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錦濤王毅親自為台灣少數民族正本清源

中共總書記胡錦濤在本月十九日會見由高金素梅率領的台灣少數民族代表團全體成員時指出,台灣少數民族同胞是中華民族大家庭的成員。中台辦主任王毅在會見台灣少數民族代表團成員時也表示,台灣少數民族是島內具有代表性的基層團體之一,是兩岸和平發展不可或缺的重要力量。對胡錦濤、王毅棄用大陸以往已經定型了的「高山族」概念,改用「少數民族」一詞,本欄曾分析認為,北京已正式棄用了「高山族」的概念,甚至已經體認到,台灣地區的十四個少數民族各有不同的形態,不能以一個「高山族」來統稱之。由此,「中華民族由五十六個民族組成」的提法,可能要作出修訂(見本欄八月二十日《胡錦濤王毅親自為台灣原住民正名》)。

其實,胡錦濤、王毅在會見台灣少數民族代表團時,同時也棄用了台灣地區現在所使用的「原住民」一詞,而台灣少數民族代表團團長高金素梅,雖然其台灣地區「立委」身份是循「原住民」選出,她在當地進行政治、藝術活動時也使用「原住民」的身分,但今次中台辦邀請台灣少數族組團訪問大陸,高金素梅及其團員們,包括其中的一位團員瓦歷斯貝林還曾過「原住民委員會」主委,都也欣然接受了「少數民族」的概念,沒有使用「原住民」一詞,其實在彰示「台灣少數民族同胞是中華民族大家庭的成員」,以及「海峽兩岸同屬一個中國」方面,更具有極大的政治意涵。

實際上,李登輝當政時代,雖然把當年日本統治者充滿侮辱和歧視意味的「山胞」、「高山族」改稱為「原住民」,是對台灣少數民族的尊重,但同時又利用「原住民」一詞,來企圖助證其「外來政權論」,並成為其後來在族群領域偷渡「兩國論」的「理論依據」,而且也是迎合了「台獨」勢力的意圖。--據民進黨「國大」黨團書記長、「台灣原住民權利促進會」前會長夷將•拔路兒一九二年在《我們為甚麼選擇「台灣原住民族」這個稱呼?》一文中透露,「原權會」於一九八四年十二月二十九日在台北馬偕醫院(按:「台獨」勢力的大本營之一)經由民主程序票決選擇「原住民」一詞,作為各族群或個人的統稱。此後,「原住民」一詞,已普獲社會各界接納,唯獨國民黨政權排斥。夷將•拔路兒在文中聲稱,國民黨政權將他們稱為「山胞」,是企圖分化原住民的「我族中心主義」的滅族政策,將原住民區分為「山地同胞」和「平地同胞」,以不同的行政措施對待原住民,造成原住民長期的分化,是「分而治之」的政策。原住民是對來自不同族群的「個人」的統稱,他們雖然語言和生活習慣不同,但自從外來政權來台之後,他們都遭受同樣的歷史經驗,

一九九二年五月,「國民大會」臨時會討論台灣原住民族正名議題期間,「中央研究院」民族所內一些研究人員也擬文《尊重原住民的自稱》在《白立早報》發表。該文透露,此前,國民黨政權曾「片面」提出「早住民」的名稱,並「威脅地要求」原住民代表接受,,否則仍沿用「山胞」名稱。該文聲稱,當時國民黨政權一來擔心,「原住民」這個名稱會被用來和華人移民者及華人政府相對,因而具有分離主義的傾向;二來擔心「原住民」的名稱具有排他性,用這個名稱來和華人移民相對,會貶損華人移民的地位與權益,從而產生族群之間的衝突;三來擔心預設「原住民」的名稱已經內含了若干政治經濟上的實質的權益,例如土地權。但「原住民」代表和民進黨代表卻堅持認為,國民黨政權企圖用「先」、「前」、「早」等各種字眼來削弱這個對照,是一種「大漢沙文主義」的表現。這些觀點,正好迎合正醞釀「中華民國政權是外來政權論」的李登輝。於是,拍板同意採用「原住民」一詞,並於一九九六年十二月正式在「行政院」掛牌「原住民委員會」。

由此可見,相對於日本人稱台灣少數民族同胞是「高山族」,帶有侮辱歧視他們的涵意而言,李登輝的「原住民」之說,雖然是迎合了台灣少數民族的意愿,但卻是偷渡了「有別於外來政權、外來統治者 」的意涵!因此,胡錦濤、王毅和邀請台灣少數民族訪問大陸的中台辦,未有按大陸以往的習慣稱之為「高山族」,固然是尊重台灣少數民族同胞的行為,但也沒有照搬台灣當局「原住民」的稱呼,又何嘗不是對這種含有否認台灣是中國一部分意涵的稱呼的撥亂反正、正本正源!

實際上,雖然台灣某些帶有「台獨」意識的人總是強調,「原住民」是屬於南島語族,是從馬來西亞、菲律賓等地乘坐獨木舟到台灣的,否認他們與中國大陸同胞有甚麼關係,但據全國台聯主編、陳杰著、台海出版社出版的《台灣原住民概論》一書(看來,該書應該與胡錦濤、王毅及台海出版社的上級單位--中台辦統一口徑,將該書正名為《台灣少數民族概論》)一書指出,台灣的少數民族是屬於南亞蒙古族人種,都是古代大陸百越人、百濮人的後裔。在漫長的歲月裡,他們先後越洋渡海,幾經遷徙來到台灣,繁衍生息,成為今天的少數民族族群,他們與大陸的許多少數民族,如黎族、侗族、傣族、僮族、水族等,在稱謂、服飾、習俗、圖騰崇拜等方面有著驚人的相似或一致。

其實,筆者早在十多年前欣賞了阿美族少女的舞蹈後,就直覺地感覺到,無論是舞蹈節奏(尤其是甩頭髮的動作),還是音樂、服飾等方面,阿美族都與大陸雲南地區的阿佤族甚為相似,因而為文建議大陸的民族學家、人類學家進行對比研究。後來,又聽到台灣一些朋友說,阿美族的神話傳說與中國百越族的神話傳說相雷同。即使有人聲稱台灣少數民族屬於南島語系,但也與同屬南島語系的大陸海南島的黎族相近。

由此,胡錦濤、王毅棄用「高山族」一詞,也拒用「原住民」,將台灣各少數民族同胞統稱為「少數民族同胞」,並強調「台灣少數民族是中華民族大家庭的重要成員」,正是撥亂反正、正本清源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