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登輝近來異常舉動是要嚇唬檢調部門?

李登輝在到榮民總醫院做心臟導管手術之後,不顧自己已是八十歲高齡及患有心臟、腎臟及糖尿等方面的頑疾,發動並親自參加「台灣正名大遊行」。究其原因,固然是他要在自己有限的生命之前,將自已的「台獨」理念付諸實現。換句話說,就是他懷有「時不予我」的緊迫感,擔心自己的「台獨」理念,在自己隨時去見裕仁天皇之後,就無法推動,中途而廢。當然,也有拉抬台聯黨的聲勢,為台聯黨在明年底「立委」選舉中「奪得三十席以上」的目標打下基礎,避免台灣黨失去「李登輝光環」之後會變成「泡沫黨」的考量。

但從另一個角度看,李登輝近來的一些「異常表現」,包括故意將自己「心臟頑疾」一事大肆張揚,但在做了手術之後卻又是精神奕奕、絲毫未見病態地頂著烈日對參加「台灣正名遊行」的「獨派」民眾作激情演說,一點兒也不擔心患了「頑疾」的心臟會出事的樣子。顯然,這除了是他要當「台獨新共主」的企圖心在驅使之外,還隱藏著其他的什麼個人原因。

實際上,筆者上周在台採訪期間,分別接觸到中國國民黨、親民黨、民進黨等政黨的一些高級黨務工作者,在與他們談到李登輝的這一「反常」情況時,都有談及到此「反常」表現的背後原因。而正在此時,台灣媒體刊出了蘇志誠對向其進行偵訊的檢調部門指稱李登輝涉及「國安秘帳」及「新瑞都案」的消息。而在此之前,媒體上也報導過劉泰英在檢調部門偵訊過程中,「咬」出李登輝涉案的事實。而檢調部門也公開聲稱,將會就「國安秘帳」及「新瑞都案」傳召李登輝到案說明。因此,盡管國、親、民三黨的黨務工作者對李登輝的態度存在著鮮明的差異,但所作出的猜測卻是令人詫異的一致,就是不排除李登輝「入院做手術」是一場「苦肉計」表演,目的是嚇唬檢調部門:李登輝的心臟病十分嚴重,經不起驚嚇,如果傳召他偵訊「國安秘帳」及「新瑞都案」,使他有個「三長兩短」,檢調部門就須負上全部責任。而他發動十多萬人參加「台灣正名大遊行」,也是要向檢調部門「展示力量」,警告檢調部門不得傳訊他,否則將可能會被這些「狂熱李迷」所淹沒。

這一分析,並非沒有道理。實際上,無論是「國安秘帳」,還是「新瑞都案」,隨著案情的深入發展,均已越來越近地燒到李登輝的身上,對他甚為不利,極有可能會使他「晚節不保」、「晚境淒涼」。──在他卸任「總統」之後,檢調人員的政治態度極為複雜。既有是長期接受「反共反獨」教育,立場偏「藍」,不齒於李登輝種種所為者;也有「西瓜偎大邊」,迎奉當朝新貴,執行陳水扁根據政情需要採擒縱戰術操弄利用李登輝的意圖,隨時正式偵訊李登輝的人。故此,李登輝的政治命運,已是危在旦夕。為了嚇阻檢調部門「玩真格」,故意誇大病情,而且還是就「最不禁驚嚇」的心臟病問題大做文章;與此同時又借助十多萬沒有多少文化,容易衝動、行事魯莽的草根民眾的「力量」,向檢調部門進行「實力示威」,就是李登輝護身自保的「有力手段」。

這也正是部分民進黨人在「激情」過後,大呼「吃虧」的原因之一。──部分民進黨人大呼「吃虧」,當然其主要原因是不甘心於自己成了李登輝及台聯黨的「抬轎者」,使李登輝輕易地成了「台獨派」選民的新「共主」,搶了陳水扁的光芒,及被台聯黨更加牢固地掌握住「台獨基本教義派」選民的選票,並從民進黨傳統支持者選民中拉走部分選票,嚴重威脅民進黨在明年底「立委」選舉的選情〔民進黨中央對李登輝在「台灣正名遊行」中聲稱台聯黨明年底奪取三十個以上議席之說,就懷有強烈的戒心〕。而另一方面,如果讓李登輝「嚇唬檢調部門」的計謀得逞,陳水扁今後就將失去一個控制及利用李登輝的「利器」。這是因為,一方面,陳水扁希望能在「總統」選舉中利用李登輝,使其在放棄操縱台聯黨另行提名候選人的打算的基礎上,幫他收攏鞏固「台獨基本教義派」選票;但另一方面,陳水扁又擔心李登輝會挾「功」自傲,擺出「台灣之父」的架子來教訓他這個「台灣之父」,

把他當作是「兒皇帝」。但另一方面,陳水扁又擔心經過「台灣正名」遊行之後,台聯黨勢力坐大,在明年底的「立委」選舉中,搶走民進黨的選票,並以其在「立法院」中的議席來要挾民進黨政權〔倘陳水扁勝選連任〕。因此,「國安秘帳」和「新瑞都案」,就是陳水扁手中一張牽掣李登輝的有力「王牌」。而如讓李登輝以「苦肉針」及「展示實力」方式,令到這張「王牌」的威力大被削弱,這是陳水扁所不願見到的。陳水扁倘能贏得明年初「總統」選舉,李登輝的利用價值被榨取殆盡之後,就會充分運用手中的司法權,就「國安秘帳」及「新瑞都案」正式傳偵李登輝,以澆滅李登輝「垂帘聽政」及台聯黨「發展壯大」之夢。

老奸巨猾的李登輝,又豈有看不透如此「前景」之理?何況,還有一個更嚴酷的政治後果擺在前面,就是倘若「連宋配」當選,對李登輝恨之入骨的宋楚瑜,就必然會「報仇咁報」,在「國安秘帳」和「新瑞都案」問題上絕不姑息,而是窮追猛打。因此,據說其實李登輝早已為自己准備好一條後路,就是將來無論是陳水扁還是「連宋配」贏取「總統」大選,只要檢調部門就「國安秘帳」及「新瑞都案」正式向他開展偵訊行動,他就以「應日本心臟病學專家友人要求到日本動手術治療」的理由,躲到日本去,賴到死為止。反正,日本與台灣之間並未簽署「引渡協議」,台灣當局也無可奈何。而他就將以「岩里政男」之姓名,繼續圓其「在二十一歲之前是一個日本人」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