包括排煙、灑水、消防警報、住警器、廣播系統等五項消防設備全部都關閉,「這是嚴重的人為疏失,也絕對違法,相關單位絕對會究責」。他也進一步指出,「錢櫃」僅與建管處申報施工,並未向消防局申報,也就是說,「錢櫃」未得到完全許可前,先「偷跑施工」,若查證屬實,將依《刑法》公共危險罪論處。雖然主要責任是台北市消防局相關部門,但柯文哲也負有領導責任。其二、在新冠肺炎疫情尚未完全平復,「盤石艦」官兵曾到處「趴趴走」,可能有不少人曾光顧類似「錢櫃」的特殊行業,實際上也已發生「小姐」染症,陳時中下令八大行業暫停營業,所有居民都要保持社交距離之際,台北市政府卻仍然允許卡拉OK營業,違反「不聚集」的指令。而且,柯文哲作為台北市的防疫指揮官,卻竟然沒有留守台北市,跑到南台灣去進行與選舉有關的政治活動,「衰定了」。/

此事對於正在雄心勃勃的柯文哲,顯然是一大自我傷害,並將受到藍綠兩黨的猛烈攻擊。實際上,昨日民進黨的政客就絲毫「唔俾面」,什麼難聽的話都說出來了。因為民進黨已將民眾黨及其黨主席柯文哲視為主要敵人,擔心二零二四年阻斷民進黨「長期執政」的美夢。而在火警發生時,柯文哲正在民進黨的「根據地」進行「點火」及「拔樁」活動,當然更是「公報私仇」了。

經此一役,柯文哲的民氣可能會大跌,民眾黨的支持度也將會大幅流失。其實,即使是「柯粉」,也已經基本上將柯文哲與民眾黨「切割」開來,尤其是在民眾黨「立法院」黨團喊話要求陳時中下台之後,就已經打失分。而柯文哲的頻頻失言,也令部分「柯粉」離去。而「錢櫃」的這一把火,更可能會把柯文哲及民眾黨的前景,都給「燒」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