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情況老問題尚未解決又出現新情況新問題 老情況老問題尚未解決又出現新情況新問題

國家主席胡錦濤分別會見香港特首曾蔭權和澳門特首何厚鏵的談話內容,被香港某些媒體「大做文章」。其中,《萍果日報》將之解讀為「胡錦濤讚煲呔暗貶何厚鏵」,並引述學者蔡子強的話說,胡錦濤對何厚鏵提出要求的談話,相信其嚴重程度僅次於當年要求香港前特首董建華「查找不足」,明顯對何至今未能解決澳門社會問題感到不滿,要他盡快解決,以免澳門在奧運舉行期間再出亂子。而《星島日報》則以《澳要妥善處理新情況,兩特首獲評價有異》為題,引述時事評論員劉銳紹的分析指出,何厚鏵的任期在二零零九年完結,胡錦濤只是希望何厚鏵能夠維持澳門最有「繁榮穩定」的局面,故對何的講話內容較為「籠統」。

這兩份香港報章作出「評價有異」的判斷,主要依據是胡錦濤對曾蔭權作出了「新成績」、「新貢獻」的期許,而對何厚鏵則作出了妥善處理發展中出現的「新情況、新問題」的要求。雖然都是一個「新」字,但性質和角度並不一樣。

但胡錦濤的談話,並非是同時對曾、何二人作出,而是分別所說。因而不一定會帶有「對比性」,故此也就沒有所謂的「讚曾蔭權暗貶何厚鏵」的問題。

然而,胡錦濤畢竟是向何厚鏵提出了「妥善處理發展中出現的新情況、新問題」的要求,這就不能以胡錦濤並非「讚曾暗貶何」為由,予以忽略輕視。這是因為,國家領導人在國務活動中,每說一句話,都是對各部門、各地方單位的政務指示,因而都曾在事前經過嚴格推敲,反覆考量,不會隨機隨意,更不會無話找話。因此,既然胡錦濤囑咐何厚鏵「妥善處理發展中出現的新情況、新問題」,特首何厚鏵及特區政府一班人,就應給予足夠的重視,並全面落實貫徹,圓滿完成中央政府賦予的任務。

那麼,胡錦濤所指的「新情況」、「新問題」是甚麼?他在同一個談話中,並無具體所指。但依談話的全文看,「保持澳門發展的良好勢頭,妥善處理發展中出現的新情況、新問題,推動澳門各項事業又好又快向前發展,是澳門公眾的共同願望。中央相信,你和特區政府一定能夠依法施政、積極進取,團結帶領澳門廣大市民,促進經濟健康發展,維護社會穩定與和諧,努力開創澳門更加美好的明天」,也無可以被理解為「新情況、新問題」的負面表述詞語。也就是說,在這段話中,並未明確指出「新情況、新問題」的具體內容。或許,胡錦濤所指的「新情況、新問題」,在會見中是曾有明確具體地指出,但新華社記者在公開發出的新聞稿中,並未報導而已。

不過,我們還是可用「正面表列,反面解讀」的辦法,從公開報導的胡錦濤談話內容中,去猜揣胡錦濤所指「新情況、新問題」的具體內容。比如,「依法施政」的反面,就是法治觀念薄弱,人治色彩濃厚,或法律改革、公共行政改革差強人意。又如,「促進經濟健康發展」的對立面,就是澳門經濟發展的現實趨勢,與國家「十一五」發展規劃對澳門的「適度多元發展」要求,仍有較大的距離。再如,「維護社會穩定與和諧」的悖讀,就是影響澳門社會穩定和諧的因素仍然存在,而且很可能隨時會爆發,尤其是即將到來的又一個「五一」國際勞動節,就是一個重要的觀察點。何況,「澳門公眾的共同愿望」,當然也包括了曾參加過遊行活動的群眾的合法合理要求。

實際上,這可從何厚鏵隨後會見記者的談話內容中,找到某些注腳。何厚鏵的理解,主要有兩點。其一是在鞏固現有的基礎上,推動整體經濟更好地適度多元,研究好對旅遊業特別是博彩業的規範、發展模式,按澳門的實際情況,推動發展一些新的行業,加大力度發展文化產業,更深入研究粵港澳的發展構想。其二是全面正確落實「一國兩制」,創造一切良好的條件,保持社會健康、穩定、和諧的發展,確保零九年雙選舉順利進行。

這兩點理解,當然是十分準確,但仍不夠全面。因為它只是胡錦濤會見時重申的四句話--「發展經濟」、「改善民生」、「推進民主」、「促進和諧」中的「發展經濟」和「促進和諧」而已,也欠缺新華社公開報導的「依法施政」、「團結帶領」的內容。

而且,既然是「新情況」、「新問題」,就是與「老情況」、「老問題」相對應。三年多前,胡錦濤在澳門提出的「四點希望」所列舉的各項需要解決的「深層次問題和矛盾」,顯然就是「老情況」、「老問題」。也就是說,「老情況」、「老問題」尚未完全解決,又出現了「新情況」、「新問題」,沉淀積累程度嚴重。對此,應引起足夠的警惕、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