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當局「攻擊性外交」使用捉字虱新手法

據中央社報導,台灣當局在十五個「友邦」連署提案之下,今年將第十一度向聯合國「叩關」。這個「提案」除了具體要求將「中華民國〔台灣〕在聯合國的代表權問題」列入九月將召開的聯合國大會第五十八屆常會的補充議程之外,還附上了「解釋性備忘錄」,聲稱第二十六屆聯大通過的第二七五八號決議,「無法解決台灣在聯合國的代表權問題」。

昨日,台灣當局的「外交部」政務次長高英茂就伯利茲等十五個國家在「解釋性備忘錄」中所指的「第二七五八號決議無法解決台灣在聯合國的代表權問題」,對台灣媒體「解畫」。他聲稱,第二七五八號決議有兩點,一是「中華民國」的席次由中華人民共和國取代,二是「驅逐蔣介石的代表」。若要做出對台灣合理且有利的解釋,是在第二點上:蔣介石已死亡,無法派代表,而且這涵意是指威權時代私人性質的代表,但現在「中華民國」的代表卻是由人民選出。而且,「蔣介石政權」是國民黨的政權,而國民黨現在是在野黨,不是執政黨。為此,「蔣介石的代表」也就不能作為「正當政府」的代表,頂多只是蔣介石的「個人代表」。高英茂表示,當時的用語在今天來講是有利的,要是當初講的是「驅逐中華民國的代表」就會不同。故此,這項決議的內容「有斟酌餘地」云云。

高英茂的「解畫」內容,及台灣當局授意伯利茲等國家向聯大提交的「提案」所提出的詭辯理論,當然是不堪一擊。這是因為,第二七五八號決議的主旨,是「承認中華人民共和國政府的代表是中國在聯合國組織的唯一合法代表,中華人民共和國是安全理事會五個常任理事國之一」,已從政治、法律和程序上徹底解決了中國在聯合國的代表權問題。第二七五八號決議雖然確實是使用了「蔣介石的代表」這一字眼,但卻是在「恢複中華人民共和國的一切權利,承認她的政府的代表為中國在聯合國組織的唯一合法代表」的前提下,隨後述及「並立即把蔣介石的代表從它在聯合國組織及其所屬一切機構中所非法佔據的席位上驅逐出去」。也就是說,「蔣介石的代表」指的就是此前竊據中國在聯合國合法席位的「中華民國政府」。故此,高英茂的種種詭辯,並不能成立。

但從高英茂的詭辯中,我們也可覺察得到,台灣當局在所謂「攻擊性外交」的活動中,使用了「捉字虱」的伎倆。這是台灣當局的一個新動向,值得關切。實際上,台灣當局在「攻擊性外交」中使用「捉字虱」的手法,已不是什麼「外交秘密」。僅是筆者所知悉的,就有以下幾例:

一、意圖從中國早期的建交公報中找「漏洞」。在「文化大革命」前,由於一方面蔣介石在堅持「一個中國」原則之下,秉持「漢賊不兩立」政治立場,對世界各國並不尋求「雙重承認」,致使「一個中國」原則在海峽兩岸間出現了強烈的「非彼即我」的態勢,故當時中國與各國的建交公報,並未強調「中華人民共和國政府是代表中國的唯一合法政府」;另一方面,當時與中國建交的西方國家較少,如有西方國家欲與中國建交,北京也就有點「求之不得」的心理,往往忽略了在「建交公報」中申明「中華人民共和國政府是代表中國的唯一合法政府」。其中,尤以中法建交的情況最為典型。

實際上,據說當時戴高樂雖然有意與中國建交,但又不願「得罪」蔣介石,在與中國建交後仍沒有主動從台灣撤出大使館。中國政府為了照顧戴高樂和法國政府處境的一些困難,使用了「內部默契」的辦法,亦即未有在「建交公報」中申明「中華人民共和國政府是代表中國的唯一合法政府」,而是由中國外交部發言人就中法建交發表聲明指出,「按照國際慣例,承認一個國家的新政府,不言而喻地意味著不再承認被這個國家的人民所推翻的舊的統治集團」。後來,是北京採用了「激將法」,由周恩來、廖承志情商香港《星島日報》老總周鼎發表「社評」,批評蔣介石搞「兩個中國」,迫使台灣當局主動宣佈與法國「斷交」,這才解決了法國雖與中國建交但仍未與台灣當局「斷交」的問題。而當時「中法建交公報」的處理方式,也就成了現今台灣當局在發動「攻擊性外交」之時,要鑽「法律漏洞」的研究主攻對象,並在去年曾意圖將此作為陳水扁訪問非洲時,要求「過境」法國的一個「主要理由」。

二、要翻「APEC」領導人非正式會議「西雅圖模式」的案。台灣當局的「外交智囊」認為,在「APEC」領導人非正式會議中,台灣當局是循「領導人派出代表」與會的「西雅圖模式」,這並不符合一九九一年十月二日中國和「中國台北」、「香港」〔回歸後改稱「中國香港」〕三方加入「APEC」的「諒解備忘錄」的精神。據這些「外交智囊」聲稱,當時「APEC」尚未建立「領導人非正式會議」的機制,後者是在一九九三年十一月二十日召開的「西雅圖會議」才開始建立的。「諒解備忘錄」並沒有就台灣參加領導人一級會議作出規定,故「西雅圖模式」不符「諒解備忘錄」的精神。為此,「外交智囊」們正在籌划,待「APEC」領導人非正式會議是在與台灣當局關係較為「友好」的國家舉行時,他們就翻「西雅圖模式」的案,並利用與會「請柬」是由東道國發出的便利條件,利誘東道國,爭取其向台灣當局領導人發出與會「請柬」。

三、爭取為台灣當局駐世界貿易組織代表團「正名」。台灣當局利用「GATT」被「WTO」所取代的事實,一直意圖翻「GATT」理事會主席關於台灣「入關」原則的談話的案,意圖將「台澎金馬單獨關稅區〔簡稱「中國台北」〕的位階上升為「主權國家」,其策略是從其代表團名稱方面入手。最近,就趁「TWO」印製「名錄」之機,提出要將其「常駐代表團」改為「常任代表辦公室」,並要求「WTO」在其文件中凡是涉及台灣的文字,均應使用「主權中立」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