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有非前線公務員全力協助抗疫工作說起

   在「九八抗洪」中,一首《為了誰》唱紅了大江南北。其中的幾句歌詞:「我不知道你是誰,我卻知道你為了誰」「誰最美,誰最累,我的鄉親,我的戰友,我的兄弟姐妹」,表達了對投入抗洪救災戰鬥中的解放軍官兵的崇敬之情,聲情並茂的詞曲,及祖海和佟鐵鑫充滿深情的演唱,讓人眼淚盈眶。

     而在澳門特區這一波疫情的抗疫鬥爭中,以至是兩年多來的抗疫鬥爭中,前線人員的英勇奮戰的事跡,也是讓全澳居民刻記心中,「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我卻知道你是為了誰」,為了全澳居民的生命健康安全,為了「一國兩制」事業行穩致遠。他們是雖然最累,卻是最美兄弟姐妹。

    實際上,從行政長官賀一誠,到所有前線工作人員,雖然因為與抗洪的場景不同而不是「泥巴裹滿褲腿」,但卻也是「汗水濕透衣背」。其中應變協調中心主要是製定應對疫情的策略,及每天發布抗疫信息。民防架構執行具體措施,負責街道封控、口岸攔截、維護社會秩序等工作。同時,透過與媒體及電訊商的合作機制,確保涉疫消息準確、透明、及時、廣泛傳達。衛生局負責流行病學調查,確定疫情傳播範圍;治安警察局負責封鎖相關區域;市政署負責疫點大廈公共部分的消毒工作、向住戶派發食物包;社會工作局則負責協助紅碼區內居民購置日常生活必需物品、致電慰問等。多部門聯動,共同支持防控區居民的生活。來自民間的力量也在這次抗疫過程中發揮了重要作用,不少社會團體組織人力到核酸檢測點現場,維持秩序並為排隊人士送去礦泉水和食品。社會文化司司長歐陽瑜曾經說過,能夠在短時間內動員大規模的人手協助有關工作,展現了工作人員的專業精神,以及澳門市民的齊心和團結。

  尤其是前線醫護人員,他們還多一重危險,就是在與病毒感染者的直接接觸過程中,可能會遭受感染。幸運的是,由於特區政府極為重視前線醫護人員的安全保障問題,採取了多項安全措施,因而在兩年多來都沒有醫護人員遭受感染,直到最近才有一例執行核酸檢測任務者受到感染。但與各地相比,已經是極為難得。

     這一波疫情與以往不同的是,從二十日起到七月一日,特區政府決定關閉提供非緊急服務的公共部門,有關規定並不影響各級公務人員堅守崗位,執行公務,全情投入各項抗疫工作。在此臨時特殊措施下,雖然在行政長官賀一誠的領導下,特區政府主要官員、部門領導及各級公務人員不間斷地部署及執行工作,特區政府也持續組織非前線公務人員到紅碼封控區協助維生支援工作,以及到核酸檢測站提供支援;也雖然是全體各級公務人員在不同工作地點處理極其大量的前線和後勤支援工作,包括處理資訊發佈、聯繫協調、調動物資及協助居民等,並有為數不少的各部門人員投身到前線和後勤,協助紅碼封控區內的維生支援工作,例如派送物資予被管控的住戶,及也有相當多的公務人員到核酸檢測站與場所人員、社團和學校老師等,眾志成城共同維持站內秩序,以及協助居民順利完成核檢安排,共同抗擊疫情;但與此同時,有相當多的非前線公務員,卻是額外的變相休假。

  這就形成一個反差比照。一方面,是有為數不少的公務員「變相休假」;另一方面,前線卻在吃緊,無論對封控區的管理,還是全民檢測,以至是對感染者的行踪進行流調,對市民上交的抗原檢測資料進行辨別分析等,都需要大量的人手。雖然行政長官賀一誠在記者會上表示,暫時未有需要內地支持。但內地珠海卻流傳著一則「最新急聘——澳門因疫情原因需要特殊工種人員」的廣告,說是要招聘大量人員到澳門進行抗疫工作。現在不知道此則廣告的真偽。因為上一次廣東省支援澳門,是由澳門特區政府和澳門中聯辦與廣東省之間協商後,由珠海市組織在職醫護人員集體執行的,並非是從社會上招聘。但也顯示,澳門人手緊缺的情況,內地人士也知曉了。

   不過,正如澳門特區政府的新聞稿所指,特區政府今次持續組織非前線公務人員到紅碼封控區協助維生支援工作,以及到核酸檢測站提供支援,包括處理資訊發佈、聯繫協調、調動物資及協助居民,派送物資予被管控的住戶等。此外,

義工團隊也發揮了作用,許多平時就是社會活動的活躍分子,積極參與維持秩序等工作,因而讓市民們感到「熟口熟面」。當然,他們是有組織的,並曾參加過抗疫工作的講習和演習,因而可以說是「召之即來,來之能戰,戰之必勝」。

  但仍有坊間意見認為,所有在家中「變相休假」的公務員都應當站出來,投入抗疫的各種服務。其實,這種情緒在「天鴿」襲澳時最為強烈。因為與駐澳解放軍出動,協助清理風災痕跡,澳門中聯辦和外交部駐澳特派員公署的官員,以及澳門的義工,都也參與風災的善後工作,甚至連「反對派」也參與其中相比,公務員系統中除了是前線人員外,就只有梁維特一人主動出來參與,就頗為強烈,認為也應像鄰近珠海、中山、江門的公務員那樣,出來清理街道。

    實際上,與內地公務員在抗擊各項天災中,都衝鋒在前相比,澳門公務員有點「養尊處優」,「錢多事少離家近」成為部分公務員追求的圭梟。賀一誠就任之後,情況發生了某些微妙的變化,奉獻精神開始凸顯了起來。尤其是在抗疫鬥爭中,廣大一線公務員特別是醫護人員、警務人員、市政人員、社會工作人員等,都甘冒風險、夜以繼日地奮戰。但仍主要是「職務行為」,而在上述人員以外的個人「義務」或「業餘」行為,則仍有待進一步改進。這也應當成為衡量「賢能愛國者治澳」的標準之一。

     為此,應澳門特區政府邀請,由國家减災委專家委員會副主任、國務院應急管理專家組組長閃淳昌牽頭編制的《澳門「天鴿」颱風災害評估總結及優化澳門應急管理體制建議》報告,在「提高政府官員應急决策指揮能力」一節就建議指出,各級官員要牢固樹立將民衆的生命安全置於首位的理念,親身參與各類突發事件應急處置實踐,提高反應快捷準確的研判力、科學民主果斷的决策力、遏制事態惡化的掌控力、全面統籌整合的協調力、敢於衝鋒陷陣的行動力和輿論引導力。

   誠然,與風災過後的清理街道等不同,抗疫工作的風險較大,而且人員聚集可能會造成交叉感染。但似乎也可受到啟迪,公務員在澳門遇到突發的特殊情況時,在堅守本職崗位的同時,還應在「義務」或「業餘」的社會公益尤其是救災善後工作中作出更大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