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任行政長官候選人賀一誠昨日在「落區」過程中,曾經討論過香港「反送中」示威活動持續燃燒的問題。青洲坊會副理事長陳鳳認為,問題出於香港青少年缺乏愛國教育,她指出「愛祖國應是青少年開學的第一堂課,但香港卻缺失了這一課。」她又指出,澳門有政治人物反對用普通話教學,反對國民政治教育,而有個別學校領導表示,不懸掛國旗和奏唱國歌。她曾經曾問過本澳的大、中、小學生,「你們是什麼人?」九成以上回答她說是「澳門人」,極少有人會說是「中國人」。她認為要深思再深思此問題,希望賀一誠可以適當修改參選政綱,澳門要培訓政治家、哲學家、教育家、科學家來治理國家,「從小培養愛國家的思想,將來可以保證國家千秋萬代,世世代代不變質。」
而賀一誠則回應稱,加強國情教育需要時間,不能一下子扭轉居民的想法,他又認同香港近期發生的事件可能是國情教育出現缺失,應該加強。他說,澳門大部分學校都是「愛國愛澳」,但認同需建立愛國主義教育示範基地,讓青年了解國家成就和曾經的苦難等,從小打好國情教育基礎,加強居民愛國情懷。他又認同澳門需要政治家、哲學家等等,但澳門是資本主義社會需要實事求是,他希望澳門可以培養出年輕的資本家,「不是說資本家就是壞人,資本家都可以變做政治家,哲學家、科學家,政治家都可以變成壞人去坐牢」。他說,澳門現時很多年輕人為了供樓以及更高的工資,只能去賭場工作,「如果所有年輕人都係去賭場工作,我們澳門再過二、三十年之後,荷官不會有一個新的行業發展。」
另外,賀一誠昨日也舉行座談會聽取社服界團體意見,對於加強國情教育,他稱需要時間,並要注意不能一下子扭轉居民的想法。提到香港近期發生的事件就令他感到痛心,認為可能是國情教育出現缺失,應加強有關教育。賀一誠又認同需設立愛國主義教育示範基地,讓青年了解國家成就和曾經的苦難等,從小打好國情教育基礎,加強居民愛國情懷。
對這兩則消息,無論是政治反對派經營的網媒,還是特區政府全資運營的電子媒體,所打的標題都是「賀一誠:加強國情教育不能操之過急」。這個標題可能不符賀一誠回應的原意,但也反映了賀一誠認為進行國情教育必須循序漸進,不能拔苗助長,強扭的瓜不甜。
如何理解基層的急切願望,及賀一誠的理性推動?從戰術上看,確實是急不得,必須循序漸進,否則會過猶不及,弄巧反拙。但在戰略上看,卻是千秋功業,「一萬年太久,只爭朝夕」。實際上,習近平主席曾經指出,「繼續面向未來,加強青少年教育培養。十年樹木,百年樹人。澳門青少年是澳門的希望,也是國家的希望,關係到澳門和祖國的未來。要實現愛國愛澳光榮傳統代代相傳,保證『一國兩制』事業後繼有人,就要加強對青少年的教育培養。要高度重視和關心愛護青年一代,為他們成長、成才、成功創造良好條件。」
誠然,澳門與香港的社情環境不同。澳門一是自「一二‧三事件」後,愛國愛澳力量佔有絕對優勢,因而被視為「半個解放區」;二是回歸後,在何厚鏵、崔世安先後兩任行政長官的領導下,發揚愛國愛澳的優良傳統,將愛國愛澳教育貫穿於從幼兒開始直到大學的整個教育過程,而且十分注意有關公民教育科目的教材的編纂。
香港特區政府雖然也注重愛國愛港的教育,但卻受到前港英殖民管治系統殘餘意識的極力抵制。尤其是在回歸後才設置的「通識教育」,沒有統一教材,沒有統一答案,任由部分教師行使「自由裁量權」,按照自己的個人價值觀和意識心態自行發揮,毒害青少年。這是近年系列事件中的「主角」,大多是在香港回歸後才出生的青少年,卻是手持港英旗的問題所在。
澳門特區當然不會發生這樣的狀況。但也要看到,仍有死角盲點,如果不注意堵塞補漏,可能也將會「千里之堤,潰於蟻穴」。
其一是在必須注意到,目前西風東漸,在通過對外人際交往、互聯網社交工具等的推動下,西方的各種流派思想也流進澳門。也有不少人在境外就讀,接受西方的價值觀教育,就將之照搬回澳門,不管是否適合澳門的實際情況。還有一些在台灣地區的大學的政治系所修讀的學生,不但接受了民進黨「兩國論」的意識形態,而且也通過參加「小英青年軍」等民進黨外圍組織的培訓及社運活動,學到了社運活動的技能,回澳後「小試牛刀」,曾經讓特區政府進退失據。
筆者此前就曾分析認為,台灣地區各大學政治系所的教材,「國家」的定義是按照國際公法的「領土、人民、政府、主權」四大元素。而內地某最高學府的政治學教材,是抄錄列寧在《國家與革命》的論述:「國家是階級矛盾不可調和的產物,是一個階級鎮壓另一個階級的暴力工具,軍隊、監獄是國家權力的主要強力工具。」顯然是未能適應澳門的「一國兩制」實際區情。那些在台灣修讀的人物在澳門的社會政治生活中,以至進入立法會之後,建制派就可能會在政治論述方面吃虧,並給外界一種「辯論不過人,就以人數優勢壓倒人」的錯覺。因而筆者曾建議,在高中生中發現有潛質者,除了是繼續保送到內地升大之外,更宜選送到哈佛大學、倫敦政經學院等深造。也就是說,既要培養「埋頭拉車」搞經濟建設的資本家,也要培養「抬頭看路」直接參與「治澳」的政治家。
其二、必須加強對「藍底學校」師生的愛國愛澳教育。過去長期以來,「藍底學校」高中畢業生的升大去向,就是台灣地區的大學。還曾經為了「教材銜接」,提前以台灣地區的高中課本作教材。為此,中華教育會和「紅底學校」的師生,還曾在該學校外牆張貼大字報,並「繞校」遊行抗議。
回歸後,在大勢所趨,及特區政府加強愛國愛澳教育之下,此情況有所緩解。但仍有隔閡,每年的教師節聯歡活動,仍是中華教育會與天主教學校聯會分別舉行,而且行政長官出席前者,特區政府次一級官員如社會文化司司長出席後者,澳門中聯辦應邀出席的官員也有「職級差別」,難免會有「未能一碗水端平」的差別待遇感,不利於畫出最大同心圓,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人,尤其是作為「靈魂工程師」的教師。何況,「雪中送炭」比「錦上添花」的實際效果,更要凸顯。
實際上,「藍底學校」的教師,多是由台灣地區的師範大學畢業。盡管在形勢格禁下,他們趨同於愛國愛澳,還有擔心「丟飯碗」的考慮,不會在課堂上直接宣揚與愛國愛澳教育相悖的觀點。但由於個人已經固化的價值觀,有時難免會有意無意地透釋西方的價值觀,對學生產生不良影響。
因此,筆者曾多次提議,舉辦各種青少年的愛國愛澳教育大型活動,不但是要繼續組織本來就是愛國愛澳優秀生參與,「錦上添花」;更應「雪中送炭」,邀請更多的「藍底學校」學生參與,後者比前者更重要。既要轟轟烈烈,形式好看,更要紮紮實實,潤物無聲。而且,更應邀請「藍底學校」的教師,參加國情教育的培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