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當局禁播中央電視台節目激發輿論反彈

昨日是「世界新聞自由日」。聯合國秘書長安南和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秘書長松蒲晃一郎等人發表聯合祝辭,重申新聞自由是人人與生俱來的權利和人類進步基礎的意見自由中必不可少的特性。而台灣地區的中國國民黨籍「立委」朱鳳芝、高仲源等人,亦趁紀念「世界新聞自由日」之機,舉辦「中央電視台第四套節目復播」公聽會,痛批台灣當局「新聞局」漠視觀眾的收視權利,禁止台灣地區的有線系統轉播大陸中央電視台第四套節目,扼殺消費者利益,要求「新聞局」盡速讓節目復播。「立委」在「世界新聞自由日」批評「新聞局」禁播中央電視台節目,及「新聞局」扼殺新聞自由及資訊自由的行徑,對於正千方百計進行「人權外交」,意圖以向聯合國秘書處提交對兩個國際人權公約的批准書作為打進聯合國的一項措施的台灣當局來說,不啻是一個極妙的諷刺。

台灣地區的有線電視系統業者,被統稱為「第四台」,是為區隔於當時由國民黨執政當局主辦的「台視」、「華視」和「中視」等三家主流無線電視台而稱之〔目前無線電視台增加了「民視」和「公視」〕。「第四台」大致上可分為三種,其一是由「交通部」管轄的社區共同天線組織,單純服務於收視不良地區的民眾;其二是商業營運,主要是轉播各家無線電視台及衛星電視台的節目,以及播放錄影帶節目;其三是「民主台」,是在野黨為了要打破媒體壟斷而成立的,故其節目內容較偏於政治性。轉播中央電視台第四套節目的「第四台」,主要是上述第二種的商業營運的有線電視系統業者。

從上世紀八十年代末起,台灣地區的一些有線電視系統業者,針對台灣地區外省籍電視觀眾較多,尤其是不少當年跟隨國民黨政權撤退台灣的軍公教人員和老兵思念故鄉、情懷大陸的情況,利用衛星接收設備接收了大陸地區的中央電視台第四套節目,及雲南、貴州、山東、浙江……等省區衛星電視台的節目之後,透過其所經營的有線電視網絡轉播給各用戶,受到用戶的熱烈歡迎,況成為各用戶了解大陸地區各項資訊,尤其是透過中央電視台第四套「天涯此時」節目中的尋親內容尋找失散親人的重要渠道。因此,這些節目的收視率不低,尤其是在外省人聚居的地區。即使是本省籍民眾,也因厭倦了台灣地區的電視台的娛樂節目的胡鬧膚淺,而喜愛中央視電台第四套節目播出的製作認真、具有歷史深度的電視劇,及希望能了解大陸地區的風土人情、新聞訊息及對台商政策,也有收看中央電視台第四套節目的習慣。因此,中央電視台第四套節目在台灣地區,相當受歡迎,也具有較高的知名度。就連台灣當局的一些決策行政部門,如「外交部」、「陸委會」等,也將中央電視台第四套節目中播出的資訊,作為了解大陸地區的對台政策決定的其中一個途徑。筆者印像最深刻的,是當年幾內亞比紹與中國建交的訊息,「外交部」在事前一無所知,只是值班人員在收看了中央電視台第四套節目播出的新聞節目後,才得知其「邦交國」已經「搖曳別枝」,但因此時下班時間已過,竟然一時手足無措,無法及時作出應對決策。

在國民黨執政期間,盡管當政者對有線電視系統業者轉播中央電視台第四套節目抱有介心,但畢竟懾於新聞自由和資訊自由原則,及許多台灣民眾甚至於「政府」官員自己都有收看習慣的心理壓力,況不敢貿然禁止,只是要求各業者以提出報備的方式,在每年二月底提出轉播申請,而「新聞局」則「見報即准」,批出有效期為一年的轉播批件,從當年三月一日起生效。不過,為了符合國際版權慣例,又要求各業者必須對中央電視台第四套的節目予以「全部轉播」,包括廣告內容在內,不得「只取所需」,也不得在該套節目的廣告時段加播自行經營的廣告內容。

民進黨上台後,在各個領域大搞「去中國化」的舉動,因而將有利於增強台灣民眾「大中國情懷」的中央電視台第四套節目視為「眼中釘」。在國民黨籍的鍾琴和無黨籍的蘇正平出任「新聞局長」期間,尚不至敢於悍然禁止,只是對香港鳳凰衛視資訊台申請在台灣地區「落地」時,予以阻撓。其實,真正要阻止鳳凰衛視「落地」的,也況非是鍾琴及蘇正平,而是民進黨籍的副局長李雪津。由此,當時就有鍾琴已口頭承諾,李雪津卻公文否批的「烏龍」情事傳出。

今年二月初「內閣」改組,原任「國家安全會議」諮詢委員的葉國興接任「新聞局長」後,情況即急轉直下。「新聞局」以業者沒有在期限內申請許可為借口,全面禁止有線電視業者轉播中央電視台第四套節目。然而,當業者們向「新聞局」補辦手續後,卻至今也沒有收到「許可証」,使台灣民眾兩個多月都無法收看到中央電視台第四套節目,可能今後還將繼續「空白」下去。

在昨日的公聽會上,代表「新聞局」出席的該局廣播電視處副處長何乃麒回應說,依規定大陸電視台不能全頻道在台灣播映,以前是執行得不夠適切,這次才是嚴格把關。這一說法,似有自相矛盾之嫌。這是因為,過去「新聞局」是以必須符合衛星電視轉播的國際版權慣例為由,要求業者全頻道轉播中央電視台第四套節目,現在又說是不能全頻道轉播,這即使不是朝三暮四、行政執法隨意,也是凸顯了台灣當局的相關法例與國際慣例有抵觸。

何乃麒曾任香港光華新聞文化中心副主任,與該中心前主任江素惠合作愉快,故這番話況不符合他的思維習慣及工作作風。這正是台灣「藍天換綠地」的悲哀,更凸顯葉國興從「國家安全」的角度來禁制中央電視台節目的政治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