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選人大代表的法定條件並不等同於政治條件 參選人大代表的法定條件並不等同於政治條件

澳門區第十屆全國人大代表選舉會議主席團昨日舉行了第二次會議 <發表了「主席團公告」,宣佈在領取和送回「參選人登記表」的二十三人中,有二十人獲得十名或十名以上選舉會議成員的提名信,符合「選舉人大代表辦法」的規定,並公佈了二十名候選人的名單和簡介。

在成為澳區第十屆全國人大代表的候選人的二十人中,有八人是第九屆全國人大代表,擁有「連任優勢」;再加上另有九人是選舉會議成員,它就使候選人中的選舉會議成員達到十七人,佔候選人總數的百分之八十五。由於他們是選舉會議成員,與選舉會議其他成員較為相熟,再加上「人情」因素,故他們能在預選中「過關」的機會,就將會更高。不過,不是選舉會議成員的陳啟明,因為長期進行基層工作,且現任澳門中聯辦社工部部長,與傳統愛國社團的關係十分密切,在實行「協商政治」的澳門,他也就必會得到

,選舉會議成員三分之二以上的具傳統愛國社團背景者的全力支持。再加上他是澳區九屆全國人大代表柯正平的「繼承人」,而且在澳區十屆全國人大代表中,也需要一位澳門中聯辦的幹部作為代表們的聯絡、協調人員,相信選舉會議的大部份成員也將能識大體、顧大局,故他能成為正式候選人而進入第二輪投票的機會,也就甚高。

而作為何厚鏵「人大代表職務繼承人」的馬有恆,唐星樵「繼承人」的劉焯華,李成俊「繼承人」的李鵬翥,可能也能仗著這一優勢,在預選中平安過關,甚至得票率會高於除現屆全國人大代表以外的其他具有選舉會議成員身份的候選人。

不過,由於按照「選舉辦法」規定,預選時是實行「限上不限下」的投票方式,亦即每一選舉會議成員所選人數的「上限」是不得超過十二人,但就並不像在正式選舉時那樣,限定每一張選票都必須是圈劃十二名候選人,多於或少於十二人的作廢,而是在預選中圈劃少於十二名候選人的都算有效,亦即沒有「下限」,故就不排除在預選中,會有選舉會議成員中的獨立人士甚至是具有傳統愛國社團背景的成員會採用「策略式投票」手法,亦即是在選票中只是圈劃一兩名自己屬意的候選人,使一些「冷門」候選人的得票數(風焱)得較高,而一些屬於「熱門」的候選人則雖然亦可「過關」,但得票數卻很「難看」的情況。實際上,據說香港選舉會議成員中的「民主派」人士,就計劃在首輪預選中,只是圈劃四名「民主派」候選人〔何俊仁、單仲偕、涂謹申、馮檢基〕。由於在香港選舉會議的成員中,具有「民主派」背景或是對「民主派」有所同情的人不少,故這項「策略性投票」手法或許會取得某些政治效果──即使是四名「民主派」候選人得不到足夠票數而落選,拿不到正式選舉的「入門券」,但也是「高票光榮落選」,既掙足「面子」,也顯示「力量」。

無論是香港的四名「民主派」候選人也好,還是澳門的「民主青年」候選人也好,他們能夠成為全國人大代表的候選人,是完全符合相關法定條件的。──這就正如本欄十一月二十日所分析的那樣,參選澳區全國人大代表的法定條件只有兩項,一是澳門居民中的中國公民,二是年滿十八周歲,而不分民族、種族、性別、職業、家庭出身、宗教信仰、教育程度、財產狀況和居住年限。不過,由於《中華人民共和國憲法》第七十六條規定,「全國人民代表大會代表必須模范遵守憲法和法律,保守國家機密,並且在自己參加的生產、工作和社會活動中,協助憲法和法律的實施」;而《中華人民共和國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和地方各級人民代表大會代表法》的第三條,也有同樣的規定,並在第二十五條規定,各級人大代表必須「協助本級人民政府推行工作」;而在中國「憲法」中,是含有「四個堅持」亦即「堅持社會主義道路,堅持人民民主專政,堅持中國共產黨的領導,堅持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的,故那些曾經在自己的政治取向中,並不認同這「四個堅持」,甚至是呼叫過「結束一黨專政」的政治口號,並聲稱要「打倒」中央政府及其領導人〔包括曾任國務院總理、現任全國人大常委會委員長的李鵬〕的人,與中國「憲法」及「人大代表法」中對人大代表的要求,也就相距太遠。也就是說,符合參選全國人大代表的法定條件,並不等於是其人也符合人大代表的政治條件,兩者不可混為一談。──其實,「憲法」和「人大代表法」中對人大代表的要求,也可算是法定條件。相信,選舉會議的大多數成員對此將會作出正確的抉擇。

補記:本欄昨日「海上烏蘭木騎演出隊」是「海上烏蘭牧騎演出隊」之誤。「烏蘭牧騎演出隊」是在上世紀六十年代前期,全國各地文藝工作者以「輕騎隊」的形式組成數以千百計的中小型演出隊和工作隊,到廣大農村和山區為農民演出

<普及社會主義新文化的大潮中,由中共內蒙古自治區委宣傳部和區政府文化廳組織的「文藝輕騎隊」,輕裝出動,深入大草原,跑遍各個牧區,與牧民們一起生活、勞動,並為牧民們舉行靈活多樣的小型演出,即使是只有一個蒙古包、幾位牧民,他們也堅持演出,被中共中央宣傳部和國務院文化部樹立為文藝工作者組織「輕騎隊」上山下鄉演出的模範典型。廣州軍區政治部「戰士文工團」學習其榜樣,也組織了一個「海上烏蘭牧騎演出隊」,深入部隊轄區內的邊防海島及艦艇演出,有時哨所上只有一名哨兵,也堅演不誤,也成了廣州軍區政治及文化工作的一面旗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