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疫殺傷力大復甦經濟重中之重 劉紹滿

  俗話指「屋漏偏逢連夜雨」,新冠疫情爆發一年多以來,本澳經濟復甦之路備受考驗,但近日新增四宗新冠確診個案,令疫情防控措施一下子收緊,再次打擊社區經濟復甦,且疫情對本澳經濟景氣的傷害,也較之前輸入性案例嚴重。疫情嚴重影響中小企經營,各行各業幾呼已重新按下「暫停鍵」。預計經濟復甦步伐短暫受挫,恢復速度將較之前稍慢。面對這一現狀,本澳社會聲音強烈呼籲政府採取措施加強科學防疫,早日復蘇經濟的呼聲和願望迫切,建議當局重新部署引客策略或方案,加速本澳經濟復甦步伐,助力各行各業擺脫困境,讓整體經濟重新啟航。
  眾所周知,目前全球經濟復甦仍受制於疫情發展,新冠變種病毒Delta在全球蔓延,近月全球每日新增病例增加,內地多省亦受影響,反覆現確診病例。各地必然會從嚴戒備,提高檢疫要求和收緊通關措施,旅客量隨之受影響。本澳經濟高度依賴訪澳旅客,經濟復甦也必然受挫。不幸的就是,於本月初澳門新增四例新冠肺炎確診個案,為防止病毒散播,本澳、內地和香港迅速收緊通關措施和檢疫要求,訪澳旅客量隨即下跌。本地經濟活動和復甦嚴重受挫,預料經濟景氣的多項指標下跌,受影響程度大於五六月份的廣東疫情,本地中小企業經營情況雪上加霜。所幸全民核檢所有結果均為陰性,至今尚未發現病毒於社區傳播,但整體長期經濟復甦形勢仍未有改變。尤其,本澳因受疫情影響,最近不少活動被逼煞停或延期,同時,在疫下旅遊經濟受到嚴重衝擊。 例如旅遊區,因為無旅客,更顯水盡鵝飛,畢竟澳門對內地而言仍是「中高」風險地區,有旅客擔憂來澳返回原居地後需被採取隔離措施。
  因應是次疫情的突然發生,導致目前珠澳兩地仍瀰漫緊張氣氛,有企業預計市面會淡靜一段時間,業務難以迅速恢復。尤其,因防疫需要澳珠兩地日前均收緊了出入境條件,實施紅黃碼區的限制規定,特區政府下令關閉戲院、美容院、酒吧等娛樂場所,亦叫停旅遊及培訓、教育等活動,包括現時勞工局開辦的帶津培訓課程同樣需要暫停。受措施影響,旅客急挫,市面生意慘淡,旅遊、服務、零售、教育、餐飲及交通等行業首當其衝,不少商販歇業、的士停運,令受影響的企業、市販、的士及僱員大受影響。正如有立法會議員所言的,疫情「死唔斷氣」對本澳經濟造成較大衝擊,不少行業已經長期「吊鹽水」,今次再現確診個案,更令這些行業雪上加霜。出現不少美容院反映希望政府能因應勒令停業作出針對性援助,亦期望業主減租共度時艱;的士業界反映生意減少,希望政府體恤業界,允許延長的士牌照,免費向的士開放港珠澳大橋停車場停泊,以減少業界損失。旅遊業界亦反映因內地出入境旅行團及「澳人食住遊」行程被叫停,生計難以為繼,冀當局實施短期援助措施。此外,不少教育中心因疫情限制無法在暑假的黃金期開班,苦不堪言。此外,現時各行業將面臨更沉重的壓力和損失,對整體經濟和就業的影響都將加重。建議當局在確保抗疫工作有序推進的同時,為更好應對疫情影響,需要在穩經濟、保就業和顧民生方面,做更多預案,規劃和安排好短中長期應對措施等,以幫助社會度過難關。
  對於本澳的經濟,正如有關新聞報導所指的,本來本澳的上半年經濟已有起色,自廣東爆疫影響澳經濟,好不容易七月旅遊業重回正軌,但八月爆出確診個案,緊接一系列的收緊通關、娛樂場所關閉、商戶歇業再度重現,部分行業重新按下「暫停鍵」。入境旅客數字慘不忍睹,每日只有一千多至二千多人次,猶如「封關」狀態。慶幸全民核檢結果全為陰性,兵荒馬亂的檢測,迎來首階段的正面結果,穩住公眾的信心。經此一疫,本澳倘能在短期內成功控疫,旅客訪澳信心亦需時重建;另一方面,內地疫情反覆,隨時轉變防疫政策,旅客承受高度不確定性的退票、改票可能性,直接減低旅客旅遊的意慾,不敢輕舉妄動。有意見指,如今各業均對後市悲觀,不斷落空的黃金檔期令其看不到前景,尤其旅遊業停滯時間太長,每當出現疫情,旅業陷入停頓狀態,組團跨境遊無限期暫停、澳人食住遊亦叫停,幾乎零生意。
  新一波疫情對本澳經濟及就業環境帶來更沉重的壓力和損失,對中小微企絕對是折磨。尤其是今次本澳出現本土的確診個案,按下「暫停鍵」,經濟再面臨下行壓力。對中小企影響嚴重,連日來收到不少中小企反映,是次新增軌跡來勢突然,不少中小企深感憂慮,冀政府給予關懷及精準扶助政策,以解營商困境。中小企與第三產業兩者實為一體,在澳門獨特營商環境以及單一商業形式局限性下,超過九成行業屬第三產業,例如餐飲、零售等提供勞動服務的行業,且大部分為中小微企,疫下中小企營商環境及發展遇到很大阻攔。在疫情的初期,中小企配合政府防疫措施,自發暫停營業,同時響應保就業呼籲,但疫下缺乏正常收入,實難保障僱員就業。有聲音指,即使政府推出「中小企業援助計劃」,並連同本地銀行提供對中小企業應急貸計劃,但實質成效不大,當這些資金用完後,中小企經營環境卻無改變,難有多餘收益還款。再者,疫下這個艱難時刻,業主無意再減租,在各種迫切影響下,中小企經營難上加難。
  其實,面對新冠疫情的打擊,有中小企坦言疫下生意入不敷支,還款壓力甚大。目前已開始動用儲備應急,冀政府、銀行再推適當援助,助中小企解決資金問題,否則會有更多小企結業。有中小企也反映,有申請政府推出的「中小企援助計劃」和「中小企銀行貸款利息補貼計劃」,由於手上獲批的貸款額已有數筆,舊債未清,即使有需要,再申請也未能獲批,目前只能邊做邊還。巿道不理想,中小企苦苦堅持,還款壓力隨之增大,如其身邊也有不少中小企遇到資金周轉問題,大部分要申請延期還款。以銀行的抗疫貸款為例,公司借款二百萬元,即使可分三年還款,但近年巿道環境不好,無錢賺亦要還款,已開始動用到儲備應急。即使銀行再推新審批貸款額,但倘無政府額外支持,涉及的費用和審批時間必然大得多,感嘆遠水難救近火,中小企百上加斤。有意見也認為,去年政府針對疫情推出援助計劃,無論是僱主、僱員基本人人有份,助解燃眉之急,但今年未見相關援助,甚為失望。能捱到現時的中小企已擁有一定實力,最終還可捱多久仍是未知數,如未來政府不再推援助計劃,包括針對中小企重開貸款補貼申請或其他支援計劃,恐怕短期內會有更多小企結業退場。
  對此,則有聲音建議對中小企提供稅務減免;補貼中小企業水電費半年;向支援本地員工就業為首的企業提供工資補貼計劃,以降低本地失業率;推出新一輪經援計劃,刺激內需,促進及加大本澳經濟的內循環;協助企業升級,一方面提升企業競爭力,另一方面推動智慧城市的建設;並促政府經濟多元,推都市更新,使「人人有工開、有飯食」等等建議。建議政府針對中小企資金過度困難推出適當援助,如再推貸款利息補貼,或參考香港,由政府向僱主提供工資補貼,以減輕僱主薪酬支出負擔,相信可短暫解困。倘疫情順利緩和,相信旅客將會對澳門恢復信心,人流逐步復甦。有聲音稱希望政府未來對該行業多加關注,在推出防疫措施時切勿「一刀切」,話停就停,盡可能給予生存空間,企業雖願在「寒冬」繼續「捱落去」,也期盼政府積極思考扶持措施,助企業度過是次難關;建議當局對未來前景、經濟困難及障礙要充分評估,多落區瞭解民情,關心企業的生存及廣大居民生活的情況。
  可見,目前本澳的整體經濟活動處於放緩的狀態,各行各業、大中小企業都面對各種各樣的困難和挑戰。「客量未達預期」、「訪澳旅客沒有較大增加」,主要原因仍然是受疫情影響。作為一個開放程度極高的外向型小型經濟體,澳門自身的資源稟賦極為缺乏。此次的疫情凸顯了澳門經濟結構存在的弊端,因此,推動澳門經濟適度多元發展、破解澳門博彩「一業獨大」的產業結構矛盾,已是勢在必行。其實,行政長官賀一誠日前也指出,特區政府自疫情以來,實行積極的財政政策,擴大投資,推出了一系列減免稅費、紓解民困和扶持中小企業的措施,以實現「保就業、穩經濟、顧民生」的目標,致力於保存市場主體的元氣和活力。他表示,澳門作為開放的微型經濟體,容易受週邊經濟影響,復蘇步伐難免要取決於疫情的變化,短期仍處於復蘇交接的關鍵時期。目前推動經濟復蘇是特區政府的重要任務,需要社會各界攜手努力,集思廣益。同時,經濟財政司司長李偉農日前也指出,特區政府今年因應形勢作出針對性的部署,推出「2021保就業、穩經濟、顧民生計畫」,其核心部份是促進本地消費、穩住企業特別是中小微企的存續,從而達致保障本地居民就業及關顧民生的目標。相信在內地經濟穩中向好的基本趨勢下,隨著新冠疫苗接種計畫有序展開,澳門的經濟可望通過積極融入國家經濟大循環,實現自身經濟適度多元發展,在疫後加快復蘇、重新啟航。正所謂:辦法總比困難多。筆者相信,當局有辦法戰勝疫情,更會有智慧將經濟復蘇的。
  今次新冠肺炎疫情給澳門特區政府和社會各界帶來嚴峻考驗和巨大挑戰。隨著疫情的受控,澳門的經濟也逐漸恢復,但在疫情常態化下,澳門經濟的恢復仍較緩慢,至今整體經濟仍未恢復正增長。防疫仍是當前特區政府的首要任務,但防疫及經濟兩者都要抓,切不能顧此失彼,這樣也是得不償失。鑑於本澳的旅遊產業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階段,急欲復甦,而澳門的防疫工作表現出色,已連續多天沒有出現新增個案。建議當局一方面可與內地部門商議,加強對外宣傳澳門安全城市的形象,並逐步便利申請自由行與出入境的程式;另一方面應同時深化「旅遊+」的跨界融合,推動旅遊與會展、文創、電商、體育等範疇進行結合,配合「旅遊激勵計劃」與優惠平臺等進行多元結合,以吸引和增強更多內地旅客的來澳意欲。建議有關部門應引進更多不同的網絡平臺,同時鼓勵這些平臺與中小企合作進行不同的品牌聯乘活動,加速本澳中小企的線上化轉型之餘,亦能為他們帶來更大的商機和實際營收,保障本澳經濟及營商環境的穩定。
  因此,突如其來的新冠肺炎疫情,不僅給全球經濟帶來了前所未有的衝擊,澳門也難以置身事外的問題。正如社會文化司長歐陽瑜日前所言的,要找到疫情防控和經濟復蘇的平衡點並不容易。只有在執行嚴格防疫措施的前提下,才有條件推動經濟和旅遊發展,對此澳門很有信心。未來,我們澳門应充分發揮處於國家經濟雙循环交匯點的平臺角色作用,以及「一國兩制」的獨特優勢,服務好國家新形勢下的對外開放。對於澳門而言,重振旅遊業是經濟回升的關鍵一步,應加強與廣東省或各地區的合作,建議促進內地居民赴澳旅遊簽注的逐步放開,為澳門經濟引來了「活水」,助力本澳的經濟儘快復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