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英九等人著述是維護海權鬥爭有力武器

曾經聲稱自己「在二十二歲前是個日本人」的「岩里正男」李登輝,近日在接受日本媒體專訪時,竟然胡扯什麼「釣魚台是日本的」,在台灣地區引起強烈反響。除了是台聯黨為他百般辯解之外,屬於「泛藍軍」的中國國民黨、親民黨和新黨,一致強烈譴責李登輝的出賣國土言論;即使是民進黨當局,包括「行政院」、「外交部」、「內政部」等,都發表聲明或談話,強調釣魚台是「中華民國」領土,或是強調釣魚台是屬於台灣的。一批當年「保釣」人士,包括「港澳居民在台協會」負責人周慶峻,更在李登輝邸宅外抗議,焚燒其紙人。這個不甘寂寞、退而不休,直到八十歲仍搶著「出鏡」的李登輝,已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在一片批判李登輝「出賣國土」的聲討聲中,台北市長馬英九的談話,應是最有說服力。這是因為,他不但是在談話中,從歷史、地理、地質、國際法的角度,指証釣魚台與台灣都是一體的,而且還因為當年他本人就是「保釣」運動的積極幹將,而他的博士論文寫的就是釣魚台問題。因此,當他昨日表示他研究釣魚台問題已經超過三十年,「保釣」運動對他的一生有很大影響,如果有一天釣魚台主權歸屬問題能送進國際法院訴訟,他將第一個請纓上陣辯論時,就使人們頗為信服。

與台灣地區許多「保釣」英雄是在美加地區揭櫫「保釣」運動大旗不同的是,馬英九投入「保釣」運動是在台灣島內,但亦直接受到海外「保釣」運動的影響。──一九七一年一月,正就讀台灣大學法律系三年級、獲得「亞太地區學生領袖訪美計劃代表」甄試第一名的馬英九,在美國國務院安排下,赴美進行為期九十日的訪問活動。此時,正好是海外「保釣」運動激情狂燒的時刻,馬英九先後走訪了美國東西部二十多所大學名校,觀摩各校學生組織和活動情況,和學生領袖座談交換意見,同時亦目睹了各地的台灣右翼學生的「保釣」活動。馬英九返台時,「保釣」運動也傳回到台灣地區的各大專院校,馬英九立即投身進去,並於一九九一年四月十六日,以「台大學生代表」的身份將台大學生的「抗議書」送到美國駐台「大使館」,馬英九與台大學生齊聲高呼:「中國的領土可以侵略,不可以斷送;中國的人民可以殺戳,不可以欺侮」。後來,由馬英九等人組織的「台大保釣會」,於六月十七日發動學生示威遊行,遊行隊伍浩浩蕩蕩、井然有序地抵達美國「大使館」,宣讀並遞交「抗議書」給美國駐台「大使」馬康衛。隨後,馬英九又指揮遊行學生手持布條、標語,一路高喊「日本無理,美國荒唐」口號,遊行到日本「大使館」遞交「抗議書」。

馬英九不但是「保釣」的行動派,而且更是「保釣」的理論研究者。實際上,他在美國哈佛大學修讀博士學位時的博士論文《怒海油爭:東海海床劃界及外人投資之法律問題》,就是台灣地區首部研究釣魚台問題的學朮論著。馬英九返台並在政治大學法律研究所教書時,又在這篇英文論文的基礎上,再對釣魚台問題深入研究,於一九八六年一月以中文寫成《從新海洋法論釣魚台列嶼與東海劃界問題》一書,由正中書局出版發行。一九九六年十月間,海峽兩岸四地的中國人再次掀起「保衛釣魚台」高潮,正中書局趁熱再版了馬英九的這本力著,筆者亦購入了一本。

馬英九的這本力著,共分「釣魚台列嶼的自然環境與石油蘊藏」、「釣魚台列嶼在中國東海劃界主張中的地位」、「就國際法〔新海洋法〕泛論島嶼在海床劃界中的效力」、「從國際法〔新海洋法〕論釣魚台列嶼在東海海床劃界中的地位」等四章,並附有一篇題為「一九八五年利〔比亞〕馬〔爾他〕大陸礁層案對釣魚台列嶼劃界效力的意義」的「補述」。這本書引述了大量的國際司法判例及國際條約,指証了釣魚台是中國領土的法理依據。著名國際法學專家丘宏達在為該書作序時指出,近十年來,國際法在國家海域主張及其劃界問題方面,有了許多重要的發展。許多國家簽訂了不少雙邊海域劃界條約,各國學者論著也紛紛出版。在我國〔按:指台灣地區〕學界,對國際法在這方面的快速發展,還沒有詳盡與有系統的研究著作出版,馬英九君這本書是第一本這樣的著作。本書針對國際法上海域劃界的理論與實踐及如何適用到釣魚台列嶼上等問題,作了分析研究。

由此可見,馬英九昨日所說的若有一天釣魚台主權歸屬問題能送進國際法庭訴訟,他將第一個請纓上陣辯論,並非是誇誇而談,而是他本人確是十分熟悉釣魚台的情況,及國際公法在釣魚台主權歸屬問題對中國有利的法理依據。

其實,除了馬英九之外,台灣地區也有一批專家學者對中國的海權問題進行了深入研究,只不過他們的研究對象是南海諸島而已。筆者手頭就有傅 崑成著,一二三資訊出版的《南〔中國〕海法律地位之研究》,楊志恆、林正義、孫光民、顏建發等著,業強出版社出版的《我國應有的南海戰略》,陳鴻瑜著,國立編譯館出版的《南海諸島之發現、開發與國際衝突》,陳鴻瑜著,幼獅文化事業公司出版的《南海諸島主權與國際衝突》,及楊作洲著,正中書局出版的《南海風云──海域及相關問題的探討》等。看來,北京當局在就釣魚台及南海諸島問題進行維護主權的鬥爭時,有必要參考及借助這些法學著作提出的論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