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文哲已經錯過了參選「總統」最佳時機

蔡英文的第二個任期才開始,距離下一任「總統」大選的時間尚遠,但就已經有人忍耐不住,公開表態要參加二零二四年「總統」大選了。繼民進黨籍桃園市長鄭文燦日前忍不住表態之後,民眾黨主席、台北市長柯文哲前日也公開表示,他將會參加二零二四年的「總統」大選。

那是在前日,柯文哲以台北市長的身份前往台北市議會進行施政報告。當他被市議員問及是否準備在二零二四年參選「總統」時,他直接表態說,他的正確說法是「我不是想過,是直接準備」。柯文哲更稱,他當上台北市長是意外,並指他二零二零年選上「總統」的機會,比二零二四年選上的機會高。

柯文哲此語一出,引發輿論譏諷,直指他是「三低」,卻妄想最高位。所謂「三低」,是高雄市長補選得票最低、《天下》雜誌縣市首長施政滿意度最低、剛宣布參選「總統」臉書粉絲數就跌至新低。因而就連最熟悉他,成為他的頭號「粉絲」的夫人陳佩琪,也在臉書上慨嘆:民進黨長期執政穩了。陳佩琪說,在先生直接表態後,我知道今天講這個,往後日子更難過了。

或許就連柯文哲自己也感覺到犯了將會被「槍打出頭鳥」的大忌,頗為懊惱及後悔,因而昨日繼續在台北市議會接受市議員質詢,被市議員闕枚莎問及,既然要參選「二零二四總統」的目標明確,是否有做過「二零二四總統」大選的優劣分析表?既然目標明確,應好好分析優勢和劣勢,包含機會在哪、民進黨最近常把柯市長當假想敵,做了很多攻擊,這是否是外在威脅,市長覺得自己的最大優勢是什麼?柯文哲竟然坦率地回答說:「白目」。柯文哲此話一出,市議會全場一陣靜默。

「白目」一詞,源自於台灣地區的閩南話俚語,是形容搞不清楚狀况、不識相、亂說話、自作聰明與白痴含義相近的人。「白目」直白的解釋就是「只有眼白,沒有瞳孔的眼睛」,這樣的眼睛當然看不到東西,「看不清眼前的狀况」,而衍伸出「不識相」的涵義。因而被用來形容那些說話不留心眼,經常說出事實而傷害朋友的人。由于此類人經常會遭人白眼,於是以「白目」以概之。柯文哲也可說是頗有「自知之明」了。

實際上,就有論者指出,柯文哲在從政之前,被號稱腦袋一流、讀書成績一流、從醫一流;而在當選並出任台北市長之後,其市政能力也是「一流」,但卻都是負面的,其中有若干表現就可以「白目」來形容。

這些負面「一流」包括:趕跑「市府團隊」的能力一流。柯文哲上任近六年,市府內各機關及六大公司首長,高達四十一人離職,其中不少離職首長不滿柯文哲將人「利用完就丟」,被當「免洗筷」。然而,市政建設貴在政策延續性,「翻桌率」如此迅速的團隊,如何打造優質市政?

趕跑「個人聲望」的能力一流:根據TVBS調中心最新民調,全台灣地區的十二位政治人物中,柯文哲聲望排名第十;與二零一八年同樣的民調相比,柯文哲的滿意度由百分之六十一下滑一半至百分之三十二,滿意度降幅程度也是「一流」。

趕跑「施政滿意」的能力一流:《天下雜誌》公布二零二零年「縣市長施政滿意度」調查結果,全台灣地區二十一個縣市大評比中,台北市滿意度吊車尾,比二零一九年的第二十名還要退步一名。

然而,台北市長坐擁全台最豐富的行政資源、最高的媒體曝光度以及最高的戰略位置,柯文哲市長卻是落得個如此的評價,被批評為「無心市政」,以至被形容為如同實習醫師,尚未學有專精就急著想當專科主任,甚至醫院院長,亦即連管理一個城市都如此不濟,卻要想著「總統」的大位,柯文哲真的「準備好了」嗎?

不過,柯文哲聲稱他在二零二零年當選上「總統」的機會,比二零二四年當選的機會高,卻是還有一點道理。儘管這並不等於他若在二零二零年參選「總統,就一定能夠當選得上,但起碼是在二零二零年與二零二四年這兩個時機點比較,前者的機率比後者要高得多。也就是說,柯文哲在時運暢順時棄選,他已經錯失了參選「總統」的最佳時機。

實際上,在二零一八年十一月民進黨敗選「九合一」選舉後,民進黨和蔡英文的民調持續低迷,而此時柯文哲的參選「總統」民調穩居第二,甚至一度飆升到第一,擁有約有三成的支持度。如果他在此時下定決心籌備參加二零二零年「總統」大選,並在民進黨「總統」初選過程中,施計暗助賴清德,促成蔡英文落選,而他在成立台灣民眾黨之後,與郭台銘真誠合作,按照郭台銘的構思,擔當其「副總統」搭檔,或是在郭台銘當選後出任「行政院長」,為二零二四年參選「總統」積累政績(當時郭台銘已經表態,倘當選只做一任「總統」),並複製二零一八年台北市長選舉的經驗,他是有機會登上「總統」大位的。

但柯文哲卻是「機關算盡」,先後與幾個具有一定實力的合作對象郭台銘、宋楚瑜、王金平,以不同的方式鬧翻,也導致自己的支持度迅速流失。另外,在關鍵時刻優柔寡斷,當在「中選會」接受參選「總統」被連署人登記作業的最後一天,一群自稱柯文哲「國師團」的人,帶著其父母到台北市政府市長室,勸進柯文哲領表登記,並為其準備好一百萬元的登記費,連副手人選都已為他找好,甚至還到了「中選會」領表,只要柯文哲點頭答應,就完成程序時,柯文哲雖然也已到了「中選會」,但卻因躊躇不決,而耽誤了時間,被「中選會」認定逾時未予受理。

柯文哲曾經說過,他從二零一八年「九合一」選戰就發現,一開始得領先百分之八,否則在藍綠兩黨動員起來,各拉扯百分之四,就會掉下去。而現在,柯文哲不要說是「領先百分之四」,而是民調「吊車尾」。而且,在二零二二年十二月卸任台北市長後,沒有政治舞台。可以依仗的民眾黨,卻是只有百分之四的能量。要談「參選二零二四」,談何容易!

民眾黨成立時,柯文哲曾經立下「五年三階段」目標。第一階段是取得「立委」席次;第二階段是縣市長及議員選舉,採「遍地開花」模式,各縣市都要提名議員參選;第三階段就是進攻二零二四年「總統」及「立委」選舉。目前看起來,第二階段的目標已經很難達成,光是一個高雄市長補選,只有百分之四的得票率,就可預測二零二二年縣市長選舉的成績。既此,到第三階段時,可能會提前重蹈「第三勢力」政黨「虎頭蛇尾」的覆轍,柯文哲要參選「總統」,可能連宋楚瑜的遭遇也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