蘿蔔青菜各有所愛 有序祥和大有進步

「五一」國際勞動節當天,澳門特區頗為熱鬧。除了是內地「五一小黃金周」,大量遊客擁來澳門,擠迫得街上人頭踴踴,十分熱鬧之外,每年例牌的「五一」遊行照常進行,成為澳門特區政治節假日的「一道風景線」,也給內地遊客看到,澳門回歸後,果然是毫無走樣地執行「一國兩制」,澳門居民能夠充分享受到《澳門基本法》和《公民權利與政治權利國際公約》所賦予的居民基本權利和政治權利,尤其是組織和參與遊行的自由和權利;而民政總署在黑沙海灘舉辦的「迎夏日演唱會」,則是有來自內地及港臺、馬來西亞的著名歌手樂隊參演,比遭受「唱衰維穩騷」之前原安排的歌手還要多,知名度更高。他們傾盡熱情演譯勁歌熱舞,將現場氣氛推高,震撼沙灘舞臺。勁歌熱舞吸引了數千以青少年為主的居民和遊客前往欣賞,更是充分體現了節日下澳門特區的和諧歡樂氛圍。而體育總局在塔石體育館舉行的「五一國家體操精英匯演」,由於有奧運冠軍等名將演出,也吸引大批居民前往觀賞,蹦床、藝術體操、技巧等項目的名將的優美、驚險表演,引人入勝,使得塔石體育館內尖叫聲、口哨聲不斷,將節日的氣氛推向高潮。還有工聯總會舉辦的園遊會,也吸引了大量的工人及其眷屬參加。正是遊行與節日遊樂活動,各式其適,「蘿蔔青菜,各有所愛」,互不幹擾;共冶一爐,互相包容。這正是「一國兩制,澳人治澳」、高度自治方針的高度體現,也是《澳門基本法》和《公民權利和政治權利國際公約》中有關居民權利得到充分落實好保障的展現。

今年的「五一」遊行,遊行組織的參與者,和政府相關部門尤其是治安警察局,都吸取了以往的經驗教訓,有了很大的進步。在遊行隊伍方面,和平理性,沒有出現脫序現象。十多個團體分不同時段在不同的地方出發,其對各項民生問題提出訴求,包括立法禁止莊荷及博彩業經理、監場主任輸入外勞,保障本地人晉升機會;抗議訪澳遊客太多,對居民生活帶來不便,希望當局限制旅客人數:增建公屋和家庭團聚等。遊行隊伍經過的地方沿途都有警員在場維持秩序,秩序大致良好。盡管其中一些遊行隊伍在過程中提出了使用兩條行車道的要求,但為的也是能讓遊行隊伍盡快 通過,以免造成更大的塞車;而警方也似乎對此予以包容,接納了要求,因而效果良好。盡管在事前,有若干遊行隊伍的組織者聲稱不接受警方調整的路線,但在實際上,卻是基本上所有遊行人士都依照獲警方同意的路線遊行。因此,整日的遊行都沒有發生警民衝突事件,是近年來最為和平及有序的一次。

在警方方面,同樣也表現克制。只要遊行隊伍組織者所提要求是合理的,都盡量予以滿足;但仍堅守底線,組成人牆阻防遊行隊伍進入未經許可的街道。這有可能是治安警察局新任局長馬耀權的「新道道」,令人刮目相看。當然,也與遊行組織者的「默契配合」攸關。希望今後的幾個重大節日的遊行,都能保持這種默契中合作的好做法。

本來,人們以為,今年是特首選舉年,按照古今中(當然是指在一個中國框架下的台港澳地區)外的慣例,將會出現規模較大,形式較為暴力的遊行,以給特首參選人一個「馬前威」。而且,向民政總署報備的團體有近二十個,也曾確實給人「聲勢浩大」的感覺。尤其是有人刻意要「搞禍」「迎夏日演唱會」,更使人頓生「山雨欲來風滿樓」之感。但實際上,參與團體雖然確實是比往年多,但實際參加人數卻比往年下降了,即使是那些曾經在遊行中釀成震撼事件的團體,今次能夠號召到的參與人數都比以往大為減少。有人認為,這是被「維穩騷」扯走了。其實不然,正如一些網友所言,「維穩騷」拉走不了要參加遊行的人,而原本打算參加「維穩騷」者,也不會被遊行的組織者所能號召,兩種活動的參與者並不相同,他們即使不參與其中一種活動,也不會去參加另一種活動。

因此,這與去年立法會選舉中,「反對派」所獲的實質選票數有較大幅度流失,可能會較為相似。一方面,這兩年來特區政府的重大施政失誤並不突出,「反對派」挖不到新的施政缺失,因而遊行的訴求也就變成了「來來去去三幅被」,缺乏新鮮感及吸引力,因而參與人數大幅流失;另一方面,過去歷次遊行的訴求,有不少獲得特區政府的重視和接納,並正在努力調整及完善之中。比如「反失業」,現在的失業率已降至百分之一點六、七,幾乎是全民就業,只要肯做都能找到工作,因而再喊「反失業」,可能連遊行的組織者也感覺到缺乏正當性而不好意思再喊出口;又如興建公屋,這幾年特區政府努力落實「萬九公屋」計劃,並進而推動「後萬九公屋」計劃,已經有不少人「上了樓」;儘管仍難完全滿足所有有需要的居民,但他們也知道特區政府在推動上述計劃時,遇到土地匱缺的困難,因而也給予了相當程度的理解,這就使得涉及到「公屋」的遊行訴求,力度和針對性都有所減弱。

但即使如此,特區政府對今次遊行中的各種合理訴求,仍應認真對待,虛心接受,盡量吸納。尤其是崔世安在第四任特首選舉中,即使是沒有具挑戰性的對手,自己可以篤定獲得連任,也不能服略輕怠。必須在競選政綱中,一一予以正面回應,並作出落實的路線圖和時間表。相信,在明年「五一」時,就更不會發生他就職後首個「五一」遊行的嚴重脫序情況。

「迎夏日演唱會」活動的能夠成功舉辦,當然是給那些搗亂者的迎頭痛擊。然而,民政總署以至是政府其他各部門、各團體日後也應從中吸取教訓,在邀請香港的歌手參與時,事先應作好調查研究,哪些歌手本身是持有某種政治立場的,並盡量避免邀請。實際上,今次單方面退出的歌手或其代理人,據說就多是曾參與香港特區的「反對派」活動的,甚至是還創作了「反對」歌曲。既然其本身政治立場如此,澳門的「反對派」一旦進行挑撥煽動,已經答應的也必然會退出了。這已不單止是他們擔心其在香港的市場的問題。