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灣叩關世衛大會失敗但仍將不會罷手

台灣當局企圖加入「世界衛生組織」〔WHO〕,昨日進行第六度「叩關」。雖然在此之前,美國總統布殊簽發了第二七三九號法案,指令美國國務院全力支持台灣加入「WHO」;也雖然歐洲議會通過決議,要求歐盟理事會指令歐盟各國支持台灣加入「WHO」;亦雖然台灣當局今年改變策略,改以「衛生實體」的身份申請成為「世界衛生大會」〔WHA〕的「觀察員」,以避開「主權國家」的爭議,而台灣當局更是派出「衛生署長」李明亮、「外交部」政務次長高英茂前往瑞士日內瓦「坐鎮指揮」,但終究仍逃脫不了失敗的命運。──負責審核及安排議程的總務委員會裁決不將台灣參與「WHA」的議題排入大會議程,而隨即召開的「WHA」本年度大會第二次全體會議亦決定接受總務委員會的裁決。值得注意的是,曾表態聲稱支持台灣當局,在過去的「WHA」年會中也曾發言「支持」的美國、日本,昨日竟然沒有開聲,而歐盟輪值主席國西班牙則代表歐盟指出,目前不是討論台灣參與「WHA」議題的適當時間,狠狠地刮了歐洲議會一巴掌。在此情況下,被台灣當局喻為六年來「整體聲勢最有進展的一次」的「叩關」行動,終告失敗。

按照「世界衛生組織組織法」規定,台灣當局要申請以「衛生實體」名義成為「觀察員」參與「WHA」,必須經過如下的兩大步驟:其一是由負責審核和安排「WHA」議程的總務委員會作出是否接納其申請的裁決,其二是再由「WHA」的全體會議決定是否接納總務委員會的裁決。而在昨日上午的總務委員會會議中,尼加拉瓜提交了建議支持台灣當局以「觀察員」身份參與「WHA」排入本屆「WHA」議程的提案。雖然該提案獲得一些與台灣當局有「邦交」的南美國家支持,但遭到總務委員會大多數成員國的反對。最為詭吊的是,作為總務委員會成員的美國,並未按布殊簽署的法案的要求及台灣當局「比去年更進步」的期望發言予以支持;而曾聲稱支持台灣當局的日本也默不作聲;歐盟更是毫不理會歐洲議會的決議,首次表態目前不適宜討論台灣加入「WHA」,法國代表在發言中則批評尼加拉瓜的提案不是一個衛生議題而是一個政治議題,因而表達反對立場。在十七比六〔美國、日本棄權〕的壓倒性大比數之下,主持總務委員會的大會主席薩爾瓦多衛生部長貝爾川裁定,不將有關台灣當局以「觀察員」身份參與「WHA」的提案列入大會議程。

而在第二個步驟中,按照西班牙在總務委員會中提出的建議,由正反雙方各以兩個國家作代表在大會中發言,表達支持與反對的意見。雖然格林納達、馬拉維充任了發言「支持」的角色,但在中國和巴基斯坦發言表示「反對」後,大會主席貝爾川徵詢與會各國對總務委員會裁決的意見,卻無人再表示「反對」總務委員會的裁定。在此情況下,台灣當局的「叩關」行動宣告徹底失敗。

其實,即使是貝爾川採用「表決」方式來處理總務委員會的裁決,台灣當局的企圖也必然會失敗。這是因為,在「WHO」的一百九十一個會員體中,只有二十七個與台灣當局有「邦交」關係〔與台灣當局有「邦交」的梵蒂岡並非「WHO」會員體〕,處於極少數地位,根本無法取得簡單多數票。何況,在與台灣當局有「邦交」關係的會員體中,也有若干國家因未繳交會費而喪失投票權,甚至因該國的財政等內部問題而未有派代表出席大會。如果是藉由投票決定的話,台灣當局也難保不會重蹈往年「一百二十八比十九」的覆轍。

從另一個角度看,昨日「WHA」全體會議在審議總務委員會的決定時,沒有採取表決方式進行,已是給足了台灣當局面子。實際上,據台灣媒體報導,為了避免再次出現「一百二十八比十九」的懸殊比數,而挫傷「士氣」及令美國「丟臉」,美國和台灣當局高層都主張,在今次大會中,除非有足夠支援,都應極力避免對台灣當局參與「WHA」提案採取投票方式表決。而從昨日「WHA」的氣氛來看,美國和台灣當局的這一策略應是聰明之舉,否則就將會丟盡面子。

而從美國及台灣當局的「避免投票表決」策略中也可看出,其實他們對今年是否能「叩關」成功,也並無信心。實際上,半個多月前,當台灣當局「參與WHA」呼聲最高之際,台灣當局的一些智囊人物就曾對筆者表示,台灣當局雖然是明確地將爭取加入「WHO」、世界銀行和國際貨幣基金組織等聯合國專門機構,作為「重返聯合國」的前奏,但近年內都將不可能會如願達到目的。雖然布殊總統簽署了法案,也無多大幫助,因為一九九九年克林頓總統亦同樣簽署了這樣的法案,但到了「實戰階段」美國代表團卻無實際表現。另外,台灣當局關於以「衛生實體」身份提出申請的策略調整雖然是一著「奇招」,但時機太遲,未能及時施展。而從昨日的實際情況來看,這些智囊人物的預言果然被言中──美國代表並無任何「支持」言行,而台灣當局縱使是祭出了「衛生實體」,但亦被各國視為「政治議題」,台灣當局豈有不敗之理?

當然,也不能忽略台灣當局日後的種種動作:其一是可能會透過某些國家以某些手段來推動修改「世界衛生組織組織法」,以「觀察員」不具有表決權為由,降低接納「觀察員」的「門檻」,包括無須經過總務委員會和全體會議審議決定;其二是在此次「WHA」後,台灣當局將會派員到各國遊說,強調「衛生實體」並不違背「一中原則」,也不是「政治議題」,並以「二千三百萬人民的衛生福祉權利」作藉口,爭取各會員體轉而採取支持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