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對台軍來說是個不折不扣的災年。截至目前，台軍已經摔掉了4架軍機，除了F-16和F-5，還在7月和1月各折損了一架直升機。台軍今年已因各類事故損失了15人，其中還包括軍中最高級別將領、「參謀總長」沈一鳴。
　　11月17日上午，蔡英文剛剛帶領「文武百官」遠赴台東的志航基地，爲10月29日駕駛F-5E「虎」式戰鬥機失事的「飛行員」（飛行員）主持規模盛大的葬禮，爲F-5E失事的政治效應「止血」。孰料當天傍晚6點，台軍就又摔機了：駐台東花蓮基地的第五戰術混合聯隊一架F-16A戰鬥機起飛僅2分鐘就突然失聯，極有可能已經墜入了太平洋。該機的飛行員爲45歲的蔣正志上校，是聯隊26中隊隊長。消息傳出，全島震驚。
　　去年已摔四架戰機
　　台「國防部長」嚴德發18日一早就趕赴花蓮瞭解搜救情況，指示相關單位成立飛安調查’小組，進行失事原因調查，要求台空軍F-16戰機全面執行「天安一號」特檢，落地停飛。嚴德發還對第五聯隊官_兵訓話，並前往探視蔣上校家屬。台現任「參謀總長」黃曙光則在墜機發生後半個多小時就鑽進了所謂的「國軍最髙指揮中心」——衡山指揮所，台軍方解釋稱是爲了指揮搜救。
　　截至本文截稿時，蔣正志仍然下落不明，且無求生訊號，臺灣地區防務部門及海巡動員大批機艦進行地毯式搜索亦無任何發現。2017年11月，台空軍一架幻象2000戰機（大陸稱「幻影-2000」）在臺灣北端彭佳嶼海域失事，戰機殘骸和人員遺體至今尚未尋獲，此次F-16直接栽入太平洋，與彭佳嶼的大陸架海域水深不可同日而語，恐怕飛行員生還的希望將更加渺茫。
　　若如此，事故發生的原因也將永遠難以查清了。這架F-16起飛僅僅兩分鐘就從雷達上消失，巧合的是，10月29日出事的F-5「虎」式同樣剛剛起飛2分鐘就因發動機故障而墜毀，因此臺灣媒體猜測，蔣上校可能不幸駕機撞上了臺灣周邊海域麇集的候鳥，隨即墜海失踪。
　　美國專家就在17日晚第一時間宣稱，失事的F-16發動機壽命還未過半，今年8月底到9月中旬剛剛完成例行檢修，雖然尚未進入台中的漢翔飛機公司進行F-16V的升級工作，但發生機件故障的可能性相當低，最可能的原因就是撞鳥。
　　有人不同意這種說法。曾任臺灣「空軍副司令」的張延廷就表示，上校「飛行員」蔣正志的飛行總時數達2230小時，是很資深的飛行員，還擔任中隊長，綜合素質頂尖，所以他覺得「飛行問題不大」、「90%不是人爲因素」；再加上事故當天花蓮的天氣狀況很好，臨近夜間鳥類活動也減少了，環境因素導致失事的可能性很低，故他判斷「機械因素」造成事故的幾率「很高」。他說，「失事的F-16A機齡已有20年，算是舊式戰機，關鍵得看事故是何種機械因素造成的」。
　　至於F-16的失事是否與近年來解放軍機艦頻繁繞台、穿越所謂台海中綫、「挑戰」西南空域，造成臺灣空軍任務繁重有關？對此，臺灣「國防部」第一時間否認。「國防部副部長」張哲平18日就表示，「空軍依共軍機型實施相對因應」，「且應對共軍在臺灣西南海空域的活動，空軍動用的是嘉義以南、而非花蓮基地的飛機。」此外，蔣正志當天執行的飛行任務爲每月的例行性訓練，一切都在正常範圍內，故與解放軍的近期動作無甚關係。
　　在回應坊間所傳的「蔣正志晚上就要執行夜航訓練，當天早上却還要參加會議，休息不足導致意外發生」一說時，張哲平表示，根據規定，飛行員執行任務前應有8小時的足够睡眠，至於蔣出勒前的休息則間是否不足，將是調查重點之。
　　事故頻頻，妥善率堪憂
　　根據英國《國際航空》雜誌2019年12月的統計，臺灣地區空軍目前擁有289架戰鬥機，排名世界第10，將歐洲各軍事强國和日本都拋在身後。其中F-16A/B/V共142架，IDF「經國號」（臺灣自研機型，「遍水版」F-16）129架，這271架構成了目前台灣空防的主力。台軍還有25架廉頗老矣的F-5「虎」式戰機也被算進了戰鬥序列，儘管該機目前只被當做高級教練機和真正戰機之間的銜接訓練使用。
　　此外，臺灣空軍還擁有55架幻象2000，但由於缺乏配件，多數台軍幻象2000已被封存在花蓮佳山與台東建安二個隧道基地內。根據「美國在台協會」評估，目前臺灣空軍能够隨時起飛的幻象2000戰機應該僅有一個中隊，約十餘架，但臺灣軍方對此堅決否認，堅稱幻象機隊的妥善率能够達到65%。
　　不論台軍如何嘴硬，其空軍主力戰機的機齡普遍在20年以上，是不爭的車實，儘管其維護水平還算不錯。今年8月，洛克希德•馬丁公司還在臺灣建立了一個F-16戰機後勤維修中心，但還是攔不住各種意外頻發。令年1月UH-60M黑鷹通用直升機撞山事件也許還可以歸咎於飛行員素質，7月「漢光36號」演習中損失的OH-58D偵察直升機，以及F-5和F-16，却怎麽看都像是硬件出了問題。
　　F-16是目前臺灣空軍裝備數最多的主力戰機，1997年起陸續抵台入列，算上今年8月增購的66架F-16V，台軍總計採購了216架F-16，是該機型的全球第五大用戶。服役20多年來，已有9架F-16失事，包括兩架雙座機與七架單座機，8名飛行員遇難或下落不明。一位名叫吳彥霆的「飛行員」尤爲不幸：2013年5月，他駕駛的F-16因機械故障墜毀，他僥幸跳傘脫險；5年後的2018年，他却在另一起F-16事故中撞山身亡。
　　台軍另外幾款主力戰機也沒少出事故。F-5「虎」式系列在臺灣服役了超過40年，也帶走了近40名「飛行員」的性命。僅近20年來，台軍就因事故損失了8架「虎」式，12名飛行員死亡或失踪。2007年的一起事故還殃及了來台受訓的新加坡「星光部隊」，造成後者2死9傷。
　　今年10月底志航菡地的F-5墜毀後，台軍將剩餘該機全部停飛檢查，11月14日剛剛復飛。爲鼓舞士氣，臺灣「空軍司令」熊厚菡還親自乘上了一架複飛的「虎」式。IDF「經國號」戰機1992年服役以來墜毀四次，飛行員兩死三傷。幻象2000因昂貴嬌氣被嘲諷爲「法國貴族」，1997年引進以來共出事6次，造成3名「飛行員」死亡、一人失踪，事故率在台軍所有主戰機型中排名第一。
　　事故率不低，妥善率却不高。台軍於2016年啓動「鳳展專案」，計劃耗資新臺幣1100億元將台軍當時的144架F-16A/B（後來摔了兩架）升級爲F-16V，預定於2023年完成。但承接此項工程的臺灣漢翔公司却難孚衆望，升級工程嚴重拖延，原定2019年第一季度要完工交機的6架飛機却到9月才全數完成，到當年10月，漢翔的工廠裏竟然躺著32架F-16，超過台空軍F-16總數的四分之一。今年3月，「空軍司令部」坦承，「鳳展專案」的整體延宕比例高達25.2%。蔣正志駕駛的那架F-16，就是一架正在排隊等改裝的「老戰隼」。
　　軍方稱有3名軍人（一名陸軍上尉和兩名士兵）和一名邊防瞥察在炮襲中身亡，另外三人受傷。據警官穆罕默德•阿什拉夫稱，至少有6名印度平民，包括一名婦女，也死於巴基斯坦的炮擊。他說，一名受傷的平民傷勢嚴重，正在醫院接受治療，約有二十棟住宅受到了嚴重破壞，關於散落在該地區的未爆炮彈的報道引起了居民恐慌。
　　印度軍方發言人拉杰什•卡利亞上校指責巴基斯坦率先違反停火協議，挑起了衝突。印方稱，巴基斯坦支持的「恐怖分子」企圖趕在大雪封山之前加强向印控克什米爾的滲透，但被印度邊防部隊挫敗。數小時後，印巴實際控制綫印方一側的數個村莊就遭到了炮擊，對方甚至動用了重型火炮。印軍隨即進行了報復，消滅了「6至7名巴基斯坦士兵」，並摧毀了巴方一側的哨所、掩體和燃料庫。
　　巴基斯坦軍方在13日晚間的另一份聲明中說，在印度發起襲擊之前，有4名印軍士兵在印控克什米爾地區與當地反政府武裝的戰鬥中陣亡。巴基斯坦軍方說，巴基斯坦站在「致力於保衛祖國和克什米爾兄弟的立場上，甚至不惜我們的鮮血和生命」。
　　衝突和流血事件終年不絕
　　自1947年印巴分治以來，兩國已經爲克什米爾打了三場戰爭，衝突和流血事件終年不絕。但11月13日的炮戰並非一場普通的悲劇，它更像是一個衝突鏈條中的重要一環，甚至是一副多米諾骨牌中正在倒下的一張。
　　11月1日，巴基斯坦總理伊姆蘭•汗宣布吉爾吉特—巴爾蒂斯坦地區的邊境領土爲該國的第五個省。吉爾吉特—巴爾蒂斯坦人口約200萬，位於巴基斯坦控制領土的最北部，是一塊真正的戰略要地，與阿富汗的瓦罕走廊、中國的新璐、印度控制的查謨和克什米爾、巴基斯坦的開伯爾—普赫圖赫瓦省以及巴控克什米爾接壤。該地作爲巴控克什米爾的一部分，自1947年以來一直被巴基斯坦控制。
　　幾十年來，吉爾吉特—巴爾蒂斯坦一直被巴基斯坦中央政府直轄，在同會沒有代表，也無法將案件上訴至巴基斯坦最髙法院。省的身份將改變這種情況。巴基斯坦政府在一份聲明中說：「行政、政治和經濟改革是吉爾吉特—巴爾蒂斯坦人民長期以來的要求。」
　　該地的省份地位是臨時的，因爲要正式成爲一個省還需要修憲。西方媒體分析認爲，伊姆蘭•汗在此時宣布這一決定，主要是爲了贏得選民支持。目前他所領導的巴基斯坦正義運動黨支持率嚴重下滑，巴基斯坦經濟低迷，通貨膨脹達到了創紀錄水平，反對黨則在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此外，伊斯蘭堡也希望借此舉保護中國在該地區的投資。吉爾吉特—巴爾蒂斯坦是連接中國和巴基斯坦的唯一陸路通道，是中巴經濟走廊的關鍵。
　　印度宣稱對整個克什米爾擁有主權，新德里對巴蕊斯坦總理的聲明反應强烈，表示「堅決反對」這一舉動。印度外交部表示，「所謂的吉爾吉特—巴爾蒂斯坦」是印度領土，宣布該地區爲巴基斯坦省是企圖掩蓋對該地區的「非法和强行占領」。今年5月，印度電視臺開始播放吉爾吉特-巴爾蒂斯坦的天氣預報。
　　巴基斯坦政府的聲明還意味著「另一隻靴子」終於落了地。自去年8月印度撤銷印控克什米爾和查謨地區的特殊自治地位、並將其笟於新德里的直接統治之下後，分析人士就一直預測巴基斯坦將採取行動進行反制。現在，猜想終於成真。
　　新德里一直在加緊使印控克什米爾地區「融入」印度。10月底，印度還修改了查謨和克什米爾的土地法，允許非當地居民購買聯邦領土內的土地。巴基斯坦對此反應激烈，聲稱這是爲了改變「人口結構」，從而使克什米爾人成爲該地區的少數民族。10月30日，在新土地法通過的兩天之後，三名印度執政黨印度人民黨的黨務人員在印控克什米爾街頭遭遇不明武裝人員槍擊而死。印控克什米爾當地人也强烈反對新土地法，譴責該法是「强占土地」。
　　官方數據顯示，在13日的炮戰後，今年已有40多名平民在印度和巴基斯坦軍隊之間的交火中喪生，雙方的傷亡情況不相上下。據巴基斯坦外交部稱，截至11月13日，印度今年違反停火協議的次數至少有2729次，造成21名平民死亡，206人重傷。印度則反唇相譏，稱今年已經記錄了巴蕊斯坦多達4052次違反停火協議的行爲，打破了過去17年來的紀錄，並造成大約20名士兵和同等數設的平民死亡。
　　印度決意主動出擊
　　11月14日，也就是兩國爆發炮戰次日，巴基斯坦外長庫雷希和軍方發言人巴巴爾•伊夫蒂哈爾少將在伊斯蘭堡舉行聯合新聞發布會，指責印度支持「恐怖主義」，目的是破壞巴國家穩定，並將其與中國的經濟夥伴關係作爲攻擊目標。
　　儘管兩國經常互相攻訐，但這一次巴菡斯坦顯然有備而來，拿出了非常具體而確鑿的證據。「印度允許恐怖分子用自己的土地來對付巴基斯坦，庫雷希說，新德里還計劃從「鄰國」發動襲擊。巴基斯坦軍方發表的一份聲明說，印度從87個訓練營——66個在阿富汗，21個在印度——「訓練、窩藏和派遣恐怖分子前往巴基斯坦」。
　　庫雷希說，巴基斯坦正在向聯合國遞交證據，要求譴責印度。「我們有無可辯駁的事實，我們將通過這份卷宗向全國和國際社會展示。」這位部長聲稱。
　　伊夫蒂哈爾是巴蕊斯坦武裝部隊媒體和公共關係辦公室的負責人，他提供了一些據稱顯示印度參與巴越斯坦境內恐怖襲擊的證據，其中包括印方資助恐怖分子資金的銀行收據，數張嫌疑人在印度駐阿富汗領事館內策劃襲擊的照片，以及一段據稱是印度情報官員和俾路支分離主義武裝分子頭目阿拉•納扎爾通話的音頻。
　　伊夫蒂哈爾特別提到，印度情報人員正專門將目標對準中巴經濟走廊帶來的中國開發項目。例如，2016年10月，武裝分子對瓜達爾的一處豪華酒店展開襲擊。武裝分子在襲擊前和襲擊中，均與印度的情報人員保持電話聯繫。
　　16日，印度外交部發言人對巴方14日的指控進行了駁斥，稱其是「憑空捏造的想像」。
　　14日恰好是排燈節，印度一年中最盛大的節日。這一天，印度總理納倫德拉•莫迪視察了印度西北拉賈斯坦邦的邊防哨所。自2014年上臺以來，莫迪自稱在安全問題上態度强硬，他的每一個排燈節都和軍隊一起度過。
　　莫迪當天乘坐了印度國産的「阿瓊」主戰坦克。他在演講中回憶了1971年戰爭中的重大勝利，向印度武裝部隊的英勇表示敬意，並稱贊士兵「把印度變成了一個對挑戰其主權的國家給予恰當回應的國家」。
　　「今天，印度打上門去，把恐怖分子和他們的頭目統統消滅在他們的家裏。世界現在明白，這個國家不會在利益上妥協，而是會不惜任何代價。」莫迪說。
　　莫迪還說道：「今天，整個世界都被擴張主義勢力所困擾。擴張主義在某種程度上是一種『精神障礙』，反映了18世紀的思維。印度也正在成爲反對這種想法的强烈聲音。」
　　自上臺以來，莫迪和他的印度人民黨一直對外採取咄咄逼人的態度，緊隨其後的就是行動：2016年9月，在武裝分子襲擊了印度的一個基地、造成19名印軍士兵死亡後，莫迪在巴控克什米爾地區發動了他所謂的「外科手術式打擊」。2019年2月，印度再度空襲巴控克什米爾，以回應一起造成40名印軍喪生的自殺式炸彈襲擊。巴基斯坦擊落了一架印度戰機，並俘虜了飛行員。當年8月，印度取消了印控克什米爾的半自治地位，加劇了兩國之間的緊張局勢和仇視。
　　自那之後，印控克什米爾地區一直處於被封鎖狀態。今年10月24日，巴基斯坦外交部稱，自去年8月以來，印度當局已經在印控克什米爾地區拘留或逮捕了1.6萬至1.7萬人，其中包括662名政治犯。截至今年8月的一年間，當地有350多名平民和印度士兵在各種衝突和「搜捕行動」中死亡。10月尚未結束，就至少已經有18名手無寸鐵的無辜克什米爾人被印度軍隊殺害，另有40多人受傷。
　　更令巴基斯坦擔憂的，是印度內政部長阿米特•沙阿在2019年克什米爾自治被撤銷一天後發表的聲明。這位莫迪的鐵杆盟友宣稱「整個查謨和克什米爾都是印度聯邦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沙阿在他對議會的演講中强調，「查漠和克什米爾」包括在巴蓰斯坦占領下的領土，包括吉爾吉特—巴爾蒂斯坦，以及中國的阿克賽欽。
　　現任印度國防參謀長比平•拉瓦特曾在2018年9月表示，軍隊已經準備好「採取行動，從巴基斯坦手中奪回巴控克什米爾，如果政府希望這樣做的話」。
（靜然／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