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卸何賢公園不符澳人意願損害居民利益 拆卸何賢公園不符澳人意願損害居民利益

據報載,街坊總會社會事務委員會就特區政府工務當局四項大型城建新規劃整理了一份「意見書」,擬提交工務當局。該份「意見書」提出的第一項建議,就是「將何賢公園搬到其他地方,把該位置改為立體道路及電單車停車場」。而其餘幾項建議,則包括有「拆除銅馬地下停車場改建立體道路網」等。

該份「意見書」中所提出的一些建議,頗有見地,也符合澳門的實際情況。比如,有關拆除銅馬廣場地下停車場的建議,符合大多數澳門市民的主流意願。這不單止是因為該廣場已成為該區交通的瓶頸,難以適應港澳碼頭、新口岸與市區中心,及離島之間的交通流量日趨增加的實際需要,而且在造型設計上也並不雅觀,且不實用。尤其是其高出路面許多的停車場牆體,阻擋駕車者的視線,也干擾了葡京酒店及中國銀行大廈門前的景觀和諧。而公園上的地磚圖案設計,及那幾根抽象形狀的圓柱,也予人一種異樣的感覺。為此,當時就有人懷疑,葡人設計師是否因為不甘心殖民管治的象徵──亞馬留銅象的「被迫拆遷」,而故意設計這種不倫不類的圖案,來表達個別葡人心中的某種情緒?

因此,對銅馬廣場進行「再改造」,是有必要的。其實,在工務當局的大型城建新規劃中,也有改建銅馬廣場的構想。但主要是為適應該區交通的需要,將之改建為交通樞紐式的廣場,其中還包括將會興建高架道路。倘最後定案是朝該方向發展,就須注意其與附近帶有「地標」性質的建築物──葡京酒店及中銀大廈的景觀的融合問題,避免在視覺上形成「彎刀攔腰斬葡京/中銀」的效果。實際上,葡京酒店與中銀大廈,再加上澳?大橋,已成為澳門風景線的重要標誌之一。為使其周邊景觀達至最佳效果,這就要求銅馬廣場擁有一個較佳的淨空環境,盡量避免有其他建築物阻擋視線尤其是攝影機的取景空間。而架空天橋就卻偏偏犯了這個大忌。如果條件許可的話,隧道式比架空天橋的效果要好得多。

至於「北安填海區規劃方案」問題,恐怕要考慮的,不僅僅是「風浪對新港澳碼頭的影響」的問題,相反還應考慮撤銷在該處興建新港澳碼頭的設想。這是因為:一、根據水利部珠江水利委員會關於「填海收窄海面以利沖沙排淤」的建議,及「二十一世紀澳門城市規劃綱要研究」的規劃,北安填海區對開海面將會進行大規模填海。如果在此興建新港澳碼頭,日後在實施有關填海規劃時,就將會變成「陸地包圍」中滿u碼頭」,是典型的「無效建設」,造成極大浪費。二、從港珠澳大橋方案的研究方向看,不排除會滿足珠海市政府的要求,將其西端登陸點南移到北安填海區,以避開人流車流都十分密集、已無發展空間的拱北地區。倘此,在港珠澳大橋的登陸點又興建新港澳碼頭,就等於是「重複建設」。畢竟,陸路運輸比海路運輸更為便捷、低成本。三、現成的港澳碼頭尚未完全飽和,而且兩側尚有可以擴建發展的空間。即使是有必要增加海上口岸通道,也宜是以擴建現成港澳碼頭的方式進行。這不但是便於口岸管理,而且也可減輕日常管理包括人員安排的負擔。除非在北安興建新港澳碼頭是美國威尼斯集團計劃在路?填海區興建大型博彩旅遊區而提出的「交換條件」,由於是帶有「綁架」的 性質而不得不為之。如果是本地區的主動作為,則宜能免則免。

至於「拆卸何賢公園」之議,則是屬於萬萬不可。其原因,不單止是何賢公園在高樓林立的新口岸區,為市民提供了一個「市肺」,符合當今世界上城市建設規劃上注重環境及綠化的主流,而且何賢公園本身還具有特殊的歷史和政治意義──紀念在澳門當代史上為澳門社會作出重大貢獻的何賢先生。如果將之拆卸,不但是不符澳門正在申請「健康城市」其中有關環境保護的要義,而且也可能會形成對廣大澳人尊敬何賢先生的心理的傷害,及在某個角度上形成對特首何厚鏵的不尊重。何況,把具有歷史意義的何賢公園改建為電單車停車場,其效應就如同當年內地的「大煉鋼鐵」那樣,將那些精美的鋼鐵製品丟進「土高爐」中,熔成一塊塊「鐵疙瘩」。其實,在離何賢公園不遠的宋玉生廣場,就存在著現成的地下停車場,這本來就可以解決「域內打工一族泊車需要」的問題,又何必將好好的一個公園拆卸去搞停車場,而且還是電單車停車場?!在別的城市已經限制電單車發展之際,澳門卻要以拆卸何賢公園的代價去呵護電單車一族,豈非是咄咄怪事?!

誠然,何賢公園周邊道路狹窄,已無法適應頻繁的車輛通行。這可以適當收窄公園以擴寬路面的辦法來解決之,而不是「斬腳趾避沙虫」式地「殺園」。看來,還是與何賢公園有切身利益的新口岸坊會〔其成員都有物業在新口岸區,如果拆除何賢公園,當然將會影響其物業價值〕所提出的改建方案,即擴寬路面及打通北京街與高美士街,來得實事求是。

其實,如果按照工務當局在新口岸填海區的交通整治計劃,當可減輕何賢公園兩側道路的交通流量負擔。因此,宜以整個大型城建新規劃的全面眼光,來看待何賢公園的問題,而不宜「就何賢公園而何賢公園」地提出既將會損害新口岸大小業主切身利益,又不符合大多數澳人對城市環境的追求及尊敬何賢先生的情懷的「拆卸」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